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明:“我也納悶呢,按理說,不應該。那金光神性十足,應是隻有神族血脈使用乾坤鼎時才會出現。不過,這事也不難,你和芷秋誰能修成大圓滿,誰身上就有神族血統。好事啊,用天地無相的大圓滿對付啟源獸,我們就更有勝算了。”
齊慕言:“這次能從雲清手中逃脫,屬實好險。”
世明:“那金剛索曾是龍華用過的靈寶,沒想到竟被刻意将其練成了克制萬魔印的法器。都過去一千年了,霧昭都沒有了,制服她的法器還在,真是笑話。”
齊慕言:“你怎麼知道那法器内的神力于芷秋無害?”
世明:“雷明心經為龍華所創,芷秋修的正是他的功法,與那金剛索内的神力同源,自然不會相斥。隻是力度上,我是蒙的,不過好在雲清不傻,及時抽回了金剛索。”
齊慕言:“你,你這麼做太冒險,萬一芷秋承受不了怎麼辦?”
世明:“這有什麼,那金剛索内的神力于芷秋而言就像是人參仙草,你看有幾人是被人參藥死的,芷秋壯的跟牛一樣,不會有事的,頂多流點鼻血而已。”
當時也沒有更好的脫困之法,世明這招雖有些不妥,但也還算有效。齊慕言不再言語,床那邊的蘇芷秋像是聽到鼻血二字,迷迷騰騰的摸摸自己的鼻子,然後睜開眼皮一瞧,大喊道:“血,血,鼻子留血了。”
世明趕緊閉嘴,找來巾子給蘇芷秋擦拭,齊慕言歎了口氣,一臉無奈,“真是烏鴉嘴,說什麼來什麼。”
世明:“芷秋,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蘇芷秋:“熱,熱,我好熱。”說着,猛的坐起,便開始撕扯衣服。齊慕言趕緊一把将世明拉開,将床邊的紗幔放下來,習慣性的開始呼喊墨香給蘇芷秋更衣。結果喊半天,沒人進來,這才想起來,她跟子靖在一起去了絕命。
蘇芷秋一把扯開帳子,喊道;“水,水,我要喝水。”齊慕言将桌上的茶盞遞過去,被蘇芷秋一口悶掉,還嫌不夠,起身去桌邊将整個茶壺拎起,直接對着壺嘴灌起來。喝完又嚷嚷着嫌熱,繼續撕扯着身上僅剩的兩件薄衫。
齊慕言趕緊将其抱住,扣住她的雙手,蘇芷秋在他懷中很不安穩,但又掙脫不掉,用神志不清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人。突然一下子将鼻子湊近了齊慕言的肩頸處。輕輕的嗅一下,又伸出舌頭舔舔,随後便很放心的一口咬上去。
一絲血迹順着牙齒的壓痕流進嘴巴,蘇芷秋開始安靜下來,随即便貪婪的吸食。世明見狀,忙用指尖輕點蘇芷秋的額頭,頃刻間她便又暈過去。
齊慕言這才松手,他被蘇芷秋這麼一撩,不由得心裡也跟着熱了起來。一口咬下去的痛,将他拉回現實,将蘇芷秋放回床上,看了世明一眼:“怎麼辦?你倒是說話啊!”
世明上前給齊慕言脖子上的傷止了血,說道“這是典型的火旺亢奮,她體内的金剛索神力在作怪,跟啟源獸一個症狀,已失了神志。你不是懂醫術嗎?該怎麼辦還問我。”
齊慕言:“要麼将神力融了,要麼轉移到别人體内。”
世明:“魔君府除了芷秋,沒人能承受金剛索的神力,我選第一種。你可通過天緣縛将渡些靈力給她,讓她好受些,興許能短暫恢複神志。”
“那帶她去書房,那裡寒氣重,可壓制她體内的火氣。”齊慕言說着,直接把蘇芷秋橫着抱起,出了内室。來到書房,将蘇芷秋安頓好,齊慕言便過一些真氣給她。世明則不知從哪搞來一盆水,一下子澆到芷秋頭上,然後大聲喊道:“芷秋,醒醒。”
迷迷瞪瞪的蘇芷秋被這一盆水澆的瞬間清醒,看到眼前二人有些緊張,又看到自己衣衫不整,趕緊伸手扯緊衣領,說道:“怎麼回事,我怎麼了?”
齊慕言:“是你體内的金剛索神力,你要趕緊練功,将這股力量轉化成自己的真氣,否則便會跟剛才一樣,意識不清。”
蘇芷秋聞言,趕緊閉目調息,在體内運轉了雷明心經。過了約有一個時辰,頭頂開始冒出熱氣,整個人也都變得紅撲撲的,像是被一種力量蒸烤一般。
齊慕言和世明看的有些心急,見蘇芷秋整個人變了顔色,便坐不住了,趕緊過些真氣,為她壓下那股火。好在石室内寒氣重,也幫着壓壓蘇芷秋體内的火。
往複三次以後,蘇芷秋睜開眼,眼神明顯清澈很多。齊慕言趕緊問道:“怎麼樣?”
蘇芷秋:“我好像雷明心經大圓滿了。”說着,掌心攤開,一團閃耀的銀光在指尖躍動。随後輕輕一彈,那團雷閃便落在了三人不遠處,石室内頃刻間震顫幾下,零散的碎石順着石壁下落,吓的齊慕言趕緊護住蘇芷秋的頭。
世明在一旁很是驚喜的說道:“真是因禍得福。芷秋,恭喜恭喜,這下你可是真的厲害了。”
蘇芷秋很虛弱的咧嘴笑一下,對齊慕言說道:“以後你跑了,我就用引雷咒把你吸過來,讓你也嘗嘗從天上掉下來的滋味。”說完,整個人一灘,暈死過去。
齊慕言趕緊将蘇芷秋扶起,摟在懷裡,溫柔的說道:“傻瓜,我掉下來,你接的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