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輕風打在念期臉上使得念期不禁感歎,還是外面适合我呀。
馬車内的蘇起時并沒有真的睡着而是在思索明日太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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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學内不光有皇家子弟還有朝中重臣的兒子,其中将軍府的古從然也在其中。
蘇起時來到後就看到蘇祺早早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書,與周圍煩鬧的場景形成對比。
衆人見蘇起時來了也停止了交談将目光似有似無的打量着蘇起時,似乎在說她一女子怎麼能進太學跟他們學習,與之成鮮明對比的就是起身迎接她的蘇祺。
蘇祺一身錦繡白色月牙袍,從内到外都透着優雅斯文,步伐輕緩向她走來,眼神中充滿了歡喜,“皇妹你來啦,許久未見皇妹還是依然的明媚。”
“太學跟軍隊不同皇妹既然來了便要靜下心來,不要辜負父皇的希望。”
好一個蘇祺話裡明裡暗裡的諷刺她心高氣傲。
蘇起時眸子裡布滿了笑意,似笑非笑道,“多謝皇兄告誡,皇妹一定像皇兄一樣,每一門課都做到最好。”
蘇祺嘴角一抽,他本以為蘇起時會不聽他的勸誡而反駁他,她這個皇妹心氣高人又傲按理說不應該這麼聽話啊,平日裡也是最煩讀書了,如今她的改變到令他有些難以掌控,但她這個皇妹還是一如既往的聽他的話。
這是古從然姗姗來遲的走進門,肆無忌憚的迎上同樣打量她的目光,語氣強硬道,“收回你們那卑微的目光,若是有不服的直接站出來打到你服為止。”語罷,走向蘇起時一把攬住蘇起時的肩膀将她帶到最後一排坐下。
蘇起時略帶歉意的看向蘇祺,“皇兄我跟古從然坐最後一排了。”
蘇祺一臉恨不成鋼的樣子,微微歎息道,“唉!”心裡卻樂開了花,他這個皇妹還是老樣子,爛泥扶不上牆。
古從然攬着蘇起時的肩膀,兩人頭挨着頭,小聲低語,“你那個皇兄可真能裝,要我說你别那麼聽他的話了行不?早晚他的把你賣了。”
蘇起時沒有回答她這個話題,轉移話題道,“話說你怎麼來了,難道是看我太孤單了來陪我的?”
古從然聞言臉上就一陣憂愁,“你隻說對了一半,确實是因為怕你孤單還有最重要的是不讓你受欺負!畢竟你是我的小妹我得照顧你。”
蘇起時一拳打在古從然左肩,“我就輸你那一回,怎麼就成你小妹了?那要是按照之前的,那你得當我好幾次小妹。”
隻見古從然眼神發虛,耍賴道,“從前的不算,從我赢那一次才算。”
蘇起時剛想要在說些什麼就看見太傅安賢之步伐穩健的走進來,安賢之由于已過知天命之年留着長而修理工整的胡須,給人的第一印象便是為人端正學富五車,舉手投足見盡顯文人風範。
衆人見安賢之進來後立馬的止住了嘴,畢恭畢敬道,“太傅好!”
安賢之掃過衆人最後将目光停留在蘇起時身上,“最後面那兩位坐到最後面,前面的人不都把你們倆擋住了嗎,這樣還能學到知識了嗎?”
蘇起時立馬站起身回道,“回太傅,我認為位置并不能決定知識學的多少。”
衆人立馬開始竊竊私語,眼中皆是看戲的表情。
安賢之,“那你說說看。”
蘇起時坦然的對上安賢之的目光,不緊不慢一字一句道,“知識學的多少在于用心,用心去學便可忽略位置所來的因素,寒門學子在沒有好的條件下都可以勤奮刻苦的去學習成為對我朝有用之人,而我們又豈會因為一個位置就去斷定那個人有沒有認真的去學。”
此話一出立馬就有反對的聲音出現,“我們豈是寒門能比的。”
蘇起時眼底滑過一抹涼意,冷然道,“你也知道寒門跟你比不了啊,寒門條件不及你好,而你從出生便有優越的條件為此你難道不應該更加的努力嗎?”
“你!你!......”
安賢之眼底滑過一抹笑意,“好了,都坐下吧。”
“開始學習今天的内容......”
下學後,蘇起時與古從然并肩往城門處走去。
古從然攬着蘇起時的肩膀笑道,“那幫人臉上吃癟的樣子當真好笑,哈哈哈哈。”
“我也覺得......”
途中經過一處涼亭,而亭中的兩個交疊的身影吸引了蘇起時的視線。
兩人全部身着白色,一個氣質清冷一個溫潤如玉好生般配。
古從然見蘇起時的目光一動不動的看向别處,她也順着看了過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這柳江璃怎麼跟蘇祺在一起而且柳江璃還笑着看向蘇祺。
隻見蘇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柳江璃聽聞噗呲一笑,清冷的眉目也跟着舒展開了,仿佛冬季的雪水道融化在她眼眸。
蘇起時将這一切都盡收眼底,眼中晦澀不明,闊步朝亭中兩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