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沐聽雲姚如此問,便踱步來到高台邊上,輕輕說出了四個字:“複活紫蘭。”
雲姚:“所以,紅玉之心為血,天緣縛為追魂信物,白翎有涅槃重生之能,這是要用我們四人換紫蘭重生。”
天沐神君輕點了下頭,接着說道:“天君早就算出了會有今日之危,便向十大神族傳出消息,準備再次共設降魔大陣。”
齊慕言:“那此局既然有解,神君又為何愁眉不展。”
天沐:“降魔大陣需要神族的十大法寶共同布陣,我當年就是在這法陣的協助下,才得已斬殺谷真,但也為此損耗了十萬年的修為。”
齊慕言仍有所不解,天沐便繼續說道:“東海龍族的法寶于三千年前神秘失蹤,久尋未果,柘山的結界也因此有所松動。後來傳說紫霞山一帶有神秘法寶現世,龍華便奉命前去查看,殊不知後來竟入了妖道,後來的事你們大概都知道了。
但你們不知道的事,那遺失的寶物真的被龍華找到了。但是他為了霧昭,并未将寶物帶回東海,天君為此降下了懲罰,斬殺了龍王與四位龍族長老。這也就是為什麼龍華成了整個東海的罪人。
雖然龍華的原神已被龍母救下,但新任龍王,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他處事狠辣,斷不會留下龍華的後人。”
天沐神君說罷,看了眼蘇芷秋。
齊慕言似乎理順了這其中的利害關系,說道:“是我們之前低估了谷真的實力,且太自以為是,但我還是有些不明白,他既然這麼順利的放我們出來尋找神君,定是有什麼安排,我們仍不為所知。難道他雖可操控一切,但卻無法回到南海紫焰?”
天沐看齊慕言竟能由此推斷,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随即說道:“你猜的沒錯。谷真生性多疑,斷不會全然相信雲姚,他早已在你們中尋到了一人,作為宿主,且已潛伏多日。是時候該現身了,谷真。”
天沐神君的話音剛落,便朝小鹿使出一掌。這一下,真的驚呆了衆人。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小鹿。
小鹿本人更是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天沐神君,那一掌對他來說,并無痛感,隻是恍惚間,感到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身子。随即,便有一股強烈的困意襲來,緊接着就失去了意識。
再次睜眼,小鹿的眸子已變成赤紅之色。口中的聲音也變得低沉,“天沐,一萬年了,你竟分毫未變。”
當下四人像是被封印了一般,不敢再有所動作。雲姚的臉色略顯蒼白,孟天明則跟齊慕言和蘇芷秋一樣,驚的目瞪口呆。
天沐:“你方才應該看到了紫蘭留給你的話,谷真,回頭是岸,莫要再起殺戮了。”
谷真:“我用一萬年才換得這個機會,這次一定要把紫蘭找回來,心頭血天緣縛鳳凰一族的涅槃之力都聚齊了,這都是天意。天沐,你才應該回頭是岸,跟着天君老兒,你得了什麼好處,他們找不到定海珠,反倒要你以原神之力修補結界。
十大神族當年若不是得你的庇佑,早就被我斬殺幹淨了,現在他們非但不感恩,反而讓你落得個即将隕滅的下場。”
天沐:“萬年前,我将你斬殺,是我對不起你。但為了天下蒼生,即使重新選擇,我一樣會再次将你斬殺。”
說罷,又是一掌擊出,小鹿的身子便開始傾斜,孟天明忙上前,将其穩住。看着懷中熟睡的小鹿,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天木神君。
天沐:“沒事,他被谷真消耗了太多真氣,一個時辰之後自會醒來。”
蘇芷秋:“神君,剛才是怎麼回事?谷真已經跟着我們來到了這裡?”
天沐:“南海紫焰是他的化生之地,同時也是紫蘭的隕滅之地,天君在這裡設置了結界,他現在還沒有完全恢複,所以隻能将一絲魔識透過木棉紅丹潛藏在小鹿體内。”
孟天明:“木棉紅丹?”
齊慕言方才在幻境中看到了木棉紅丹的因果由來,便解釋道:“木棉斷枝之所以能結出紅丹,是因為它當年沾到了谷真的血。小鹿年幼時曾吞食過紅丹,谷真因此便有了契機,将魔識藏于小鹿體内。就像我的真身藏了魔魂一樣,紅丹本就是谷真的血,宿主難以發覺。”
孟天明:“那小鹿可有危險?”
天沐搖了搖頭,說道:“目前沒有,但兩日之後便不一定。待十五月圓之夜,谷真的混沌魔魂修補完整,屆時不隻是小鹿,你們怕是都有危險。
現在定海珠仍沒有下落,兩天後我會用原神修補降魔結界。但是天界已無戰神,如無人能與谷真一決高下,即使結界能保天下一時,但終有一日,四海八荒會陷入永恒地獄。”
蘇芷秋:“那我們去找定海神珠,是不是尚有一絲希望?”
天沐輕歎一聲,說道:“上次大戰,我耗盡了十萬年修為,縱使再有一戰的機會,這次未必就有勝算。”
蘇芷秋:“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