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去通知墨香,夫人回來了。”齊慕言淡淡的答道。子靖領了命,退出書房。
“子靖不是去了暗枭嗎?怎麼會在府裡?”蘇芷秋有些好奇的問道。
“前幾日,我讓他一起去星星河破除真實幻境,順便留下他有事商議。”齊慕言說着,放開了蘇芷秋。
“找到世明了嗎?”蘇芷秋趕緊問道。
“沒有。”
“怎麼會這樣,難不成魔冢出了問題?殃及到了世明?我這次出來就是因為......”蘇芷秋話沒說完,将後面的憋了回去,她不想讓齊慕言知道自己是逃出來的。
“因為他們要拿你祭天補結界。”齊慕言将她的話補完,嘴角上揚咧嘴笑了一下。
“你早就料到了?為什麼不早告訴我?”蘇芷秋一下反應過來,不禁有些羞惱。
“世明的主意,能有多靠譜,是你自己非要聽他的。”齊慕言笑着說道:“不過,沒有人會虧待祭品,你可以吃好喝好,被人好生照料,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
“可是我不想死。”蘇芷秋大聲說道。
“你不是學了引雷咒嗎?一有不對,引雷上身不就立時可逃。況且,我已跟你說過,一有不對,滴一滴血在天緣縛上,我便會去救你。”齊慕言盯着蘇芷秋的眼睛深情的說道。
“那也很危險啊,萬一他們把我藥暈,直接放血怎麼辦?”蘇芷秋一時想不出來更好的說辭,便胡亂念叨。
“他們要起的是天殺陣,要人清醒的時候才能做的。好了,時候差不多了,墨香應已準備妥當,你先去休息,我去見了墨辛,就去找你。”齊慕言輕拍了一下蘇芷秋的腦門,不等她回話,便急急的去了前院。
正廳内,墨辛一席紫袍,正在客座上悠閑的品茶。看到齊慕言進來,起身客氣一番,便又落座。
“墨辛長老前來,所為何事?”齊慕言先開口問道。
“沒什麼大事,就是有些擔心赤水潭那邊的異動,聽聞魔君已經去打探過,不知現在情況如何?”墨辛放下手中的茶碗,擡眼看向齊慕言。
齊慕言與墨辛對視,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說道:“赤水潭暫時無礙,長老無需挂念。”
墨辛不死心,追問道:“那便好。我們魔族久居鳳鳴山,守了這赤水潭幾千年。聽說霧昭魔君當年試圖喚醒啟源神獸,但也并未成功,所以這啟源獸大家也就當傳說聽聽罷了。不知這次魔君打探,可有啟源神獸的消息?是否真的卻有此物?”
墨辛真正關心的是神性本源的下落,啟源獸隻是幌子。齊慕言反問,“墨辛長老對着啟源獸可有了解?此次異動,系潭内赤水忽變所緻,并未見道或耳聞啟源獸的蹤迹。憭無長老對此似乎所知甚少,所以慕言隻是耳聞其名,着實感到好奇。”
“傳聞啟源獸是上古神獸,守護着一種神秘力量,據說獲其相助者,可對抗上古天神。魔族本為上古遺族,與天族一樣,擁有統轄四海八荒之力,但是後來經過幾次大戰後,魔族式微,現在已與凡人無異。”墨辛把魔族史傳中的内容背了一段給齊慕言聽,就把問話給含糊過去。
“是啊,魔族當年的盛景,我輩都隻能當做故事來聽了。世事弄人,現今魔族的當務之急,仍是複興大計。”齊慕言說完,也學着墨辛的樣子,長歎一聲。
“魔君所言極是,不過,說到複興,我倒是有一良策,不知魔君是否願聽?”墨辛的話倒是轉的很快,看來是有所準備,接下來說的才是重點。
“墨辛長老請說。”齊慕言趕緊接話。
“魔族各部族間近年來紛争不斷,幾處不小的勢力也正在逐漸崛起,局勢越來越複雜。魔君雖少年繼位,但一直以來對部族紛争并未過多參與,以至于擎一紅魁叛亂,險些危及到魔族存亡。所以,墨辛以為,在這個關鍵時期,我們應該來個破格選材。讓那些有能力,但各部族中出身低微的兵士,能有機會一展才能,為魔族的複興出力。”
墨辛口口聲聲的為魔族複興獻計,讓齊慕言很難推辭,他便皺着眉頭說道:“嗯,長老之計不失為良策,隻是慕言現在還沒有突破化境,每日修煉頗為耗時。這選賢任能的事極為繁瑣,憭無長老又剛染了風寒,還未痊愈,沒有合适的人來主應此事。”
“若魔君不棄,墨辛願擔下此任,肝腦塗地,為魔族複興而戰。”起身行了一個跪拜大禮,墨辛将頭深深的埋進臂彎。
齊慕言趕緊走到墨辛跟前,“長老快起,能有墨長老相助,是慕言的榮幸。那此事就交給長老去辦吧。對了,我讓子靖去給長老身邊跑跑腿,他年輕,也需要您老帶帶他。”
“勞煩墨辛長老多多指教。”一旁的子靖趕緊叩謝墨辛。
“應該的應該的。都是為了魔族複興大計,我們理應攜手與共。”墨辛給子靖回了禮,便與齊慕言告辭。齊慕言命子靖将墨辛長老送出正廳。回到檀木椅上坐下,慢悠悠的拿起桌上的茶碗,小畷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