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憲見馬齊天身上都淋濕了，大冷天也不懼什麼，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顧亦憲問道：“刀槍無眼，知道當兵會付出生命嗎？”

“知道，沈先生給馬某講過。馬某也是權衡之後決定加入的。”馬齊天回答。

“為什麼？”顧亦憲接着問，馬齊天隻是一介民衆，他沒有義務守護東海。

“馬某原是北荒人，知道顧先生是何等好官，也知道戰争要了無數民衆的命。馬某雖不似顧先生這般厲害，但有用不完的力氣，也想為打退敵人，守護星球出一份力。”馬齊天幾乎沒有猶豫就說出這般話。

顧亦憲沒想到還會有人想的如此簡單純碎。

顧亦憲給出了指令：“準備迎戰，雨停行動。”

雨停後抗擊軍發起總攻，顧亦憲站在了前線的樓台上，明知有可能被敵軍查看到也無所畏懼。

顧亦憲所想到的兩全之策就是親臨戰場，戰争會按照計劃般勝利，而顧亦憲也會犧牲在戰場上，既不欠民衆期盼，也算還了付溯的恩情。

令顧亦憲沒想到的是收到了沈書淮發來的消息，在即将赴死之際知道了沈書淮挂念着自己。

顧亦憲歎了口氣，看向戰場，戰死的将士是為了守護星球，守護他們所愛的家園。而顧亦憲的赴死是不想成為不忠不孝之人的逃避。連顧亦憲自己都想不到，有一天自己會成了以前最看不上的人。

“活下去。無論未來如何，我都要對得起星球。”顧亦憲想通了這點。

把星球放在首位的不隻有顧亦憲，還有付繁，至少在付繁自己看來，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星球。

恰如此時的付繁，昨晚看見蘇柒靠着牆根睡着，就把他抱到了床上，蓋好了被子。本想着趁無人在旁，等蘇柒醒來好好親近親近。一聽到通訊恢複的消息就起身給北荒打去了電話，接着忙北荒的事。

在付繁看來，這就是莫大的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