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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被纏上的第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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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樂俪意識到這可能是自己目下唯一的逃生機會了,若是逃不過,今後要逃出去,可能會困難重重。

甫思及此,她咬了咬牙,卯足氣力,身軀往車箱一側奮力一撞!

沙沙沙的婆娑雨聲之中,突然撞入一陣「砰」的悶響。

這在沉寂而肅穆的空氣之中,顯得格外突兀。

俞昌本是在核查後面的馬車,聞着此聲,劍眉倒豎,遽地返回身,道:“慢着!”

謝圭璋适時攔住了馬缰。

俞昌行至他右側近前,狐疑道:“你的馬車車箱裡,盛裝得真的是古琴?目下打開給我看看。”

趙樂俪的心律如懸鼓,怦然直撞,她心道,隻消這一個車箱被打開,俞昌就能即刻發現她。

隻是,她也擔慮謝圭璋的反應,他此前說過,隻要她安分、乖馴,不逃離,他并不會傷害她。

如今,她悖逆了他的話,他會因此動怒,而選擇傷害她嗎?

這廂,謝圭璋款款回過身,長而翹的鴉毛徐徐上擡,眼尾蘸染的雨水襯得他眸色黑白分明,一抹淡淡的胭紅色,順着他眼尾一勾,眼睑之下眸瞳黝黯,情緒晦暝。

他溫然笑道:“方才應當是古琴在車箱裡颠簸了一下,發出的悶響罷。”

“督爺既是想要看,那便看看。”

謝圭璋拂袖抻腕,溫雅有禮地将車箱了打開去。

伴随着一陣窸窣的解鎖聲,車箱的箱蓋被揭了開去。

俞昌行近前,俯目一望,迩後,露出一副尴尬之色:“原來真的是古琴。”

他的話,聽在趙樂俪的耳屏,讓她身體内的血液,一寸一寸地涼冽下去。

她身上的箱箧,并沒有被揭開。

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明明就撞了一下馬車,俞昌循聲前來,勒令開箱嚴查,她也明晰地聽到了掀蓋之聲。

但詭谲地一幕出現了,俞昌所看到的箱中物,是一柄古琴,而她身上的箱箧箧蓋,并沒有被打開。

趙樂俪沒有完全緩回神,俞昌已經放行,謝圭璋溫謹地行過謝禮,這一輛馬車便是輕微的颠簸之中行近了。

她懷着一絲希冀,又撞了一番馬車車箱,這一回,沒等謝圭璋說話,俞昌道:“這雨天路滑的,車道頗多濕濘與凹陷,樂倌還請仔細足下禦道。”

趙樂俪心中有一小塊火,原是亮皇着,此一刻驟然熄滅了去。

她在颠簸的車箱之中,待了近一個時辰,車箱重新打開之時,她感受到兩條勁韌瓷實的胳膊,穿過她的後頸和膝部下方,穩妥地将她抱起來。

鼻腔之中,灌滿了清郁的玉檀香,是謝圭璋身上的氣息。

雨聲不知何時,已然止了住,人聲漸漸變得喧阗熙攘。

趙樂俪想,自己應當是徹底離開大内宮城了。

謝圭璋抱着她行了好一些距離,人聲複漸漸遠去,他帶着她來到了一個頗為安谧的地方。

她被放置在一個柔軟鑲絨的氈毯上,脫離了他的懷抱後,她下意識朝後挪靠,離他越遠越好。

氈毯之下,是寬敞溫暖的床榻。她的後背,少時,便是緊緊地靠在丹壁上。

謝圭璋垂眸俯視她一眼。

這是人抵達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裡,最初的反應。

謝圭璋褪下她的玄色布條,趙樂俪眼前頓時恢複一片清明。

隻不過,她此前有很長一段時日都待在昏晦的環境裡,纖薄的眼睑之下,突然湧入澄亮的光線,她有些不大适應,偏了偏螓首,比及适應了敞亮的光景,她适才看清了自己所處的環境。

此間是一座天字号上房,西隅的紫檀木長案供着一座博山爐,沉香袅袅,東隅處置放着一隻銅盆,盆内炭火正旺,燒得是上等的銀霜碳。

原來,他是将她帶入了一座客棧裡。

謝圭璋将趙樂俪的啞穴解了以後,趙樂俪縮緊身軀,抱緊了胳膊,一錯不錯地看着他,謝圭璋換下了昨夜的行裝,現下是一副玉面書生的行相,看上去人畜無害,憨厚溫雅。

趙樂俪看着他:“你是如何做到的?”

謝圭璋眼尾勾了勾,牽出一絲笑意,拖腔帶調的:“是問謝某如何将娘娘藏起來,且在俞昌查箱之時,不被發現的嗎?”

他坐在茶案前,執來一組茶具,且拈來一隻大茶盞和一隻小茶盞,他将小茶盞嵌套在大茶盞之中,他眼尾噙笑,神情溫柔:“謝某就是這樣,将娘娘藏起來的。”

饒是趙樂俪再遲鈍,此一刻,她幡然醒悟。

她所身處的那一隻箱箧,其實裡頭還有一個規格較小的箱箧,謝圭璋将古琴放在最裡側的箱箧之中,她則是被藏匿在最外層的箱箧之中。

謝圭璋開啟箱箧之時,同時将兩個重疊的箱箧打開,規格較小的箱箧置放在最上方,掩蓋住了大箱箧底下所藏放的東西,因于此,俞昌隻能看到古琴,而不是藏在最下方的她了。

趙樂俪意識到這一點,一團凜冽的涼意,從後頸肌膚處,一路涼冽至了尾椎股處。

這種瞞天過海的計策,其實很容易就可以識破,但被謝圭璋使用得天衣無縫。

趙樂俪又問道:“那古琴呢?

謝圭璋笑了笑:“謝某順手取走的古琴,不過是仿真之物。俞昌乃是軍戶,不懂鑒古,謝某說什麼,他心中沒譜,自然是信什麼。”

見趙樂俪一副若有所思之色,謝圭璋左手摩挲着右手的虎口,溫聲問道:“娘娘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心中的疑緒都解決了,趙樂俪暫時沒有什麼想問的。

不過,她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覺得謝圭璋接下來有一筆帳要找她算。

因為今晝他暗渡她出大内宮城,她兩度撞了馬車,引起了禦林軍的主意。

謝圭璋素來是一個笑裡藏刀的人,抵今為止,他一直都心平氣和地同她說話,态度異常溫柔,行止得體,對她觸犯他逆鱗的行止,一字不表,這教趙樂俪覺得很不對勁。

果然,謝圭璋款款起身,一寸一寸朝着她行過來,每一個槖槖靴聲,仿佛都碾在她的心口上。

趙樂俪悉身惕凜,弓緊了肩背,她看着他從袖裾之中翻找着什麼東西。

以為是要傷害她的銳器。

哪承想,他摸出了一塊帨巾,俯近身軀,揚起骨腕,細緻地擦卻她面容上所蘸染的粉塵。

趙樂俪蓦然一滞。

“娘娘舟車勞頓了一宿,請褪下衣物,謝某為您侍浴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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