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不理你了。”黑木純子被澄月八卦的模樣,打趣得整張臉更是燥熱,“我今天沒部活,走了走了。”
說完這話,黑木純子幾乎是落荒而逃,但是澄月并沒有忽視掉黑木純子已經飄紅的耳根。帶着笑容的深谷澄月,凝視着黑木純子的背影遠去後,笑容漸漸斂去了,她眸光冷冽地看了一眼牧野健人的名牌,忍不住捏緊了手指。
不太正常……
澄月托着下巴,看着白石藏之介對着發球機做出各種回擊球的動作,呆呆的有些出神,雖然男朋友怎麼看都看不夠,但是一直看着他做最基礎的練習,還是會視覺疲勞造成困倦的。
牧野健人……她腦子裡忽然出現了這個名字。從前在班裡透明人一般的人,冬假後居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忽然變得這樣有人氣,背後究竟藏着什麼秘密呢?
最重要的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自己出現後他一瞬間的變臉,那種神态澄月覺得的有些捉摸不透了。
“無聊了嗎?”白石藏之介訓練告一段落,擦着汗坐在了她的身邊道:“要不要也下場陪我打兩球?”
澄月立刻手臂在身前打叉道:“不了。”
“不想和我玩?”白石藏之介眨了眨眼睛,帶着醋意道:“可是不二說,你玩得很好。”
澄月垂頭磨牙,暗暗罵了不二周助,癟着嘴揪住白石藏之介的衣服,氣鼓鼓,“是我不配!我不會打網球的,我才不信他會給我這樣的評價。和他玩,那哪裡是在打球嘛,我就是他的大型玩具。”
不二周助曾經給澄月的評價是:和澄月玩很開心的,比對着牆壁打有意思多了,畢竟牆壁不會把球打到稀奇古怪的角落裡,很有趣很刺激。
“噗嗤……哈哈哈。”白石藏之介忍不住笑出了聲音來,伸手按在了澄月的頭上,“我稍稍腦補了一下,忽然很想試試了。”
澄月瞥了一眼白石藏之介,一掌拍開了他準備揉亂自己頭發的手,不由得哼了一聲,“你學壞了,我不理你了。”
“好啦……”白石藏之介拉起了澄月,他出的汗已經下得差不多了,“嗯,走了!”
走?“去哪裡?”澄月不解地看向白石,露出了些許疑惑的神情,“你不訓練了嗎?”
“陪我吃個飯吧……今天好累,不想煮飯吃。”白石藏之介一臉可憐兮兮地看向了澄月,“算是彌補你上次中途跑掉的約會。”
澄月難得看到白石藏之介撒嬌,登時将全部不愉快抛到了腦後,笑眯眯道:“好啊好啊,今天你得準許我吃冰淇淋,我都有好好吃飯了。”
“一個球是可以的。”白石藏之介思考了一番點了頭,露出了笑容來。
已經七點半,過了下班的高峰期,巴士車站也沒有什麼人在。算上她和白石藏之介,才隻有五個人。
兩個人正有說有笑的時候,一旁的男人突然倒地,揪着心口滿面痛苦的模樣,看上去十分的驚人,不消片刻就停止了掙紮,在沒有動作了。
“啊啊啊……”“出事了嗎?”
“要不要叫救護車?”一旁的人也圍了過來,“誰是醫生……”
白石藏之介看向倒在地上的人,不待人們喊出聲音來,他就已經邁步到了倒地男人的身邊,立刻蹲了下去,輕輕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喂,先生,您聽得到我說話嗎?”
發覺并沒有回應後,白石伸出食指按在了他頸動脈旁試探,随後又伸手放在鼻下不由得皺緊了眉心,這個人已經沒有呼吸和跳動了。
“澄月,是猝死,救護車。”白石藏之介立刻跪直身體,為倒地的那個男人做着心肺複蘇。雖然不是醫生,但是從小做着保健委員的他,這點急救常識他還是非常精通的。
澄月聽話的點頭叫救護車,可是回想起剛剛那個男人的神态,卻不由得皺緊了眉。他幾乎是瞬間發作,露出痛苦神色,倒地身亡的。前後不過三分鐘,真的是猝死嗎?
等待救護車趕來的時候,白石藏之介一刻不停歇的心肺複蘇,看着額頭上已經浮起汗珠的白石藏之介,澄月蹙起了眉心,“我替你一會兒,你先歇歇。”
“不行,救護車來之前,我不停。”白石藏之介呼哧呼哧地按着,目光堅定又認真。他是絕對不容許,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情的。
澄月無奈,摸了一下子到底男人的脖頸,想知道白石藏之介的急救到底有沒有效果。但摸到他的皮膚後,澄月的面色瞬間一白。
“藏之介,别按了。”她擡手按住了白石藏之介的手,“已經沒用了。”
這個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已經死去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