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回答,四人同時看向白珩眼中都是懷疑。
“我怎麼了嘛!”白珩攤開手一臉無奈,“魅力太大沒辦法,人松蘿喜歡我……額。”
話音一轉,白珩跳躍到丹楓身邊手攤開:“當然,她肯定還是最尊敬你。”
推開身前白珩的手,丹楓視線在每個人身上晃過:“你們幫我注意一下她的情況。”
“你是覺得她可能有其他事情瞞着?”鏡流問道。
搖搖頭,丹楓回答道:“松蘿不是能藏住事情的人。”
“那你是怕龍師們又來找她麻煩?”
“既然收留了她給持明族做出保證,就不能不管,這也是我的職責之一,不過現在相比我,她可能更願意接近你們。”
“為什麼?”景元充滿不解,“我們有什麼特殊的嗎?”
“她沒有拒絕你們。”
“……”
“不是吧……丹楓,你就因為這?”應星表示不理解打趣道,“松蘿就拒絕你一次,你就像是托孤一樣,不至于吧。”
“……”丹楓瞟了眼應星沒有回話。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這家夥,”白珩在丹楓身旁笑彎了眼睛,“我們羅浮龍尊表面上看着油鹽不進冷淡無比拒人千裡之外,實際上心思缜密時而溫柔時而霸道又要強,天之驕子,無數仙舟女孩子心中夫君的完美人選。”
“你怎麼知道?”景元來到白珩身邊好奇道,“你是不是又有什麼八卦消息?說來聽聽?”
“我也隻是回來的時候在路上聽了那麼一嘴……”
“幫你看着松蘿可以。”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鏡流起身拔出随身的佩劍。
那是一把名為‘支離’的劍,是應星為四人鍛造的武器之一。
“和我比一場。”
正在竊竊私語說八卦的白珩和景元停下動作對視一眼站直身體,應星也帶着笑意走到他們兩身邊。
三人同時看向鏡流和丹楓,每次這兩人的比試無論誰輸誰赢都是一場視覺盛宴,不過可惜的是,除了她們之外,可能沒人有幸見到。
皎月當空,龍吟綠波。
将做好的鳴藕糕和其他點心放在盒子中,松蘿再把溫着的一壺酒捎上帶上小酒杯才離開廚房。
還未走到後院,就聽見槍劍碰撞發出的铮鳴聲,松蘿眼睛一亮腳下步伐也快起來。
走到後院門口,藍白光和綠光交相輝映,松蘿都還沒有看清楚人好幾個招式就已經過去。
景元最先注意到她,沖她揮揮手小跑過來接過食盒,拉着她的手腕走到觀戰的地方。
目不轉睛看着後院中比試情況,松蘿喃喃道:“師父和鏡流姐的比試還是這麼賞心悅目。”
“你這語氣好像很久都沒有看見過似的,她們不是上次才比過嗎?”景元将食盒打開,和應星一起将糕點拿出,擺好酒杯。
對她來說确實好久都沒有看見過了,松蘿視線一直落在那抹綠影上:“我也不懂武,隻是喜歡看。”
“小松蘿,你是喜歡看比武,還是喜歡看你師父比武?”
将視線從比試中離開,她看向白珩:“這兩個不是一個意思嗎?”
白珩彎了彎眼睛,拍拍手感歎道:“可能對你來說确實是一個意思。”
後院中丹楓的擊雲槍泛着碧波宛如遊龍沖着前方的人而去,鏡流腳尖一點離地而起,手中藍色的支離劍一揮,月光與碧波交彙,兩把武器同時擦過對方身側,随即再次分開。
看着院中的戰況,松蘿手不自覺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有個想法漸漸浮現,并且慢慢占據整個大腦。
是夜,送走白珩她們後,松蘿回到自己房間也覺得身體有些困乏,但她還是坐在窗邊閉上眼睛,口中念着一些陌生的詞彙。
随着詞彙念出,她胸口的位置泛起金光,慢慢的那抹金光變成一側書本的模樣漂浮在身前。
松蘿睜開眼睛,伸手一抹,那書本攤開金光中字迹浮現,其中‘心武’二字占據了她眼眸。
精靈族的武器都是以心化形,心中有武器,手裡自然便會出現,而她們力量身形偏小,不适合近戰,靈活操作的弓箭是她們常見武器。
可她不僅不會武,更加不懂如何才能心中有武器。
根據這本生命書上所述,她如果想要擁有改變未來的力量,就必須修得‘心武’。
收回生命書,松蘿交握着雙手在胸前仔細琢磨着。
眼下要想修得‘心武’需得先了解武器,精靈族都是用弓箭,那麼是不是從弓箭開始了解比較好。
下定決心後,松蘿擡頭望着窗外,做出改變的代價是什麼生命書并沒有告訴她,不過無論是什麼,她都必須要做。
她沒有師父他們厲害,也沒有那麼無私的胸襟,她隻自私地想要他們好,以命換命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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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浮仙舟的清晨還沉睡在一片寂靜中,隻有賣早餐的小攤販已經到位。
昨天喝多酒的白珩還在沉浸在美酒的夢中,然而一聲又一聲不間斷的敲門聲音把她從美夢中喚醒。
拖着還未清醒的身體,她懵懵地開門打着哈欠道:“誰啊,這麼早上門。”
“白珩姐!”松蘿元氣滿滿的聲音響起,将白珩從夢中震醒。
“松蘿?這麼早你來找我做什麼?”她不太清明的眼中充滿疑惑。
門外的松蘿提起一個食盒笑盈盈道:“我給白珩姐你帶了早餐。”
“等等,”白珩伸手扶着她肩膀眯了眯眼,“小松蘿你不對勁,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是不是丹楓他又怎麼了?”
“不是啊,”松蘿搖搖頭,提着食盒不好意思眨眨眼,“其實是我有事情麻煩白珩姐。”
“什麼事情讓你這麼早就來找我?”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後背涼涼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誰在罵她?
松蘿金色眼眸中滿是認真和堅定,吐出一口氣後彎腰鞠躬大喊道:“白珩姐,我能不能拜你為師,學習弓箭啊。”
空氣凝固,白珩石化在原地感覺松蘿的聲音仿佛來自千裡之外,石像碎裂,她半天找回自己的聲音,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