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周助看着白石藏之介帶着欣喜的笑容,打開門迎接自己,忽然覺得這畫面有些許詭異,為什麼他是被說歡迎光臨的那個?明明白石藏之介才是客人不是嗎?
“早上好,白石……你身體好些了嗎?”不二周助自顧地換好了鞋,一邊走一邊問道。
白石藏之介笑了笑,點了點頭道:“沒事了沒事了,今天跟你打打球都可以了。”
“呵呵呵……”不二周助冷笑起來,随後語氣嚴肅道:“你想都不要想,昨天才受的傷,今天就劇烈運動,你要是出些什麼事情,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你又不是監護人負什麼責任啊!”白石藏之介看向了不二周助,“你别太在意了……”
聽着倆人的對話,澄月接過話道:“行了,白石君,你就聽他的吧!他本來就是在乎健康多過成績的人,又經過了高石老師的訓導,你是說服不了他的,而且他的話很有道理。”
白石藏之介聽到澄月這樣說,也就閉上了嘴。同在一個隊訓練,雖然的确想找不二打球,但是他的目的是為了見到澄月,他已經見到了,那麼是不是一定要和不二周助打球,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不二并不像白石藏之介那樣比較悠哉地吃着早餐,而是吃過了蔬菜卷後,就提起包出發前去隊上訓練了。他從進門到吃完離開,隻用了二十分鐘,還不到七點的深谷家客廳就又剩下了白石和澄月兩個。
白石藏之介吃過了早飯,慢慢地喝着澄月泡好的茶,澄月還在收拾剛剛三個人吃飯用的餐具,原本白石藏之介是想要幫忙的,但澄月以他需要休息為由拒絕了。
“那個……深谷,你一會兒有事嗎?”白石藏之介放下了杯子,慢慢地走到了餐廳邊,“如果沒有事情的話,咱們出去走走。”
澄月也不回頭,聽着他的話,勾了勾嘴角問道:“你是還想去錦座嗎?”
“那不是已經約定好了的嗎?”白石藏之介說得很痛快,“早就約定好的出行,可不能反悔啊!”
澄月略略一歎,扭頭道:“可是你受傷了啊,肯定得再躺一天,出去玩是不行的,而且一會兒我可能要去一趟千代田。”
“千代田?你有事?”白石藏之介看向深谷澄月問道,“我方便問一下嗎?”
澄月認真地看向白石道:“故意傷人是犯罪了對吧?我去自首。”
“啊?”白石藏之介看着澄月的神情,緊忙道:“這,我真的沒事的,不需要的啊!”
澄月捂着唇,嘻嘻地笑起來道:“好啦,開玩笑的。不過我的确有事。”
“那我幫你收拾家務……”白石藏之介覺得打擾一番什麼都不做,實在的不好意思。
澄月露出笑容來,搖了搖頭道:“沒事,我估計嫂子會在家,你好好歇着就好了。”
真的如同澄月所預料的那樣,深谷貴一起來後,來不及吃早飯就開車出門了,想必是又來了工作。
深谷貴一離開了不久,澄月的電話也響了起來,是上次經手過東萊公寓案件的山崎一成打來的。
“深谷,有事麻煩您來到警視廳來一趟。”山崎一成頓了頓,“案件已經确定了,由咱們對策室接手。”
一句話簡單明了,卻讓澄月明白,這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了。
街頭網球場發現的男屍,雖然和上野二三的傷痕幾乎一緻,但是他卻已經面目全非,根本無法得知其身份,他的身上也沒有攜帶任何的證件,通過指紋比對,才發覺這個人的身份竟然是個警官,隸屬于青春台警署的巡查部長小野幸見。
小野幸見是年前調入青春台警署的,在東都的人際關系非常的淺薄,而且這兩個月來,青春台也沒有發生什麼案件,尋仇的概率不大,小野為何會以那樣凄慘的模樣死在網球場,讓人怎麼都捉摸不透。
而且屍檢的結果已經出來了,小野幸見并不是因為外傷或者窒息而死,雖然他的脖子上也有吉川線,但身體上并沒有窒息緻死的特征,而他的心髒卻出現了碎傷,且瞳孔放大的異常,很有可能是吓死的。
會被吓死的人,往往心功能衰退或者天生異常,但這不會出現在一個警官身上,并且這個警官還是剛剛調入東都的外地人。
那麼小野幸見生前究竟見到了什麼樣子的景象才能夠把他給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