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丹楓懷中無力的松蘿揉揉眼望去,隻見那石頭打造的大門已然坍塌。
……
“額……”白珩靠近鏡流,“我記得我沒怎麼用力啊。”
“剛剛景元走太快,我一心急力道大了些。”鏡流看着景元的背影悄聲平靜回複。
景元:“……”
屏蔽掉聲音,景元看着目瞪口呆的龍師們:“如若龍師們還有什麼想說的,不如我們一起去将軍面前如何。”
眼睛瞪得最大的濤然顫抖擡手指着他們:“那可是當年顯龍大雩殿奠基石打磨而成的門啊!”
景元挑眉微微偏頭小聲詢問丹楓:“你老家的東西?”
“嗯。”
“……你不早說,”景元再次看向龍師,“羅浮工造司有最好的工匠,保證還持明族一個完好的門,是吧應星。”
被點到名,應星視線在四周晃了一圈來到景元身側,
“我是鑄武的。”
景元臉上帶笑向龍師點頭咬牙道:“一樣。”随即擡手抱拳,
“各位龍師不要擔心,不管是松蘿的事情還是門的事情,騰骁将軍與我們都會負責到底!”
議事點一下子安靜下來,龍師們面露難色,一會兒看向風浣一會兒看向濤然。
很明顯,現在他們需要一個人出來結束這荒唐的一切。
平日裡有龍尊拍闆,此時卻抱着被他們讨伐的松蘿連看都不想看他們一眼。
風浣心裡又苦又委屈,自己一個和事佬也被連累讓龍尊記恨上,他瞄向濤然的眼神越來越氣。
還是要他出來收拾爛攤子。
“那個,龍尊……”
“诶?持明族是被襲擊了?還是被入侵了?這門碎得有個性啊,新潮流?”
一個适逢其時的聲音解救所有人,衆人紛紛看向門口。
紫色的衣衫,紫色雨傘,雪浦龍師撩起發絲後,手叉腰驚訝看着院中。
風浣覺得自己從未如此想念過雪浦,以前還覺得她聒噪。
“今兒個什麼日子,持明族、劍首、狐人、仙舟人同聚一堂,”雪浦龍師打着傘慢慢走向丹楓,“這是要深刻貫徹冱淵君的和諧共處理念?那想來她應該會很高興。”
她走到丹楓跟前将傘舉到他頭頂上:“龍尊,冱淵君讓我邀請在場各位去參加她的生辰宴。”
“雪浦,老糊塗了吧你,”風浣心落地,“冱淵君生辰持明族人自然都會到場。”
“你才老糊塗,”雪浦繼續舉着傘繞到丹楓身側指着對面的龍師,“你們才都是老糊塗。”
此話一出,龍師們紛紛不說話移開視線。
見狀雪浦莞爾一笑視線晃過龍師落在就近的景元身上,
“冱淵君說的是,在場所有人。”
大雨沖刷過後的聽楓院,滿地枯黃落葉。
急促的腳步踩過濺起水漬,丹楓抱着發抖昏迷的松蘿踹開房門。
白珩和鏡流見狀立刻上前,
“我和鏡流來吧,你們去弄點熱水,最好也換身衣服。”
将松蘿放在床上,丹楓起身為白珩和鏡流讓位置,卻沒想到衣袖卻被死死拽住。
“不要為難他……”
丹楓停下離開的步伐抓住松蘿的手。
白珩摸着她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擡頭看向丹楓,
“好燙,松蘿的體質會生病嗎?”
丹楓視線寸步不離松蘿:“我不知。”
“那要去丹鼎司拿怎樣應對的藥?持明族的?狐人還是仙舟人?”
“我不知。”
鏡流來到丹楓身側:“丹楓,冷靜。”
丹楓緊緊握着松蘿發抖滾燙的手:“對于她的一切,我都不知道。”
白珩和鏡流對視一眼,一時間不知道從哪兒開始勸。
“有什麼知不知道的!松蘿就是我們的人,”應星上前抓住丹楓肩膀,“走去丹鼎司,這裡交給鏡流白珩她們。”
應星生拉硬拽才将丹楓從床前勸走。
誰知帶着丹楓剛走到門前,他又停下腳步:“景元,你幫我去太蔔司請太蔔來一趟。”
“太蔔?”景元皺眉疑惑,“這松蘿的病不找丹鼎司找太蔔司?是要治病還是驅魔?”
丹楓回頭看向屋内:“昨晚我感覺到松蘿身上有股異樣的氣息,我一直思索那到底是什麼。”
“是什麼?”
搖搖頭,丹楓語氣凝重:“我還沒有搞清楚,從松蘿這段時間的舉動來看,應是有什麼在限制她。”
“但今日她的話點醒了我,她說要保護我們,哪怕代價沉重或者是方法錯誤。”
“她真這麼說?”應星思索着踱步,“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什麼東西在指路或者是教她怎麼‘保護我們’。”
“不對吧,”景元不贊同,“這麼聽起來像是好東西。”
丹楓眸光寒冷:“那氣息絕對不是好東西。”
仔細思索一番後,景元點頭拍拍丹楓的肩膀,
“我明白了,這确實需要太蔔司來‘驅驅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