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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石散給我。”
“不行啊皇上,五石散對身體傷感太大了!”
月也極力的勸阻。
蘇起時此刻已經感覺到毒已經快到抑制不住了,移露之毒做帶來的疼痛非常人能忍受的,蘇起時也不例外,心髒一陣陣的抽痛,讓她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
“給我!”
蘇起時語氣強硬,月也一愣神手中的五十散便到了蘇起時手上。
蘇起時不管多少猛的倒一把就往嘴裡送。
疼痛立馬得到緩解,蘇起時坐在床邊緊閉雙眸,身體後仰雙手支在床上,微歎口氣。
重新睜開眼眼底一片猩紅,唇色蒼白,顯得整個人渾身萦繞着頹色。
“調查的怎麼樣了?”
月也,“回皇上,蘇珏身上共有多處劍傷但是沒有一處可以緻死的,蘇珏的死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有就是蘇珏......身上的劍傷是玄花劍法所造成的,玄花劍法是昙花門獨創劍法,但是昙花門已經滅門二十多年了,門徒老的老死的死,根本不可能跟宮裡扯上關系的......”
月也低下頭,拱手道,“是屬下無能,無法找到兇手。”
蘇起時心中了然,擺了擺手,“無妨,你做的很好了,這件通知下去不用再查了,朕讓你去辦另一件事。”
“你把這封信叫暗影送到古從然手裡,切記務必送到她的手裡。”
月也對上蘇起時的雙眸,此刻這封信在她手裡異常的沉重。
——慈甯宮。
時隔多年在踏足這裡,蘇起時依然會感到親切,畢竟這承載了與皇祖母相處的時光,隻是如今慈甯宮裡的人早就換了,從而心底裡升起惡寒。
蘇起時剛踏進宮門,太後的貼身嬷嬷紅元就喊道,“皇上來啦,老奴給皇上請安。”
蘇起時撇了她一眼,徑直的朝殿内走去。
紅元直接起身攔住,“皇上,太後在休息,還請皇上改日再來。”
蘇起時冷冷的看向紅元,帝王的威嚴此刻壓的紅元擡不起頭。
“紅元以下犯上,沖撞了朕,賞仗責五十......這樣的賞賜嬷嬷可喜歡?”
紅元仗着自己是太後的貼身嬷嬷向來不把人放在眼裡,這也包括曾經年少被她欺負的蘇起時,她沒料到會如此,一時間也慌了神,跪在地上哭喊道,“皇上,奴才知道錯了,求皇上放過奴才......”
蘇起時不理會她的哭喊,擺了擺手,身邊的太監會意就把紅元托了下去。
待到蘇起時走進殿内,太後蕭玥早已經端坐在寶座上,身着樸素并沒有繁重的配飾,暗紫色的宮服上也沒有華麗的刺繡。
可穿的越樸素,心卻越狠。
蘇起時面無表情對上太後的雙眼,冷然道,“太後聽見了,怎麼不制止?”
隻見太後眼中慈祥,輕笑道,“皇兒,隻不過是罰了該罰的人,本宮為什麼要制止。”
“太後這是何故?從前的事朕可都還記得。”
太後依舊從容不迫,“所以皇兒要如何?”
蘇起時今日一襲白色錦繡龍袍,身上獨特的氣質稱的整個人清冷孤傲,周身圍繞着寒氣。
“玄花劍法、昙花門,太後可熟系?”
“太後用交給蘇祺的劍法去殺了他的兒子,太後究竟想要幹什麼?”
“朕可記得太後最喜歡蘇祺這個兒子了。”
蘇起時将太後的一舉一動收進眼底。
太後先眼中閃過一抹晦澀,随後直接就承認是她殺了蘇珏,語氣坦然,像是蘇珏的死是應該的。
“本宮替皇兒除去了心頭隐患,皇兒難道不開心嗎?”
蘇起時最煩這種打着為你好的名号而去滿足自己想要的。
“替朕除去心頭隐患?别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
“國公府是朕下令滿門抄斬的,太後該殺的人應該朕!”
太後聽聞立馬開口,語氣急迫,“本宮怎麼會殺自己的親女兒!”
蘇起時一聽怒怼道,“太後還知道朕是你親女兒?那之前太後的所作所為配做一位母親嗎?”
沉默一瞬,太後緩緩開口,“再來一次,本宮依舊會如此!”
蘇起時聽到太後的話心裡沒有絲毫觸動,太後的冷漠無情早就已經深入蘇起時骨髓裡。
視線交彙,風雲流轉,無聲的硝煙。
隻見太後眉頭一緊,身體頓感無力。
蘇起時輕笑道,“太後可曾聞過軟筋香。”
“來人!太後鳳體抱恙,朕為之心痛,故準許太後前往南安寺祈福以便早日康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