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後面的齊慕言,一臉壞笑的看着蘇芷秋使小性子。飛身下馬,一把拽住蘇芷秋的衣領,使勁一提,便将其拖到了自己的馬上。
蘇芷秋剛要掙紮,齊慕言冷冷的聲音傳來。“小心驚了馬,把自己摔下去。”
不善馭馬的蘇芷秋不敢再動,隻是皺着眉,眯起眼,斜眼看了看身後的齊慕言。那股威風凜凜的氣勢,與剛才的枭鳥一樣,着實讓人生厭。
蘇芷秋心内暗想:再忍兩天,兩天後我就離開,定讓你此生,再也見不到我!
山間的小路并不是很寬,路邊的草很是茂盛。因已臨近正午,雖有微風陣陣,仍讓人感到熱氣蒸騰。同坐在一匹馬上,明顯的使前進速度有所放緩。就在二人剛拐了彎,再下兩個坡就到魔君府的時候。
忽然傳來一聲利刃在風中劃過的聲響,是有人在偷襲!
齊慕言掐訣念咒,凝出真氣屏障,将那飛刃攔下。随即手指輕繞,向身後的暗處射出一股能量。撲通,一個黑衣人應聲倒地。
更多的黑衣人扔出各種暗器,眼看真氣屏障就要碎裂。齊慕言一個飛躍,右手摟住蘇芷秋,騰空而起。二人身下,響起尖銳刺耳的利刃碰撞之音。
齊慕言臉上毫無表情,似乎對這些襲擊習以為常,隻是在快速踏步,朝不同的方向各擊出幾支由真氣化作的飛刃。利刃所到之處,跌落聲依次傳來,幾息之後,一切就都結束了。他的右手還摟在蘇芷秋的腰間,左手的指尖還萦繞着一縷殺氣。
眼前的馬,沒有絲毫驚慌。像是久經沙場的戰馬,早已找了個三面都有遮擋的山體凹陷躲避,悠然的啃食着地上的青草。怔了好一會,蘇芷秋才反應過來,心有餘悸的問道:“他們為什麼要殺我們?”
“他們是沖你來的。”齊慕言淡淡的回答。打了哨,老馬慢騰騰的跑到二人身邊。
蘇芷秋:“沖我,我又沒得罪他們,為什麼要殺我?”
像上次那樣,齊慕言一把将滿臉迷惑的蘇芷秋拽上了馬。伸手拿出枭鳥傳回來的紙卷,遞給蘇芷秋。馬兒也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載着他們朝魔君府去。
蘇芷秋看完紙卷上的字,臉色驚恐,上面赫然寫着:午時,下山,誅殺新妻。
現在他知道,齊慕言為什麼将自己的馬先放回去,不由得一陣後怕,剛才若是自己貿然騎馬下山,此刻怕是會被這些飛刃紮出無數個洞。
這魔君新娘早已被人盯上,不隻是鳳鳴山有兇獸危險,更是暗地裡,殺機四伏。
“府裡有細作。”蘇芷秋脫口而出。
“确實,我們臨時起意來此,他們便能在一個時辰之内,部好此局,應為身邊之人。”齊慕言說話極為平淡,看向蘇芷秋的目光也多出幾分欣賞。
“那接下來怎麼辦?”蘇芷秋并不是在為二人的安危着想,她其實是想說,那我後面想逃,更難了!
齊慕言沒有答話,他心裡有些内疚把蘇芷秋卷入這場權利的争奪戰。但是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隻能拼盡全力保護她的周全。
二人各懷心事,一路相顧無言。到了府邸,齊慕言吩咐人去将山間的屍身收了,檢查一遍。
蘇芷秋則默默的回了内室,剛才的那一幕讓她有些驚魂未定。這魔君府看似一片祥和,實則暗濤洶湧。雖然她還不知,誰要治自己于死地。但眼前的複雜局面,使她不敢再輕舉妄動。
午膳是墨香端過來的,說是魔君有事外出了,不在府裡用膳。且走的匆忙,要晚上才回來。蘇芷秋也無心吃喝,她知道齊慕言十有八九,是為了上午那些黑衣人的事才出去的。不知為何,竟有些擔心他。
算上昨天夜裡的幻獸,今天這是齊慕言第二次救了自己。雖說這些劫難與他脫不了幹系,可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若是再讓自己還債,豈不是要在這魔君府又多留三天。不過,好像外面很危險,留在這兒或許才是目前最好的打算。
走,也要魔君抓了截殺自己的幕後主使和府内的細作,要不然這一路怕是危險重重。蘇芷秋忽然想起昨夜救下的四耳兔,早上起床時好像沒有看到。便問墨香兔子在哪,墨香說:“被柳媽媽拿去清洗了。兔子有隻腿是瘸的,像是扭了腳,順便給它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