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秋立馬猜到是白辰和茗心,便趕緊讓墨香将人請進内室。
見到蘇芷秋後,茗心越想越覺得委屈,一邊是自己的好姐妹,一邊是慶修師父,左右為難竟急的哭了出來,立馬問道:“是不是師傅出事了?”
茗心點點頭,又抹了一把眼淚說道:“你走後,明英掌教就将師父關了起來,不許我們探望,說是關在禁閉室,但是白辰已經托人打聽過了,根本不在裡面。已經十天了,也不知道師父到底在哪,怎麼樣了。”
白辰:“實話實說吧,芷秋,他們已經在府外的竹林埋伏好,讓我們倆把你引出去,然後将你藥暈,好将你擒住,帶回去祭天。”
蘇芷秋:“謝謝白辰師兄實言相告,怕是吳允和淩震的主意吧,他們倆心術不正,我在失心崖的時候就看出來了。”
茗心:“那怎麼辦,你不回去,他們不會放過師父的,可是你回去,又是死路一條。”
蘇芷秋思忖片刻,說道:“我會回去的,但不是現在,我還有些事需要處理,你們兩個先離府,就說沒見到我。另外師父畢竟是西方守護,他們想開祭壇,還需要師父護法,所以不會有事的,你們别擔心。”
趁白辰不注意,蘇芷秋走到白辰身邊,趁其不備掏出匕首,在他胳膊輕劃出一道傷口,白辰對蘇芷秋沒有防範,這突如其來的一刀,讓他疼的龇牙咧嘴起來,“芷秋,你,你幹嘛!”
蘇芷秋:“白辰師兄,你可将此事鬧大,就說我在魔君府不願回去,還把你給傷的不輕。”
茗心見芷秋已經有了主意,便問道:“這樣豈不是加劇了魔族和月華宮的争端?白辰受傷,他們定會以此為借口,讨伐鳳鳴山。”
蘇芷秋:“就是要把事情鬧大,鬧的越大越好。最好是能大到整個月華宮的人都來鳳鳴山抓我。”
白辰也不知道蘇芷秋為何要如此做,但他還是拉住茗心說道:“有慕言在,芷秋不會有事的。”
雖然仙門試煉結束之後,白辰已經将自己與孟天明和齊慕言之間的事都講給了茗心,但茗心還是有些不放心魔君的為人,說道:“魔冢之危,若真的解了,還希望魔君齊慕言不要塗害天下生靈。月華宮這次真的是做的有些過分,但也情有可原。芷秋,你現在是魔君夫人,一定要跟齊慕言好好說,不要讓他做傻事。”
蘇芷秋聽到茗心苦口婆心的唠叨,知道她也是好心,“師姐,别怕,慕言的心願隻是讓魔冢内被囚禁千年的十萬将士英靈早入輪回,不再受苦,他沒有争霸四海八荒的野心,更不會将天下蒼生置于水火之中,你放心吧。”
白辰和茗心也不好再多做停留,按照蘇芷秋的計劃,出了魔君府。白辰剛出大門,走路就開始一瘸一拐的了,還非要茗心攙着他,搞得兩個送他們出府的侍衛有些莫名其妙。白辰雖隻是手臂被劃破一處,但遠遠看起來,很像是被人狠揍一頓般狼狽不堪。
遠處竹林中隐好的幾人,見到白辰的樣子有些納悶。待問清緣由後,淩震和吳允勃然大怒,直接跟東勇師兄請命,要直接回月華宮集結更多的師兄弟,攻打魔君府,生擒蘇芷秋和齊慕言。東勇也沒有辦法,知道他們幾人現在硬闖勝算太少,而且白辰像是受了重傷,必須先把他送回月華宮,再做打算。
送走白辰和茗心,蘇芷秋又等許久,齊慕言一直未歸。她便去了前院正廳,恰巧憭無長老也在,二人便一起在正廳内等候。直到酉時三刻,齊慕言才和世明一起回府,憭無長老忙詢問情況如何。
世明嘴快,搶在齊慕言之前将赤水潭内的見聞說了一遍,原來啟源獸之所以吸引那麼多妖獸,是因那些妖獸被其體内的神性本源吸引。就像是飛蛾撲火一般,前仆後繼,所有沖破結界的妖獸,一隻接一隻的跳進赤水潭後,直接就化作了啟源獸的供養靈力。
齊慕言和世明用萬魔印的力量重新加固結界,阻止更多的妖獸進入赤水潭。而潭底的啟源獸像是已經蘇醒,正在努力的掙脫囚禁之力。洞内山石滾落譚中的水聲混雜着啟源獸的嘶吼聲,響聲震天。
為避免更多傷亡,侍衛都已經撤回,現在整個赤水潭就隻靠結界守着,雖不知道能封住幾時,但目前确實沒有更好的辦法。
蘇芷秋聽完世明所說,心也跟着提起來,她也不知該如何做才能幫到慕言。世明見衆人都沒有講話,便繼續說道:“那啟源獸既然要這麼多妖獸的靈力來供養它,看來它體内的本源之力怕多半是自己也控制不住,隻能借助外物的靈力緩解一些。我們若是能取出其體内的本源之力,或許就可以将其降服。”
憭無長老聞言,随即說道:“傳聞本源之力,分陰陽,神魔本為陰陽兩面,所以神性本源中亦有魔性。此法或許可行,但怎麼才能引出其體内的本源之力呢?”
世明:“神族有一種功法,天地無相,可将世間活物之軀做器,盛奉天地之神力,霧昭當年猜測啟源獸是被選中做了器,體内才被居心裹測者種下了本源之力。所謂的本源之力下落不明,就是因為它被封印在了啟源獸的體内。霧昭曾試圖喚醒啟源獸,将本源之力取出,但沒能成功。現在這家夥自己要醒,那我們就不用客氣了,直接将他體内的本源之力取了就是。”
蘇芷秋:“神族的功法你也會?”
世明一臉輕松的說道:“我不會,但是龍華是神族後人,他将此功法刻在了月華宮東正殿的密室内,我跟霧昭去觀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