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辦正事,他應該跑不遠。”蘇芷秋朝白衣女子笑了笑說道。
“看來幾位都是為在下而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到□□一叙吧。”白衣女子掩袖一揮,周遭的連廊瞬時消失不見,轉而來到一處花廳。
“找我有什麼事,說吧。”女子邊問邊朝雕花扶椅走去,輕拂長裙,款款落座。
她掩袖一揮,桌上的杯子,頃刻都被斟滿茶水,揚手示意孟天明他們也都坐下。蘇芷秋端起杯子嗅了嗅,忍不住道:“好香的茉莉花。”
孟天明沒有心情喝茶,直接開口說道:“我是青南宗的孟天明,受五蒼長老指點,特來此處尋訪風雲仙人。師叔祖說,這話本是您當年親手送給他的,所以我們才冒昧前來。”
“原來是青南宗的後人,五蒼現在有一百歲了吧,我上次遇見他時,還是個小屁孩,跟你差不多年紀,現在竟都成師叔祖了。”
孟天明見女子認下了與五蒼的緣分,便将齊慕言的事全都說了。最後還不忘問一句:“仙人可有破解之法,幫我朋友重新奪回身體?”
“别一口一個仙人的,叫我雲姚即可。你說的那個魔族之人可是谷真?”白衣女子放下茶盞,問道。
“雲姚仙人似乎知道我們的事?”蘇芷秋問。
雲姚搖了搖頭,說:“我隻是知道我該知道的事罷了。這世間隻有谷真修煉了上古邪術金蟬咒,所以能占據别人的肉身而居。這是天道所不容的禁術,他當年也是為了紫蘭才習得此術。”
小鹿忽聽到紫蘭的名字,便趕忙問道:“雲姚仙子你方才說紫蘭,可是谷真的情人?”
雲姚點點頭,說道:“他倆曾是伉俪情深,奈何天地不容,終究是佳人魂斷,緣散情離。你知道紫蘭?”
小鹿搖搖頭解釋道:“我在夢境中好像見過她,就是看過這話本之後産生的夢。”
雲姚嘴角微揚,眉心微沉,說道:“鲛人血隻會根據記憶生出幻境,這沒見過沒聽過的東西,是不會入你夢的。”
雲姚說完,小鹿驚呆,“你是說,那紫蘭真的在我的記憶裡出現過?”
雲姚點點頭,說道:“未必是你的記憶,但若出現在了你的夢中,必是與你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小鹿自我安慰一番:“我自小在木棉村長大,估計與那龍吟劍多少也粘了點關系。”
旋豐見二人越說扯的越遠,忙将話題拉回來,問道:“雲姚,你既是千年前才化身,為何知道谷真的事?”
雲姚:“我是生長在星星河邊的紅杉,那裡是何地,你們應有所聞。紅杉壽元可逾萬年,本來在山間野林做一棵古樹,也算是無憂無慮,奈何命運捉弄,千年前,星星河附近天降靈寶。我便是在那時化形為人。”
旋豐是在星星河長大的,他也聽長輩們說過,河裡确實出過一件寶貝,是一塊上古紅玉,據說是天地之血。那玉滋養了周邊的很多草木靈獸,使他們都化生出了人身。
小鹿聽罷,驚呼道:“所以,你有一萬歲了?”
“小屁孩,我有那麼老嗎?”雲姚嘴角微揚,微嗔道。
旋豐見小鹿打岔,趕緊又問:“那雲姚姑娘,為何知道這麼多上古舊事?”
“我雖沒有活過萬年,但杉樹一族,根脈相連,我是從同族那裡得來的消息。”雲姚說罷,端起手中的茶盞,又喝了一口。
“那雲姚姑娘可知道破解金蟬咒的法子?”旋豐繼續問道。
“金蟬咒是上古咒術,未曾聽說有法可解。”雲姚說罷,看了一眼蘇芷秋,“不過,我倒是有一物,可暫時幫到你們。”
孟天明聞言,忙問:“何物?”
雲姚:“聽你方才所述,谷真于數月前将你朋友的魂魄抽離,但至今未曾将其吸食,說明他還未修滿三魂七魄。魂魄所含的靈力不夠,吞噬原主,會有被反噬的風險。
我這正好有一顆狐族的魂甯丸,這東西加上魔族的囚龍陣可讓他多睡幾天,凝魂丹對魂魄的修補速度極快,下個月圓之夜,怕是你們最後的期限。”
“下個十五,還有九天。囚龍陣是什麼陣法?”蘇芷秋接過雲姚遞給她的丹丸,心裡舒展了些,但隻一瞬,随即又皺起眉頭:“那世明呢,我感覺他難撐過三天了。”
旋豐:“隻要慕言沒事,世明就沒事,他們二人是有血契的,生死相連,我們能救下慕言,就能救下世明。”
“谷真現在魂魄不全,尚不能自由出入宿主身體,雖這丹藥和囚龍陣可暫時将其控制,但這也正好是絕佳的時機修補魂魄,他下次醒來之時,便是你朋友徹底失去肉身之日。”雲姚說罷輕搖了下頭。
蘇芷秋:“目前看來,也隻能這樣,總好過後日午時醒來,沖出來抓我回去喝血。”
“不會的芷秋,有我們在,定會全力護你周全。”孟天明拍了拍芷秋的肩膀,安慰道。
旋豐:“他是上古魔尊,法力自是我輩難以企及,一個金蟬咒,我們就找不到法子解,更别說其他。看來真的隻剩去尋天沐神君這一條路了。”
孟天明:“可是他在南海,先不說這相距千裡,我們能不能在十天之内,找到他,就算真的找到,他會幫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