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個夢境,隻是這次的夢境卻又有着不同,已經不是在水邊,而是煙霧彌漫的深處,有個身影緩緩的走來,服飾樣貌皆看不清楚,但她可以清晰的聽到随着那個人的行動,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響。
似乎是服裝配飾的聲音,究竟是誰?
從夢境中醒來的時候,還是半夜,隻是澄月卻睡不着了。發生在林子裡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古怪,比如跟自己交手的那個人究竟是什麼人?那個頭戴兜帽把自己的臉遮掩的嚴實的,到底是誰?
再有……是誰将她從外邊帶回來的?
澄月腦子裡很多個疑問。她不記得自己被打到了頭,除開被踹到的那一腳,身上也沒有任何不适了,可為什麼自己會失去意識?
“今天好早呀?”不二周助看着澄月打着呵欠出門,打趣地笑了笑,随後關心問:“身上還難受嗎?”
澄月搖了搖頭道:“不,完全沒有事情了。我甚至懷疑,昨天失去意識,隻是一場夢。”
“可不是夢呢!”不二周助神情嚴肅地看向她,“要是知道我走了,你會受傷,我就讓切原一個人跑了。”
“這可不行,你得保護他……”澄月把玩着杯子,解釋道:“昨天那兩個的目标不是咱們,而是他。如果你讓他自己走,估計他們會直接甩開咱倆,直接去攻擊他。”
不二周助不解,但看着澄月沒有繼續往下說,他就明白後面的事情,不是自己可以知道的了。
“知道昨天是誰帶你回來的嗎?”不二周助笑着問。
澄月搖了搖頭,“不是你嗎?”
“呵呵……”不二周助搖了搖頭,他倒希望是自己了,隻是有人比他的動作更快就是了,他看着那個人跑出去,也就覺得自己沒有再去的必要了。
“你笑什麼?”澄月一臉不解,總是覺得不二周助的笑聲,帶着幾分詭異。
不二周助搖了搖頭道:“沒什麼……”随後他仿佛想到了什麼說,“對了,咱們會再多住兩天。”
“為什麼啊?”澄月不解地看了他,“難道是你發覺幸村他們來了,舍不得走了?”
不二周助失笑,“你不要把話說得這樣暧昧好不好?是姐夫這邊有案子緊急去處理了,所以,姐姐決定多住兩天。”
聽他這樣說澄月也點了點頭,昨天出了那樣的事情,哥哥被叫回去加班也是正常的,看來等她哥哥回來,她就可以從中探知一二線索了。
“太好啦,看來你已經沒事了。”
正在和不二周助說話的澄月,聽到了這話回頭去看,看清楚來人不由得一怔。
這個人為什麼也會在這裡?這裡是網球繼續地嗎?還是他們植物組約定好在這裡聚會啊?
不二周助看向白石藏之介,輕輕一笑,“被釋放了?”
“出來透口氣。”白石藏之介呼了口氣,“真是羨慕你和幸村啊!”
不二周助笑了笑說:“哪裡哪裡。”
澄月看向寒暄的兩個人,不由得萬分無奈,為什麼這兩個搞得好像是久别重逢一樣?放假前不是才剛剛結束世界杯歸來嗎?統共才幾天不見面吧?
喂,你們有這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
“深谷同學,你是身體又不舒服嗎?”白石藏之介看向了一直無聲的澄月,“總不會還是着涼了吧?”
澄月聽到白石藏之介用了‘又’這個字眼,就意識到剛剛他說的那句話,是對着自己說的。
“白石君,你怎麼會知道,我身體有不舒服?”澄月挑眉看着眼前這個俊朗帥氣的少年,神情之中帶着疑惑。
不二周助她了解,他不是會到處亂說八卦的人,所以有關自己身體不是的事情,他一定不會到處亂說。
但,白石藏之介怎麼知道的?
“忽然就倒了下去,還是很吓人的。”白石藏之介提起這話,忍不住蹙起了眉心,“還以為你是被攻擊到了呢!不過還好,倒是沒有受傷。”
澄月登時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了,原來竟是他帶着自己回來的旅店嗎?有點不可思議啊……
“謝謝!”澄月點了點頭,看向了眼前的人。雖然她對白石藏之介沒有什麼太高的評價,可從某種意義上說,白石藏之介的人品還是不錯的。
“不……不必謝。”白石藏之介輕輕笑起,搖了搖頭,卻沒有接着說什麼。
不二周助托着腮,饒有興趣地看着兩個人的對話,默默地當着自己的吃瓜群衆。隻是他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畫面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