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晚又睡晚了,早上鬧鈴一響,夏佑随手一關,又睡過去了,心想着再睡十分鐘就起來。
陸酩做好早飯之後,看了看夏佑的方房間,這個時候他應該起來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動靜。
夏佑今天也是八點的課,再不起來,又來不及吃早飯,等帶到車上或是學校吃的時候,早點都涼了。
陸酩摘下圍裙去叫夏佑起床:“夏佑,該起來了,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
房間裡沒有回應,陸酩:“夏佑,你起來了嗎?我可以進來嗎?”
裡面傳來了夏佑的聲音:“請進。”
陸酩進去的時候,看見夏佑頂着一頭蓬松的亂亂的頭發坐在床上:“我起來了。”
睡眼朦胧,聲音微啞,一看就是剛剛醒來。
陸酩笑了,伸手在他的腦袋上揉了一下:“怎麼這麼晚才起來,昨天熬夜了?”
夏佑忽然清醒了一些:“我馬上去洗漱。”
聲音裡透着心虛的意思,昨晚确實是熬夜了,熬夜畫畫了,原型還就在他面前。
夏佑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準備起床,忽然表情凝結住了:“斯.......啊。”
竟然抽筋了。
夏佑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左小腿上凹陷了一塊,所有的疼痛都來源于那一塊。
他在凹陷處揉了揉,結果更疼了。
“别動,别動。”陸酩道:“不是這麼揉的。”
說完,陸酩輕輕地托着他的小腿,他小腿上的肌肉都是僵硬的,在陸酩剛剛按住的時候,夏佑疼的眉頭都皺了起來,被單被他抓出了痕迹。
“忍一下。”
陸酩慢慢地捋着,揉着,僵硬的肌肉慢慢的被他揉開了,凹陷的地方不疼了,但是轉移到了小腿另一側,夏佑指了指:“這裡疼。”
進入了夏季,夏佑的睡衣是一件寬松的T恤和不到膝蓋的短褲。
他皮膚白皙,腿上的汗毛非常淡,非常稀疏,幾乎看不出來,他的腿型很好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皮膚太白皙的緣故,他的膝蓋處也透着淡淡的粉色。
在陸酩的按摩下,夏佑的左小腿終于不疼了,他轉了轉腳腕,真的不疼了,腳指甲由剛才的蒼白的顔色也變回了粉色。
夏佑一笑:“好了,不疼了,謝謝你。”
陸酩的手從腳腕處松開,聲線平穩的嗯了一聲。
從夏佑的房間出來後,陸酩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直奔衛生間。
剛才夏佑轉動腳腕的時候,粉嫩的腳趾頭碰到了陸酩的雙腿中間,夏佑沒有意識到。
衛生間裡,陸酩看着精神奕奕的大兄弟,修長的手指解開了皮帶。
夏佑來到客廳,沒看見陸酩,桌子上整整齊齊的擺放着早點還有碗筷,牛奶也倒好了。
兩個人一起在家,吃飯的時候,夏佑一定會等着陸酩一起吃。
于是他去找陸酩,書房裡沒人,他的卧室的門是開着的,夏佑走進去:“陸酩,吃飯了。”
在衛生間裡怎麼沖刺都不管用的陸酩,在聽見夏佑的聲音的時候,瞳孔一縮,呼吸變得粗重,悶哼了一聲,終于達到了頂峰。
同樣都是男人,夏佑馬上就明白了什麼,他無意中打擾了到了陸酩,蹑手蹑腳地退了出來。
其實這樣的事情很正常,夏佑的兄弟有的時候也會很精神,自助之後才得以緩解,這是非常正常的情況,但可能是因為我不小心闖進了另一個男人的領地,夏佑覺得耳朵有點熱熱的。
陸酩出來的時候,身上的衣裳依舊闆闆正正,沒有多餘的褶皺,夏佑像平常一樣等着陸酩來吃飯。
兩人都很默契地不提剛才的事情。
吃完飯,兩人正要出門的時候,陸酩叫着夏佑的名字:“夏佑。”
夏佑啊了一聲轉身,就被拉進了一個寬厚的胸膛中。
豪車内,很安靜,夏佑坐在座位上望着窗外,看了一會之後,偏過頭看看陸酩,在他轉過去的瞬間,陸酩都很有默契的跟他對視。
每次一偏頭的時候,陸酩都正好看着他。
這一次陸酩笑了:“怎麼了?”
夏佑眨眨眼睛說沒事。
有點奇怪,陸酩出門之前抱他的時候,是正常的,但是為什麼要抱着自己呢,而且還足足抱了十分鐘。
夏佑這個人,很多同學早戀的時候,他一心撲在學習上,沒有談過戀愛,唯一一次談過戀愛還是跟陸蔚風。
但是他答應跟陸蔚風在一起,是因為陸蔚風幫助過他,再加上他本人對感情的事情沒那麼重視,所以他跟陸蔚風的相處方式,跟同學的相處方式是一樣的。
他們在一起不到三個月,陸蔚風就出軌,他們分手了,但陸蔚風也算是他的第一個男朋友。
在夏佑心中,對父母相處的記憶,隻剩下了無止盡的争吵和摔砸東西。
因為父母帶給他的影響,夏佑不懂什麼叫喜歡。
對于出門的時候陸酩抱着自己的行為,夏佑很快就想明白了,陸酩這是在積極治療而已。
根據之前的協議,陸酩是可以随時抱着他的,除非自己反感,讨厭。
但夏佑是不反感,也不讨厭的。
接下來的幾天,夏佑發現,陸酩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以前的時候陸酩對自己挺好的,但現在好像更好了,好的沒有理由。
還有一個就是,陸酩不難受的時候,也喜歡抱着他,陸酩說他這是在遵醫囑,盡可能的跟自己想擁抱的人有更多的親密接觸非常有助于治療。
夏佑覺得很有道理,出門的時候也會主動抱着陸酩。
這一天,夏佑像往常一樣在下車之前抱一下陸酩。
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陸蔚風看見了夏佑,好像是從一輛車上下來的,他一眼就看出來那車的價值不菲。
陸蔚風大緻知道夏佑的家境,初中時候就被寄養在姑姑家,姑姑家家境一般,夏佑與姑姑家的關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