“我的前世?”蘇芷秋将信将疑。“這肯定是幻術,你到底意欲何為?就算我前世許了你什麼。那也不能就這樣把我強撸了來啊。”
齊慕言聽了蘇芷秋的話,臉上顯出一絲不快,“我自不會幹那種事,是你自己回來的。”
“我自己?”蘇芷秋想了想,好像這麼說也對。因為自己确實是被天雷劈了,才離開天邈峰的。苦思不得其解後,低聲問道:“那天雷為什麼會把我送到這裡來?”
齊慕言:“因為你上一世走前,将我送你的天緣縛系在了腕上。所以不管你今世在何方,我們都會再見。”
蘇芷秋低頭看了一眼手腕,自己那朵梅花形狀的胎記,不知什麼時候竟變成了金色。齊慕言繼續說道:“我等了你十八年,沒想到你竟是以這種方式出現。”
蘇芷秋并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出現在魔君府上的。但她白天問了墨香,現在心裡知道個大概,經齊慕言這麼一提,便不自覺臉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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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沉默之後,蘇芷秋還是忍不住質問道:“那你為什麼,要趁我沒醒的時候逼我跟你拜堂?小人。”
“你現在醒着,我要跟你拜堂,你可願意。”齊慕言輕蔑的看了一眼蘇芷秋。
蘇芷秋:“自是不願。婚嫁是人生大事,豈能兒戲。”
“那就是了,我前面已經錯過一次,這次不能再錯。我們現在已是夫妻,你這輩子都不準再離開我。”齊慕言看向一時語塞的蘇芷秋,眼神中出現了一股炙熱。
“可是,你這樣,我根本就不會喜歡上你!”這好像是一番糾結和掙紮之後,蘇芷秋唯一能說的了。
“這是你的宿命,你逃不掉的。今生來世,生生世世。你都會是我的妻。”眼前這個男人不僅蠻橫,還霸道無理。簡單的幾句,将蘇芷秋噎的完全無話可說。
誰會愛上這樣的男人,上輩子一定是瞎了眼,才會與他糾纏不清。上輩子太遠,想想現在吧,眼前的這個僵局該怎麼辦才好?
該怎麼與魔君劃清界限,與他互不侵犯才是當前最重要的。最好是能博取他的信任,早點讓自己恢複自由,這樣便可趁機逃出。
思忖片刻,蘇芷秋說道:“那你看人家的夫人也沒有天天被鎖在屋裡,不讓出門吧,我今天被憋了一天,明天可否出去透透氣?”
“可以。”齊慕言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我身體還未痊愈,你不可與我同寝。”咬咬牙,說出了最關鍵的,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畢竟與一個陌生男人讨論同寝這種問題,蘇芷秋這輩子是第一次幹。
“那是自然。”又是一聲冷冷的回答。“你的身體已無大礙,隻是有些虛弱,約莫三五天之後,便可痊愈。”齊慕言的聲音再次傳來,他緩緩的放下手中的茶盞,又看了一眼蘇芷秋。
不知為何,一看到那雙眸子,蘇芷秋便渾身的不自在。故作鎮定的繼續說道:“那這五天,你不用來看我,靜養會好的更快些。”
“不可。”齊慕言說完,緩緩起身,來到蘇芷秋身邊。像上次那樣,将身子向床邊斜了斜,随後附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了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跑不掉的。”說罷,便轉身大步離開。
齊慕言靠近時的那股氣息,化作一縷溫熱,将蘇芷秋的耳朵弄的癢癢的。忍不住用手拂了一下,便沒再言語,隻是默默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離去。因為她知道,這人确實在靈力和氣息上都是遠高于自己的,硬拼肯定是徒勞,隻能智取。
還好争取到了五天的時間,到時,成則罷。不成則大不了一死,跟他同歸于盡。轉天一早,梳洗完畢。墨香正準備離去,蘇芷秋漫不經心的問了句,“這府邸可有書閣一類的去處,我等會兒想去看看書解悶。”
“書閣在前院的東廂。夫人想去的話,待用完早膳,奴婢領您過去。”墨香并無半分起疑,默默的端了水盆出去。
出了内室,蘇芷秋才算看到魔君府全貌。這府邸依山而建,小半的空間,是借助山體本身的一處凹陷天然而成。怪不得那内室看起來似在洞中一般,這選址和建造方式确實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