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中了神寐散,此藥暫無性命之憂。但是會讓人昏迷不醒,若是三個月之内找不到解藥,便會周身血脈萎縮堵塞。那時,便就再也醒不過來。”
青南宗以藥道立宗,以對天下奇藥的博學而聞名。聽到肖青雲如此說,齊慕言便趕緊追問:“可有解救之法?”
“有,綠西鳌的甲殼磨成粉,搭配化栌丹可治。隻是綠西鳌已經絕迹,據我所知,僅存的一隻在月華宮的藥閣裡。”
“綠西鳌死了?”從進來都未曾出聲的旋豐猛的問道,将齊慕言和肖青雲都吓一跳,齊齊看向旋豐。
“綠西鳌是我幼時好友,它有萬年壽元,怎麼會隻剩殼了呢?還被人族當做藥食!”旋豐的話,讓肖青雲有些摸不着頭腦。
看到肖青雲一臉疑惑,旋豐悻悻說道:“我不是人族,這月華宮竟敢做如此喪盡天良之事。找個機會,我一定要替好友報仇!”
肖青雲聞言,便不再說話,隻是默默的看着齊慕言。他注意到齊慕言的耳後有一顆黑痣,齊婉兒耳後也有一顆,大小和位置都一模一樣,不禁想起一些往事,有些出神。
“那我們去把綠西鳌的殼偷出來!”旋豐的聲音很大,齊慕言冷冷的看他一眼,示意他隔牆有耳。
肖青雲的思緒也被拉回,似有所思的說道:“看來這就是她的後手。我剛才去過明英處,将其灌醉,才去的天獄。她定是料到有人劫囚,才命瓊玲向芷秋下了神寐散。”
“這次仙家試煉的比試項目之一,就是丹道。故而藥閣此刻守衛衆多,怕是不好下手。且那裡有月華宮掌教借上古神力所做的結界,精怪妖獸難以入内。”肖青雲說完,面露難色。
齊慕言知道肖青雲曾是月華宮門徒,他所言自是不虛,便趕緊問道:“那當如何是好?”
“我有一計,不知道你是否願意一試。”肖青雲說着,看向齊慕言。“青南宗是應邀參加試煉的宗門之一,天明會帶門内弟子參與比試。你可扮做他的侍從,混入藥閣,伺機取出綠西鳌。”
一聽要扮做孟天明的侍從,齊慕言面色一沉。但是想想,目前好像也沒有其他的可行之法,自己一個人不可能敵得過整個月華宮。且現在各仙門聚集,這魔君的身份是萬夫所指。
“但是萬一事發,豈不是會讓青南宗就此被仙門所棄。”齊慕言想知道為什麼肖青雲願意,冒此等風險幫助自己。
“芷秋是紅蓮轉世,我跟你一樣,不想再失去她。魔族與青南宗雖毗鄰而居,但十幾年前的那次交惡,是人盡皆知。他們應不會懷疑我們結盟。”
肖青雲深吸口氣,接着說道:“若真出事,我就推說,你是自己處心積慮混進青南宗的,他們沒有證據,便也不能拿青南宗怎樣。”
“仙門自有仙門生存的法則,大多都是利益交換,青南宗這些年與那些宗門之間也打過一些交道。他們私底下的勾當,我也知曉一二。咬死我與魔族共謀,于他們而言,并無益處。”
旋豐一臉認真的聽肖青雲講完,“慕言,這個主意我覺得可以。”
“丹道試煉何時舉行?”齊慕言輕聲問道。
“後天巳時。我們有一天的時間準備,那藥閣我已有十幾年未曾去過,也不知裡面是否有大的改動。”肖青雲說完,陷入沉思。
“嗯,此事确實需要好好商議。月華宮除了天獄和藥閣還有哪裡有仙家結界?”齊慕言問道。
肖青雲思忖片刻,答道:“還有斬魔洞,其他的就沒了。”
“旋豐,那麻煩你明天去慶修長老那走一趟,探探情況。尤其是茗心,将此人查探清楚。”齊慕言不放心把蘇芷秋,單獨交給旋豐照看。
他本想讓旋豐将墨香帶來,但魔君府那邊的細作還未理清,墨香暫時不能離開。回想起蘇芷秋常提起茗心,便想讓旋豐去摸摸底,旋豐點頭答應。
肖青雲看了看外面的月色,已入戌時,便起身告辭。他畢竟是青南宗宗主,離開太久會惹人懷疑。剛要離開,卻又折返回來,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遞給齊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