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英被門外的呼喊聲驚擾,忍不住訓斥一番。白辰有些委屈的說道:“師傅,我剛從尚青那回來。探知了一個秘密,覺得事關重大,忍不住趕緊過來禀報。”
“什麼秘密?”明英顯得有些不太在意,她已經對白辰起了疑心,這白辰口中的秘密,她也不會全信。
“我打聽到,蘇芷秋身上藏着一件上古神器,好像是祖師爺曾經用過的。這事在遙岑殿還是秘密,我好不容易才打聽出來的。”白辰說完,又喘了兩口粗氣。
“此話當真?”明英目光淩厲,看向白辰。
“當真,我專門去找茗心确認過,她不會騙我的。”白辰很肯定的邊說邊點頭。
“那蘇芷秋果然是有問題。”白辰的話,佐證了明英白天的猜測。
“你說,她身上藏着神器,此話怎講?”明英知道應是與那胎記有關,但又不确定具體是怎麼回事,便問白辰。
“蘇芷秋腕上的胎記,就是證明。好像說是要等待機緣,待法器現世,她便可接替您的位置,成為下一任月華宮掌教。”白辰的話,瞬時點燃明英的怒火。
“慶修個老匹夫,竟想瞞天過海,我不會讓他得逞的。”白辰見明英有些氣惱,便很識相的,以準備後天的試煉為托辭,退了下去。
明英越想越生氣,暗暗說道:“等待機緣,我讓你們永遠也等不到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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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正殿内,雲清身邊,蘇芷秋一個人守在榻前。下午的時候她已試過藥,雲清也已服了第一劑。慶修交代的是三劑藥結束,她就可以回遙岑殿。
此刻,青伊出去準備點心,蘇芷秋趕緊輕咳一聲。那是她跟雲清之間的暗号,隻要青伊不在,雲清便可伸伸懶腰,翻翻身活動一下。
作為掌教真人,這般聽話,一動不動的躺着,讓蘇芷秋很是佩服。心想這世道真是誰都不容易,掌教真人,這麼厲害的人物,也要隐忍才行。
還好,蘇芷秋來了之後,青伊便不再時時刻刻,守在雲清榻前。但是蘇芷秋不敢大意,尤其是所有雲清要入口的東西,她都要先吃過試過。美其名曰,怕藥性相沖。但其實是為堵住,青伊在實物裡做手腳的漏洞。
過沒多久,外面的天色暗淡下來。青伊說要肚子為雲清值夜,蘇芷秋自是不肯,非要要一起。青伊拗不過她,答應下來。一晚上都沒有什麼大事發生,直到三更時分。蘇芷秋忽然覺得很是困倦,不一會,迷迷糊糊的就合了眼。
這一覺直到天明,才從迷糊中清醒過來。蘇芷秋看到身邊青伊已經不在,趕緊跑去床榻前看雲清,床榻是空的。聽到外面東勇的聲音,蘇芷秋出來内室。看到外面的正堂上,雲清在主位上正襟危坐,青伊已經被綁了起來。
“掌教對你不薄,你何故如此?”東勇的話中全是憤怒。
青伊隻是面無表情,低頭不語。蘇芷秋見到眼前的情景,躲在柱子後面,不敢出來。
“芷秋,你醒了?趕緊過來讓我看看,有沒有事?”是雲清掌教的聲音。
蘇芷秋小心翼翼的來到雲清身邊,“對不起,掌教,我睡着了。”
“不怪你,是迷香,你昏了過去。”雲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和藹,彎彎的眉梢還随着說話語氣的改變,稍稍上揚了一下。
“謝掌教寬厚仁慈。”蘇芷秋說着,跟雲清行了個禮。
“青伊也有青伊的難處,等她想說的時候再說。東勇,先将她帶下去。我如今已全都恢複,這東正殿,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吧。”雲清說完,起身離座。
蘇芷秋趕緊跟着雲清,來到後面。雲清看着鏡中,自己那有些憔悴的面容。與蘇芷秋說道:“芷秋,你能幫我梳梳頭嗎?”
平日裡,蘇芷秋都是随便盤個發髻,并不是很會打扮。但眼前的可是雲清掌教,不能拒絕,硬着頭皮也要上。點頭答應,拿起梳子,就學着之前墨香的樣子,為雲清梳了個很簡單的發髻。
剛梳完,雲清就捉住蘇芷秋的手腕,仔細觀察她的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