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月搖了搖頭道:“不會,我剛好也需要去那邊買東西。”
毛利蘭和澄月慢慢地走着,一路無話,她們隻在升級考試上見過面,又由于澄月不參加比賽,兩個人也不大相熟。
“那個,深谷桑你今年要升段考試嗎?”
澄月點了點頭說:“嗯,是這樣的。東方學姐想讓我參加比賽。”
“是這樣啊……”毛利蘭笑起來說,“你的技術很好,我很想和你有機會對決呢!”
澄月輕輕一笑,“被毛利你這樣評價,我還蠻開心的。”
毛利蘭要去的那家店要穿過商店街,雖然是工作日,但這個時間的商店街也有不少有人了。稍稍有些密集了,畢竟這邊有小偷在連續作案,而且還沒有被抓到,還是要小心一點包包才是。
澄月帶着警惕四下看着,忽然看到有人摸了錢包扭頭就走,很顯然毛利蘭也看到了,她拉住了澄月,指了指偷包的賊。
那個被摸了包的女生,顯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包被偷了,于是立刻追趕了上去,可卻是沒有想到那小偷見有人追她,立刻跑了起來,在人群之中橫沖直撞。
澄月與毛利蘭對視了一眼,伸手指了指,壓低聲音完成了計劃。澄月跑到前方阻攔,毛利蘭追到後面斷尾,很快就将小偷包抄住了。
“你接着跑啊?”澄月看四下已經開闊,毛利蘭也已經到位,“東西拿出來!”
小偷眼見深谷澄月是個女孩子,雖然有幫手但也是個女孩子,不由得擰笑起來,小偷登時掏出了刀子,“你不想受傷的話,就别過來。”
“是嗎?”澄月笑了笑,左手上前快準狠地捏住了小偷亮出來的刀,右手利索劈向了他的手腕在刀子松開的瞬間一記肘擊在了小偷的肚子上。
挨下一記攻擊的小偷登時彎了腰,轉身準備繼續逃跑的時候,毛利蘭一記蹴擊登時将小偷撂倒。
看着摔趴在地的小偷,澄月對于他都抱有了同情,她那一記肘擊就足夠他痛的了,就更不要說毛利蘭那招三日月蹴,即使沒用什麼力氣,這個小偷估計也有心理陰影了。
“太危險了……”澄月被趕來的巡警教育道:“萬一真的傷到該怎麼辦?你們這幫小女生也真是膽大……”
澄月的态度很誠懇,“我錯了警官先生。”
離開了值班室,澄月不由得歎息了一聲,“哎……”她随後扭頭看了毛利蘭道,“實在抱歉,我多管閑事浪費了你的時間。”
“不……怎麼會叫管閑事呢?”毛利蘭卻不覺得自己的行動錯了,“而且深谷你的奪刀術很帥。”
澄月聽了這話,稍稍開懷了一些,“你的三日月蹴擊很棒,我要是有你這樣的技術就好了。”
“别這樣講,你也很厲害了。”毛利蘭也誇獎起來澄月,兩個人進行了很沒有營養的商業化互捧。
追趕小偷并且成功空手奪白刃的事情,澄月滿面欣喜地告訴給了網友黑木,但果不其然被他很啰嗦地教訓了。諸如:萬一傷到了怎麼辦,再小的幾率也是可以發生的,不要太過自信等等話題。
澄月很認真地承認自己的錯誤,并保證下次會用别的方式奪刀,直接氣到了黑木,并表示自己父親出差帶回來的好吃的,不給澄月郵寄了。
看到發來明顯帶着表示氣憤的表情包,澄月腮邊都露出了笑容來,看來她是真的氣到了黑木,不然他怎麼連平語都用上了呢?
——不要生氣了嘛,黑木你脾氣最好,人最好了,生氣對身體不好哦!
白石藏之介看到她發來的信息不由得無奈一歎,橙子是一慣喜歡撒嬌的。他卻是對這一招最沒有辦法。
黑木正——嗯,你說我脾氣好,那麼你說說我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人?
深谷澄月歪了歪頭,她心中的黑木是什麼樣子?做了多年的網友,不好奇對方是什麼樣子,這是不可能的。他聲音就很磁性很迷人了,聲線渾厚不浮不躁,聽着聲音就是一個幹淨清爽的少年。
——我該怎麼形容呢?大概就是那種品學兼優喜歡穿白色衣服發型幹淨清爽的學長吧……
白石藏之介看着深谷澄月的形容,将自己的特點一一比對了,除了與學長同為男性這一點外,什麼都對不上,他抿了抿唇,小心翼翼試探起來。
黑木正——這該不會是你喜歡的類型吧?
深谷澄月抿了抿唇,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嗎?
除了溫和儒雅型的哥哥外,她最熟悉的男生,隻有不二兄弟,當然他倆可以完全忽略掉。至于那個人雖然不熟悉,但的确印象深刻。
橙子——這隻是記憶裡的一個畫面罷了,談不上喜歡,卻記憶深刻。
那是五歲那年的夏天,不二兄弟慣例回郊外爺爺家度假,她自己一個在空地上跟着隻流浪貓玩,後來她追着貓不知道跑到了什麼地方去,遇到了誘騙小女孩的怪蜀黍,雖然那個時候澄月也有在學武術了,可畢竟剛開始學習,又隻有五歲,小胳膊小腿隻能任由别人的擺布。
後來記憶中的那個人就像是從天而降了一般,出手利落而幹練,面對身形寬厚的成年男性,也絲毫不落下風,一招一式飛揚起的金色發絲,制服怪蜀黍後,對着自己露出的溫柔的,帶着撫慰的笑容。
時隔多年,那天的場景仍然曆曆在目,那個人的金色發絲和古銅色的皮膚卻絲毫沒有褪色。
但是……他具體的模樣,澄月卻不太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