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為何不留下?”
月也道出心中的疑慮。
明明皇上最在意柳江璃了,夢裡叫的都是她的名字,為什麼一見面便要故作冷漠将人推開。
蘇起時聽聞,一時間也想不出為什麼。
明明剛才柳江璃提出時她的心有過一絲雀躍的,可她卻不會留下......
說不清什麼滋味。
所以她無法回答月也的問題。
“大概是早已習慣一個人了。”
月也皺着眉眼中閃過一絲心疼,“皇上還有月也,月也永遠效忠于皇上。”
蘇起時撇了她一眼,笑道,“好啦月也,朕知道了。”
随後調笑道,“不愧是長大了,說會關心人了。”
月也聞言臉頰爆紅,不好意思說道,“月也一直都很會關心人的。”
蘇起時無言語,自顧自的往前走。
月也正想跟上去就聽見。
“月也你先回去,朕一個人走會。”
月也剛踏出的步又移了回去。
月也隻得看見蘇起時的背影離自己越來越遠。
蘇起時一襲紅裙,外披黑金狐裘大氅,部分烏黑濃密的秀發僅用一根紅色錦布束縛,餘下的披散在背後,紅色的錦帶随風飛揚,從容随意。
這樣的人月也覺得她本應該是明媚閃耀的。
可卻覺得她的身上永遠都帶有那抹憂傷。
一如初見時那樣,堅毅的外表下實則内心柔軟。
月也隐入黑夜,向蘇起時離去的方向追去。
蘇起時漫無目的的遊走于宮廊之中,冬季的冷風刺骨吹的她由内而外的疼,好像隻有這樣才能好受些 。
隻是心髒傳來的抽搐感一直無法消失,指甲扣緊肉裡也無法制止。
蘇起時緩緩拿出一個白色藥瓶,顫抖的手将瓶中黑色藥粒倒入掌心,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随後還是吃了下去。
在黑色藥丸的作用下,蘇起時的疼痛的到緩解。
頭上冒出的虛汗被冷風一吹就越發的冰涼。
漸漸的眼前逐漸模糊,她似乎回到了被誣陷通敵叛國那時,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清晰。
母後的冷漠無情。
蘇青芷的勢在必得。
蘇祺的兩面三刀。
父皇的失望。
千言萬語化作一片片利刃沖向她,要把她撕裂。
大腦一陣眩暈,蘇起時倒在雪地上。
這時漫天飛雪,潔白的雪花落到她绯紅的紅裙,一望無際的白與那一點紅形成對比。
她似一顆慢慢凋零的玫瑰。
蘇起時在笑,隻是笑容是苦澀的,是痛苦的。
眼角的淚終究還是滑落。
月也到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場景,着急喊道,“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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