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岑殿内,慶修、長風和元洪皆面色沉重。因為隻有他們三人知道,昨天禁區的紅光與鳥鳴,是失心崖底的魔冢出了問題。
依先師祖遺訓,月華宮的三位護法長老與掌教真人,分别借助東西南北四方之力,鎮壓失心崖的千年魔冢。
現在東方位的乾安殁了,傳承其衣缽的雲清昏迷不醒。明英不具備開啟宮内祭壇的能力,這讓事情變得有些棘手。
“長虹現,鳳鳴齊,魔冢危矣。想必二位還記得祖師遺訓吧。”長風因是昨天異象的親曆之人,便先開了口。
“魔冢異動,應跟東方位的力量缺失,脫不了幹系。”慶修滿面愁思的說道。
“雲清所守的東方位,雖在上升仙台前,交給明英暫代,可明英的法力,不堪重任啊。”元洪說着,長歎一聲。
“現在我們怕隻有一條路可走,就是趕緊将雲清喚醒,四方合力,應對魔冢危機。”慶修是三位長老中,年事最高者,他的話也最有分量。
長風點頭附和,“确實,雲清能完成塑神期的修煉,已然證明其能力。可就是她這雷劫,有些蹊跷。”
“是啊,乾安師兄幫她算過,雷劫不應是這個結果。現在沉寂千年的失心崖出現異動,莫非是因她的天劫?因果造化,世事難料啊。”元洪的話,讓慶修和長風也是一陣唏噓。
“這次仙門試煉,青南宗也在,他們是以丹道立宗,或許可助我們解這燃眉之急。”慶修此話一出,長風的臉色,頓時暗沉下來。
“肖青雲是乾安師兄,當年親自逐出師門的,現在請他給雲清診治,怕是不妥。”長風說着,看了眼慶修,又看看元洪。
“确實是不妥,可是那事已過去快二十年了。如今的青雲也不再是當日那般,他自幼便有藥道天分,後遇到青南宗五蒼長老收留。現成為青南宗宗主,是他命中注定的機緣。”
元洪長老的态度,明顯有些偏向于不再計較肖青雲的過往,這讓長風有些不舒服。
“長風,我知道你是剛正不阿,眼裡容不得沙子。可是眼下,我們月華宮,并沒有什麼好的法子将雲清喚醒。失心崖底紅光鳳鳴已現,必須要謹慎對待。”
長風雖以藥道見長,但卻對雲清的昏迷,試盡千方,均毫無起色。聽慶修這麼一說,便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不情願的答應下來。
看長風松了口,慶修便讓尚青去傳肖青雲。随即又叫茗心,将蘇芷秋喊出來,說道:“這是芷秋,二位都見過她,老朽的關門弟子。她被天雷吸走之事,你們應是也有耳聞。”
慶修說完,元洪和長風的神情有所變化,顯然是有些好奇。
“各位可知道天緣縛?”慶修繼續說道。
“有所耳聞,是龍華真人曾經的法器,據說乃是上古遺留的神器。”長風說着,看向慶修,他有些疑惑為何慶修如此問。
“據說,幾百年前,就已經不知所蹤了。”元洪也有些不解。
慶修看到二人均起了好奇之心,便故做沉思後,說道:“天緣縛為陰陽兩分,現在這陰的部分,就在芷秋體内。”
“我跟你們一樣,隻知天緣縛是一件法器,卻并未見過。原來它是一對镯子,陰镯可随魂跟魄,入輪回。”慶修說完,讓蘇芷秋給元洪和長風看她手腕上的胎記。
那胎記是金色的五瓣花形狀,其紋理與宮内古籍中,關于天緣縛的記載一模一樣。長風和元洪看過後,均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瞞二位,天緣縛陽镯現在魔君齊慕言手中,芷秋是齊慕言前世戀人紅蓮的轉世。”慶修觀察長風和元洪的神情後,繼續說道。
“此事确實頗為傳奇。”元洪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知慶修長老為何将此事告知?”長風有些疑惑慶修的動機。
“為保愛徒一份平安。明英知道了芷秋是紅蓮轉世的身份,她想以此為餌,借機除掉齊慕言。為此,不惜毒害芷秋性命。”慶修說完,用力的将手中的茶盞,往桌上重重一摔。
“除魔衛道是宗門之責,無可厚非。可芷秋體内,有我月華宮的祖師法器。今世入我師門,或許冥冥之中,與魔冢的異動有因果前緣。我們不能讓明英由着性子胡來,因小失大。”慶修說完,長風和元洪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