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四箱财報,蘇黎一直以為貪墨十份,八二分可以,七三也能忍。但事實是一九分,蘇黎一,付溯九。這是蘇黎絕對不能忍受的,蘇黎是星球的王,豈能容忍其他蛀蟲吸食星球?!
想到這裡,蘇黎斜靠在座椅上,埋怨道:“一個一個,都背離了我。”
“王上是星球的統領者,我等豈敢背離王上。”顧亦憲回話。
“是嗎?”蘇黎想着付溯跟着自己打拼下來的天下,也沒那個膽子敢貪自己的錢,“你帶着這四箱東西去見見你老師吧。”
蘇黎拿出大樓剛核算出來的結果,心想:付溯不敢,不代表下面的付黨不敢,也不代表付繁不敢。
蘇黎命人重新給四個箱子貼上封條,帶着帝王威嚴對顧亦憲說:“告訴他,這是北荒素加工局的真賬本,詢問他怎麼處置。”
這一來是試探付溯,是否知道手下的貪墨無法無天;二來試探顧亦憲,看他會不會告知付溯這是試探,以便知曉顧亦憲是忠于王上,還是更忠于恩師。
顧亦憲走後,蘇黎命人監視好顧亦憲接下來的行動。
顧亦憲出了研究院,就問一旁送自己的呂冶。呂冶回答:“說王上讓您說的,顧先生一直都是這麼選的,不是嗎?”
呂冶點了一下顧亦憲,怕這個重情重義的人“背離”蘇黎。
顧亦憲坐在車上,仍在糾結。一邊是教導顧亦憲,領顧亦憲進入英才大學,成為管理者的恩師;另一邊是一直以來被教育要盡忠的王上,也是顧亦憲最初的“父親”。
顧亦憲沒有那些所謂的“親戚”,顧亦憲來自南荒,那些人不過是同為南荒人,同樣姓顧,謊稱顧亦憲“親戚”,好行事方便些。
準确的說,顧亦憲是孤兒。14歲才得以離開南荒孤兒院,那時也是坐在這樣的車中,糾結着即将面對的事,糾結着何去何從。
而旁邊坐着的是“父親”蘇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