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
坐在草地上一個人發呆的澄月,忽然感受到了臉頰傳來了一絲燙意,立刻捂住了臉驚訝地叫出了聲音。她扭頭看着舉着手機的不二周助,臉上帶着幾分惡作劇得逞的笑容。
“周助,你能不能不仗着我對你沒戒心,就總玩這一招?”澄月從裙子的口袋中套出了手帕,擦了擦臉上的些微水汽,“從小玩到大你不膩嗎?”
“給……”不二周助将手機揣在兜裡,單手打開了紅豆牛奶,遞給了她道:“不膩啊!你每次被吓到露出的表情都不一樣,這很有趣啊。”
澄月接過飲料喝了一口,帶着熱意的香濃甜味,讓她暖和了不少,随即她又嫌棄地給他送去了一個白眼,“就是因為這樣,你才把裕太氣走的。”
不二周助被澄月挖了痛腳,笑容有一絲的僵硬,沒有再開口說話。
最近不二周助的情緒不是很高漲,裕太并不打算參加青學的入學考試,原本已經說好高中外考回青學的裕太,卻表示想要留在聖魯道夫。他的理由也很恰當,都是私立式的學校,外考沒有意義。
不二周助覺得裕太的話沒有任何毛病,卻還是有些在意,畢竟裕太留在聖魯道夫就意味着他要繼續寄宿生活,沒有辦法回家常住,他不能天天見到自己的弟弟。
對于一個弟控病晚期的人來說,的确是個重大傷害了。
澄月看到不二周助的神情,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緊忙開口道:“周助,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沒什麼……我不是在在意這個。”他聽到澄月的道歉聲,又露出了笑容來,“倒是你,這兩天都心不在焉的,中午飯也不吃,卻一個人躲到院子裡來。”
不二周助自然很關心澄月,他留意到她已經兩天沒有到食堂吃飯,更讓他感到疑惑的是,她也已經有兩天沒有和黑木純子說過一句話了。就連應該進行的必要交談,兩個人都躲避着對方的眼神,這讓他感覺到很奇怪。
小的時候,除了自己和她最最親密的夥伴便是黑木純子了。她們自小吵架都不會超過半日就會和好,可現在這種情況他不免有些擔憂。
澄月捏着熱飲,神情之中染上了幾分不愉悅,“不想在食堂吃飯。”
“因為黑木?”不二周助看向了澄月,他觀察到了她神色的變化,“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可以,和我說說嗎?”
抿了抿唇,澄月神情之中染上了幾分委屈說:“她不相信我。”
不二周助眉宇染上了幾分疑惑,沒有開口靜靜地等着她的下文,他知道能夠讓這兩個人吵起來的事情,一定是大事情。
“那件事我一點錯都沒有,我想要跟純子解釋,但是她卻是覺得我在欺騙她,明明我做的事情是為了她好。不然我做什麼白白浪費力氣啊!”澄月覺得自己很委屈,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遭受到來自好朋友的質疑。
不二周助溫柔的開解,“如果是誤會的話,說開就好了。”
“說開?她不聽我的解釋,千紗試着想要調解,但是她也根本就不聽。”澄月咬緊了嘴唇,“她居然一點也不相信我……”
不二周助看着澄月化身複讀機,聽得有些糊塗,“不是,你直到現在都沒和我說起原因啊……”
“牧野和純子的事情,你知道的吧?”澄月看向了不二周助,頓了頓繼續說,“我也有戀愛你知道的吧……”
不二周助點了點頭,牧野健人和黑木純子的事情傳得很熱鬧,他雖然沒有關注,但耐不住他有耳朵,總是聽到各種議論,八卦還是多少知道一些的。澄月戀愛的事情,他更是清楚得很,他自認白石和澄月戀愛,自己還是有一份功勞的。
“當然。”他輕輕笑起來,“這又有什麼關系嗎?”
“關系大了。”澄月垂眸,帶着些許氣惱說:“前天,被東方學姐加訓了,出來的時候,比平常晚了一些。遇到了牧野健人,确切的說,是等待純子的牧野健人,然後……牧野健人就和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還企圖摸我的臉……”
“什麼?”不二周助的眉毛一挑,眼神帶上了幾分冷冽,“花招都耍到你身上了,呵……”
“你别打斷我呀……”澄月看了一眼變了神色的不二周助,繼續說:“當然他是沒有得逞,我稍稍指教了他一下。”
澄月的一番話,饒是不二周助與她一起長大,見證過她的武力值,也不由得有一瞬間的失神。他敢肯定事情的真相,一定沒有她形容的那麼輕描淡寫。
“咳……後面的事情呢?”
澄月抿唇道:“被純子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