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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被纏上的第二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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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各表一枝。

趙樂俪跟随磨鏡,抵達了半山腰。

白露寺的主持已然迎候在此,着金襴袈裟,手撚紫檀木佛珠,一副莊嚴寶相。

見了兩人,主持恭謹行禮,接下來的光景,就帶他們進入寺宇。

沿途的光景,可謂是「松陰連梵宇,鐘磬自相聞」。

除了有上香的香客,還有諸多上早課的僧人。

兜兜轉轉,七拐八繞,三人來至寺宇重殿深處的一座溫泉池,這一座溫泉池被一片長勢蓊郁的松林所掩罩,林下還莳植有諸多藥草,空氣之中,彌散着一片清郁的草藥香,襯得氛圍格外安谧甯寂。

一個光着膀子的男子,正倚在青石池壁之下,半阖着眸,享受着溫水沖滌身軀所帶來的暖意,因為這能緩解他身上的瘙癢與疼楚。

話說回來,郴州乃是名副其實的溫泉之城,此間的寺宇除了能讓香客上香、轉經、參禅,還能享受山間溫泉的洗禮。

不消監寺主持介紹,趙樂俪也知曉此人的底細,不是知縣老爺邱振棠,還能是誰。

那個秉筆書記虞樊,就侍候在池壁半丈開外的位置,給他們做了迎客之禮

趙樂俪昨夜早與他們側面打過交鋒,今番近距離接觸,發現了一些更為精細的地方。

先說虞樊,他一身文士袍,生有一張偏長的馬臉,一雙細目,不動聲色地審視着她和磨鏡,等到他們上前時,這一種審視,遂是消弭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地是溫良恭敬。

這般顯得他處世頗為圓滑,面上不動聲色,所有機心與籌謀都藏在底下。

再說邱振棠,比起虞樊,他性情易怒且暴躁,一看他的面容,就知道他在憂患些什麼。

當下,他見到磨鏡,如遇救世主一般,趕忙披衣起身見禮,道:“久聞先生盛名,今朝見之,果真不同凡響,我今日飽受癰疽之苦,萬望先生施展妙術!”

磨鏡沒有過多言語,當即為邱振棠望聞問切。

拭脈畢,他沒有多說病因,隻是吩咐趙樂俪打開藥箱,呈出一副筆墨,速速寫下藥方,遞給虞樊,且道:“循照此方抓藥,一日兩煎,分辰時、戌時服用,服藥連續三日,三日之後複診一回。”

虞樊接過了藥方,溫聲言謝。

磨鏡并不過多寒暄,準備帶着趙樂俪就走,哪承想,在這時候,邱振棠凝聲道:“且慢。”

磨鏡止步,道:“縣爺還有何惑?”

邱振棠的視線掠過他,直直望向他身後俯眸低眉的女倌,道:“先生的這位女倌,能否走近前來,讓我好生看看?”

溫泉池壁内外的氛圍,有一瞬的僵寂。

不論是引路的主持,亦或是懷揣藥方的虞樊,俱是怔住,面色異彩紛呈。

他們齊齊看着磨鏡身後的那位女子,年逾四十,面容平庸無奇,一副奴顔婢膝之相,不知有什麼值得矚目的地方。

磨鏡亦是沒料到,邱振棠會突然對他帶來的藥倌感興趣。

他本欲婉拒,但又顯得過于刻意了。

正欲詢問趙樂俪的意見,她卻是溫謹地行前數步,一片蒸騰的水汽之中,在邱振棠的三步之外的距離,躬身見禮。

趙樂俪感受到邱振棠飽具審視的視線,俨如沉重的山嶽,傾軋在她的面容之上。

她微微忐忑,不明曉他為何會突然指明她上前——莫非是發現了什麼端倪?

趙樂俪心下生出了微瀾,明面上倒絲毫不顯,舉手投足之間,從容澹泊,不露破綻。

邱振棠定定地凝視着這個女子,雖然她的面容格外普通庸常,但細緻觀摩之下,能夠明晰地發現,此女骨相絕佳,五官輪廓恍若曆經精雕細琢一般,無一處不精湛。

邱振棠平素乃是秦樓楚館的常客,自诩生平閱女無數,不論是審美亦或是修養,皆勝于尋常人數籌,是以,今番見到了這一位藥倌,邱振棠委實有些挪不開眸色。

假令撇開皮相不論,眼前的這個女子,真真論得上是姝色無雙的水準,讓人一眼萬年。

不知為何,邱振棠又覺得此女的骨相,有一絲詭谲的眼熟,仿佛在很久以前見到過,但想要深入思忖之時,不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了。

曆經長達十秒的煎熬等待之後,邱振棠揉了揉太陽穴,擺了擺手道:“也許是我的錯覺罷。”

如果藥倌能年輕二十歲,他不論怎麼樣,都要将她納為自己的妾。

哎,可惜了。

邱振棠沒多說什麼,便讓藥倌退下。

趙樂俪知曉,試探結束了,邱振棠并沒有真正覺察出什麼端倪。

她繃緊的心神,此一刻松弛下來,溫謹地告了禮,行将随磨鏡離開。

虞樊卻在這時候,上前殷切地道:“勞煩先生遠道為先生治疾,時候也不早了,縣爺已然提點過了主持,為二位備下舒惬的禅房,先生何妨暫歇一宿?”

趙樂俪果然見識不錯,這個秉筆書記做事格外周到妥帖,事先就有挽留二人的準備。

她還想思忖着待會兒怎麼尋個借口留下來,借機問主持一些關于宗濟法師的事,還有跟謝圭璋晤面。

虞樊這一舉止,無異是提供了一個合适的契機。

磨鏡似乎也洞察出了趙樂俪的心念,遂是沒有推辭。

主持率引二人來到一處禅房,禅房并不算軒敞,但非常潔淨,空氣彌散着好聞的清郁木香,端的是一處清幽僻靜的栖息所在。

安排完一切,主持行将就走,趙樂俪适時讓他留步,說自己此番前來,其實心中有一些困惑,想要讓宗濟法師解答。

主持為難地道:“法師近半個月身心抱恙,皆在閉關修養、著書立說,恕不見外客,施主若有不便之處,萬望寬宥。”

一抹凝色,隐微地掠過了趙樂俪的眉眸,假令宗濟法師拒不見客,那她如何從他身上調查到線索?

當下,她又問:“再冒昧問一句,宗濟法師在這一座白露寺待了多少年?”

主持忖量了好一會兒,适才道:“應當有六七年,他此前是寒山寺的監寺僧,後來寺内燃了大火,他無處可依,就來了此嶺的白露寺了。”

一切線索都對契上了。

趙樂俪心中生出了一絲波瀾。

她的心緒可謂是喜憂參半。

現在,她隻能等謝圭璋回來,再另行商議了。

-

這廂,謝圭璋飛掠至佛塔外圍,一縷熹微的日色斜斜地投照入内,他逐漸看清了塔内的景緻。

塔分三層,一層是禅修打坐之處,二層是禅房,三層是書閣。

吊詭地是,謝圭璋将佛塔三層周攬數回,卻并未發現半道人影。

宗濟法師根本不在佛塔内,那位小沙彌卻持續給他送了三膳。

謝圭璋眼尾牽了起來,笑了笑:“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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