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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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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

溫妃的女兒。

“天香在去二皇子府的路上遇到甯國公主,甯國公主以其「粗鄙無禮」為由,私自吩咐丫鬟給煙羅掌嘴,還将她推下了河!”

張晚霁驟地心中一沉。

甯國公主是溫妃的女兒,溫妃嚣張跋扈,有其母必有其女,甯國公主也是養成了一副嬌蠻潑辣的性子。

今朝,甯國公主膽敢這般肆意妄為,肯定是出自溫妃的授意。

溫适被退親,讓溫妃顔面無光,她不敢在恭頤皇後和成康帝面前造次,就借子女之手,來報複自己是嗎?

張晚霁跟煙羅趕去金明池的時候,肇事者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公主府裡的小厮将天香撈了起來。

适逢天寒地凍的時節,天香凍得瑟瑟發抖,被救起來時還俯首告罪道:“對不起,殿下……二皇子送來的東西被甯國公主拿走了,她說,要拿回那些東西,讓殿下親自去昭化宮尋她……”

張晚霁将帶來的毯子裹在天香身上,天香的臉高高得腫起來,看來挨了不少巴掌。

甯國公主本身就不是善茬,恃寵善妒,處處同她争搶東西,幾乎到了目中無人地步。

去歲生辰時,成康帝就送了張晚霁一串由十三顆珍珠連綴而成的頸鍊,珍珠乃是由從西域采珠人潛入深海所獲,委實珍稀不已,當時便是由天香與煙羅捧護着送入公主府,但甯國公主的侍婢半道截住了她們,說主子也想差人打造一對珍珠項鍊,想參照這珍珠頸鍊的款式,說是要拿回昭化宮看看。

誰也沒想到,這一串珍珠項鍊入了昭化宮,就如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甯國公主一口咬定是煙羅天香二人,弄丢了成康帝送給柔昭帝姬的禮物。當時張晚霁不想将這件事鬧大,捅到了帝後面前那該是多掃興。又顧着姐妹之間的顔面,沒有特意遣人去她所栖住的宮殿裡搜查。

上一世,張晚霁一直百般忍讓,當一個不争不搶的溫柔妹妹,但事實證明,越退讓,旁人隻會覺得她越軟弱、越好拿捏,越會讓旁人得寸進尺。

甯國公主缺這些金銀飾器嗎?

自然不缺。

但這位長姊總是觊觎她的東西,但凡她有的,一定要争奪過去,若是得不到的,她也一定會想方設法讓張晚霁得不到。

煙羅憂心忡忡道:“此事要不要告知皇後娘娘?”

張晚霁搖了搖首:“沒有必要。”

本來想着要集中心力去對方張家澤,但面前橫亘了這一對溫家母女,不過是幾顆絆腳石,憑借她一個人就夠了。

煙羅和天香俱是不可置信:“殿下,你要親自去昭化宮?”

這如何使得?

那昭化宮就是龍潭虎穴,張晚霁進去焉能安生?

萬一有個好歹,帝後怪罪下來怎麼辦?

沈将軍那邊又如何交代?

張晚霁道:“區區一個婢女,敢打我的人,是根本沒有将我放在眼裡。若是就此忍辱吞聲,隻怕他們日後更加肆無忌憚。”

尊嚴都是自己掙來的,又豈有忍讓出來的道理?

更何況,從鬼門關走過了一遭,她如今連弑人都不怕,更何況是應對一個隻會玩些掌嘴招數的跋扈長姊?

她已經不是疇昔的柔昭帝姬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天誅地滅。

回到去後,張晚霁先吩咐煙羅去準備了冰塊給天香敷臉,接着,獨自去了一趟後院。

院中莳植了不少耐寒的花草,張晚霁的視線在此間逡巡好一陣子,最後撚起一撮茱萸,将殘留在枝脈葉瓣的素雪撣幹淨了,小心翼翼地揣于袖裾之中。

翌日晨早,昭化宮。

今日沒有昨日暖,穹空是一片綿延的陰灰色,宮女抱琴服侍甯國公主梳妝穿衣。

甯國公主從那一支首飾盒裡撚出那一枚玉镯,成色極好,造相極佳,她小心翼翼地穿戴手腕上,越看越是歡喜。

現在,這一枚镯子是她的了。

抱琴略有隐憂,道:“聖上将柔昭帝姬指婚給沈将軍,聽聞對方有「鐵面閻王,少年殺将」的稱呼,很難對付,若是柔昭帝姬在将軍面前吹了枕邊風,那該如何是好?”

“我那十三妹性子軟,找個時間跟她談兩句,她就不會挑事了。”

“可防人之心不可無,柔昭帝姬敢當衆逃婚,前日又尋聖上退了婚又賜了婚,簡直叫人匪夷所思,她這些行徑古怪之處很多,殿下要不要留個心眼兒……”

甯國公主幽幽乜斜了抱琴一眼,抱琴自知失言,忙收了嘴。

其實,聽到張晚霁逃婚這件事,甯國公主确乎吃驚不小,如此剛烈叛逆的行止,根本不符合柔昭溫婉的風格。

前日退婚一事傳來,讓溫妃在母家面前顔面盡失,氣得在宮裡砸了不少東西。

溫妃說到底是個才人,這麼多年隻有甯國公主一個女兒,未曾給帝王添過子嗣,這與帝後感情厚笃有所關聯,倘若此番張晚霁與溫适的婚事成了,溫妃就不再屈居于才人之位,甚至有可能得到帝王垂幸,後面添丁未嘗沒有可能。

但是,這一棋局全被張晚霁逃婚一事全打亂了。

甯國公主也沒少受殃及,窩着一肚子火,昨夜出去散心就撞見了煙羅。

呵,她怎的會輕易放過報複的機會?

須臾,殿外傳了一陣通禀聲,說是柔昭帝姬見谒。

說曹操曹操便到。

“看,這不就自動上門來了嗎?”甯國公主慵懶地斜倚在榻上。

她看到了柔昭帝姬迎着晨暾的光澤進了來,穿着梨花白蟬紋襦裙,長發以雕花珠簪束起,溫柔又清曠,一颦一笑生動妩媚,像是從水墨畫中款款行出。

甯國公主敏銳地注意到,張晚霁的妝容與以往不太一樣了,妝色愈發秾纖奪目,氣場添了一絲壓迫感。

甯國公主竟是生出一種形慚自愧的感覺,很快地,她就将這種念頭鎮壓下去。

張晚霁是一個人來的。

甯國公主道:“我還以為十三妹會找沈将軍來撐腰呢。”

她晃了晃手腕,玉镯在燭火的照徹之下煥發出熠熠光澤,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

張晚霁笑着搖搖首,道:“我此番來谒,不是拿回镯子,是想送給三姊一樣東西。”

她摸出一撮茱萸,在甯國公主困惑注視之下,道:“不實相瞞,這一枚镯子曾是公主府裡一位女婢的遺物,戴死人的東西畢竟不吉利,我怕三姊蘸了不幹淨的東西,遂摘了一叢茱萸,為你辟邪。”

“什麼?!”甯國公主瞠目。

張晚霁眸露一絲戚色:“說起來,此婢還是三姊兩年前推落在河裡的,名字剛巧也喚茱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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