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盛才一口氣喝光了杯中的酒，扯着嗓子說：“大不了我們不從中獲利不就行了嗎。”

“我們不貪墨，付先生和大樓裡面的人可不這麼想，他們還等着拿錢呢，既要補虧空，又要孝敬各等級，都等着咱們跳進火坑給他們幹活呢。”葉興元還是頭一次對何盛才這麼激動。

何盛才還是不明白改糧為素為何是個死局，但足夠了解葉興元，他面露苦澀，說明事情到了絕境，既然是絕境，就得用絕招。

何盛才說：“沈書淮不是救了個帶頭鬧事，跨海買糧的馬齊天嗎。他是赢得了民心，但馬齊天出了什麼事，就能牽扯到沈書淮。”

“你打算讓馬齊天出什麼事？”葉興元看清了改糧為素是死局，但自己已經卷入其中，除了一條道走到黑，沒有其他選擇。

何盛才主意來的快，說：“我派幾個親信去淳安，說是牢裡的敵軍将領供出了馬齊天，判處馬齊天死刑。讓沈書淮親自執行，他若是不執行，就是通敵叛國；他要是執行，也就失了民心，再想借機搞什麼政策，沒人相信。我們就可以......”

“好，到時候也不能餓死人，派賀骊山帶着糧船去淳安縣買田。”葉興元補充一句，買田的事自然不能管理者出手，還得是富商出手，借災情低價買田。

無論沈書淮怎麼選，都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