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蘇芷秋帶到了魔冢的祭壇,世明便去找龍華複命。祭壇内燈火通明,雲清鎮守東方和南方位,慶修則鎮守西方和北方位。蘇芷秋見到慶修,立馬紅了眼眶,想去慶修那邊問安,卻被龍華困在了真氣牢籠中。
慶修注意到蘇芷秋來了,随即有些分神,對着蘇芷秋說道:“好徒兒,不怕,今夜的祭祀不會傷你性命。”蘇芷秋哭着點點頭沒有說話。
龍華見蘇芷秋到了,便掐訣念咒,将祭壇中央的乾坤鼎升至半空。乾坤鼎内一團紫光在其中閃耀,淡淡的幽香時隐時現。幾息之後,蘇芷秋也被一股力量裹挾着飄了起來。
那泛着紫光的正式天緣縛,近在眼前,卻拿不回來,蘇芷秋有些氣急,扭動着掙紮起來。
龍華:“我勸你别動,掙紮是沒用的。”
蘇芷秋想想也是,但是不掙紮任人宰割又心有不甘,于是絞盡腦汁的在想,怎樣才能将天緣縛從新拿回來。
天緣縛是認了主的,從自己體内化生出來的,陰镯追魂所魄,所以想要将其召回,除非,除非自己的魂魄離體,将其召回。對,魂魄離體,說不定能将天緣縛召回!
蘇芷秋剛想逆施淨魂術,卻突然感覺一陣劇痛,原來是次松口心窩處被劃開了一道口子,祭祀要的血,竟是心頭血。她忍着劇痛,在體内逆轉淨魂術,幾息之後,便感覺自己的意識遊離在了軀體之外。
肉身已經昏迷,血還是流着,繞着乾坤鼎彙聚成一個圓圈,乾坤鼎像是在喝血,随着蘇芷秋血流的越多,乾坤鼎整個都成了紅色,裡面的天緣縛光輝也越加明亮。鼎内的天緣縛顯然也吸收到了足夠的血,光輝開始更加明亮起來。
幾息之後,龍華發現了蘇芷秋的魂魄已經離體,他立馬念咒,想要将魂魄逼回體内。蘇芷秋見狀,慌忙躲藏,卻被四方守護所布下的結界所傷。
天緣縛這一世本就是以胎記現世,它即已經認主,且對主人的血極為敏感,那魂魄離軀體越遠,天緣縛陰镯的反應越強烈,本來隻是在鼎内輕微的震顫了幾下。
但蘇芷秋被結界傷到後,那陰镯直接在乾坤鼎内彈跳起來。
蘇芷秋的魂魄見狀,趁着躲避龍華術法的功法,又離自己的本體更遠了一些。天緣縛的陰镯終于待不住,閃了幾閃,便消失了。
蘇芷秋再次醒來時,腕上的金色胎記閃着光輝。心口的血不流了,隻是胸口還很痛,她感覺自己被一個人暖暖的抱在懷裡。想要開口,卻沒有力氣,掙紮着睜開眼看看了是誰在抱着自己,下一息,便又暈了過去。
齊慕言看着蘇芷秋暈倒在自己懷中,怒火直接燒紅了眼,心想哪怕是死,也要換回她的性命,就算眼前的敵人遠遠強過自己,也要拼死一搏。
雲清和慶修看到乾坤鼎内的陰镯又回到蘇芷秋體内,便知道芷秋傷的不輕,至少法力已經損失大半,天緣縛的陰镯才會又變回胎記。
他們看了看龍華,似乎在要一個解釋,為什麼之前說好的,不取芷秋性命,隻是取些心頭血,現在會變成這般。龍華惱怒于陣法被迫,一腔怒火全都集中在齊慕言身上,根本不理會雲清和慶修的質疑。
齊慕言将蘇芷秋帶出結界,交到孟天明手上,随後抽出一把黑色神劍,便與旋豐一起應戰龍華。幾個回合下來,二人與龍華打個平手,世明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便也加入戰鬥。
龍華的雷明心經已經遠超過大圓滿的境界,他的神族血脈也不是虛傳,功力和戰鬥值都遠超齊慕言之上。但此刻有旋豐和世明相助,雙方算是勢均力敵,就看誰先被消耗下去。
雲清和慶修的結界仍在起作用,齊慕言因為在乾坤鼎内滴過血,所以才能和世明一起自由進出結界。祭壇外緣的黑衣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他們受制于結界,隻能在外面幹着急。
孟天明為蘇芷秋把了脈,給她服下一粒金丹,算是穩住了氣息。擡頭見到幾個黑衣人朝自己的方向過來,像是要将人奪回去,趕緊起身迎敵。還好旋豐為孟天明擋住了那幾個黑衣人的攻擊,孟天明趁機帶着蘇芷秋出了祭壇所在的石室。
祭壇内齊慕言調動全部的真氣和内力應對龍華一次又一次的進攻。幾招之後,祭壇正上方出現一團厚重的霧氣,迅速籠罩了石整間石室,刹那間所有的符文泛起銀光,接連從石壁上一躍而出。符文在空中交織成一面大網,眼看就朝齊慕言撲面而來。
齊慕言一劍擊出,漫天的金光霎時彌漫開來,符文大網被劈成粉碎,齊慕言周身散發出一股強大的靈能,使得周圍的空氣都随着他的呼吸而顫抖。
龍華見符文大網被碎,并不死心,隻見他指尖飛舞,一息之後,結出一道印,朝着對方的面門就是一掌。齊慕言和世明側身一躲,避過鋒芒,擡手将劍護在胸前,殘餘的力量被劍擋住之後,兩股力量對撞,碰撞出火星,劍身上黑色符文被這碎裂的火星激活,刹那間,一條金龍由劍柄而出,朝着龍華飛去。
龍華見齊慕言召喚出了金龍,不由得一驚,大呼:“這是谷真的龍吟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