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汪汪的,跟個白面團子一樣的可愛。
床上的人反複撕扯着自己的衣服,越哭越可憐,和剛才那個把陳辰拉到身後的護着的大哥形象完全不同。
不讓去醫院,直接走的話又有點于心不忍。
顧辭遠把帽子摘掉扔在床上,打開浏覽器,搜索中C藥了怎麼處理。
頁面還沒跳出來,一個遮擋住燈光的身影就猛的摟住了他的腰。
“難受~~”雲星爍眼淚汪汪的擡頭看他。
像是守着水龍頭卻不知道怎麼打開喝水的小傻子。
顧辭遠按住他在自己身上亂摸的手,哄了句:“乖,忍着點。”
“嗚嗚嗚。”被拒絕的雲星爍抱着顧辭遠的腰,埋在他腹部嗚咽的哭着。
顧辭遠詫異了下,還真的能忍住。
詫異還沒結束,顧辭遠就經曆了場天翻地覆,死死的被人壓在了床上,脖子被雲星爍用臉蹭着。
顧辭遠被壓的有些喘不上氣:“乖,你先起來下。”
雲星爍急躁卻又沒章法,隻知道喊難受,手在顧辭遠身上亂摸,連去找唇吻一吻都不會。
抗争了一會,沒抗争過,顧辭遠擺爛了兩分鐘,手伸到自己腰間,開始解皮帶。
說實話,這一刻,他有種給自己親哥帶了綠帽子的錯覺。
顧辭遠頂住雲星爍将近兩百斤的重量,讓後腰騰空了那麼一點縫隙,把黑色的皮帶一點點抽出來。
這麼點時間,再笨的人都琢磨出了點門道,雲星爍終于順着脖頸找到了顧辭遠的下巴。
隻是他的唇剛落在顧辭遠流暢的下颚線,他的下巴就被顧辭遠的手托住,然後是死死捏住。
顧辭遠閉上眼,深呼吸了兩口氣,這是他運動前的準備動作。
調動全身的力量,顧辭遠猛的一個翻身......沒翻動。
再次重複以上過程,直到第三次,猛的一個翻身,把雲星爍壓在了身下。
他坐在雲星爍軟軟的肚子上,用膝蓋壓着他的前胸,一直胳膊抱住雲星爍的兩條胳膊,一隻手拿着皮帶急速的繞過去。
最後把雲星爍綁好,顧辭遠額頭已經出了薄汗。
“嗚嗚嗚好熱,好癢,......森森,森森,幫幫我,森森。”可伶壓抑的哭聲伴随着熱浪般的喘息扭動。
站在床頭喘息的顧辭遠眉頭疑惑了下,似是在想森森是誰。
看到了好玩的地方,系統惡作劇的出聲:“森森就是你哥王石淮,他和雲星爍認識的時候名字叫森森。”
顧辭遠捆住了雲星爍的手腕,卻沒有另外的皮帶可以捆綁住他的雙腳。
顧辭遠垂眸看着眼汪汪的看着他,用腳勾着自己雙腿的雲星爍,心裡似是被利劍穿過。
他哥真好,人人都愛他,不像他,從出生就是個錯誤。
雲星爍身上燙的像一團火,太過吓人,顧辭遠把他弄到洗手間裡用涼水沖,想着沖不下去溫度還是得送去醫院。
房間的動靜直至天明方消,顧辭遠累的再無一絲力氣,把雲星爍拖到床上,倒頭就睡到了一邊。
刺目的光落在眉眼,雲星爍還未睜開眼,就渾身一顫,恐懼的不敢去面對。
絲滑的被褥緊貼着皮膚,有種未着寸縷的錯覺。
他沒有裸睡的習慣。
顫着指尖去摸自己的身體,希望能摸到點東西,哪怕是條内褲呢!
顧辭遠實在是被折騰的夠嗆,雲星爍越往後越難弄,掙紮的讓顧辭遠想撒手不管,但是看他委屈的哭,走了兩次又走了回來。
房間的床一米八,雲星爍占了大半,顧辭遠睡着的時候,頭頂無意的靠在了雲星爍的胸脯上。
睡夢中,隻覺得軟軟的,甜甜的,像是被棉花糖包圍。
隻是棉花糖有了動靜,像是荷葉上的露珠,顫啊顫,抖啊抖,彷佛下一秒就會滾落到地上。
顧辭遠睜開眼,趴在床上,饒有興緻的看着雲星爍。
瑩白的窗紗被太陽照成暖黃,屬蝸牛的雲星爍睜開眼,顧辭遠與他對視,随後緩緩笑開:“哥哥早上好。”
一刹那,雲星爍心跳停了下。
一張很具沖擊性的容顔。
精緻的側臉,高挺的鼻子,連唇形都像是被上帝親吻過的完美。
那雙眼,美惑近妖。
糟糕,沒摸到内褲,全身真的沒有一條線。
記憶回到昨天,他替陳辰擋了酒,中了藥,然後提前離開,在電梯裡好像遇到了個人,後面......
好像記不清了。
雲星爍活了26年,在娛樂圈混了五年,但是此刻,所有的經驗都不足以處理現在這個場面。
雲星爍心裡慌亂如雜草,動作還算淡定的坐起身。
顧辭遠對他的反應還挺意外,畢竟是昨天哭鼻子哭了一夜,自己叫自己寶寶的人,現在清醒後轉換的很自然。
顧辭遠現在胳膊都是酸疼的,他趴在枕頭上,轉着頭問:“哥哥,要一根煙嗎?”
雲星爍轉頭看他:“什麼煙?”
顧辭遠下巴動了動:“你這個樣子比較适合來一根電影裡的事後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