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秩序徹底的崩塌了,在一次對戰過後。
假面騎士truth用了所有的方法也隻是讓秩序的崩塌晚了一點點,黑衣組織造成的混亂早已不是一兩個人就可以解決的了。活下來的人們縮在高牆之後,借助高聳的城牆保護他們的安全。這是利用潘多拉魔盒解析出來的技術,代價是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也隻有這樣才能保全更多的人。
城市裡還有人曾經生活過的模樣,城市外剩下的,隻有廢墟和遊蕩的怪人。
怪人會不會流眼淚,他們不知道,可他們覺得再這樣下去,世界将再無希望。即便是小隊一直在補充消耗,也從地下抗擊變成公開抗擊,隊伍的數量也越來越大,可怪人的補充比他們還要快。機械類怪人隻需要材料就可以制造,融合所需的火焰他們也抽走了很多備用,按照宮野志保的計算,光xanxus的火焰量就可以支撐起組織一個月的消耗。
更别提和他一起死去的瓦裡安了,他們都是精英,一個比一個難處理。
“記憶體的分析出來了,信裡面寫的是真的,這個記憶體對世界壁确實是特攻,他沒有任何戰鬥力,無法變身,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擊碎世界壁,讓他正常化,解除最後的危機。”
地下基地裡,來人一邊核對着檢測報告上的數據,一邊查驗記憶體的效果。就像包裹裡神秘的信說的那樣,他是個惰性記憶體,沒有什麼能量波動,激活了以後也沒有活躍的表現,若非是他的波長和世界壁的能量波動正好相反,她就算拿到了也無法感知到這個記憶體的作用。
“發明方式未知,裡面有幾種能量和材料不是我們這種程度的科技可以做的出來的,可能是另外的世界或者時空的‘我’研究出來的。送過來的方式,應該是強行撕開了一個口子扔過來的。”
即使研究出了他的來曆,來人依舊很緊張,驗證記憶體确實可以對世界壁起作用後,信上另一個字迹寫的話應該也是真的,這枚記憶體的用法。來人咬緊了牙關,就算好不容易得到的希望到來,她也不想使用‘wold’記憶體,這是她的私心。
資源的确實也不是一天兩天就會出現的,多點時間就有多種可能。一提到可能,她覺得自己的心髒再次停跳,血液也開始逆流,強行壓住不适的來人明白自己快到極限了,她必須做出選擇。
“我再研究一下,我相信我可以找到兩全其美的方法,再給我點時間。”
她死了就算了,來人冷靜的想,隻要世界填充了足夠的時王的力量,他們就可以重來,讓綱吉和新一徹底忘記她,她會拜托時王給綱吉下暗示,讓他離開彭格列,過自己想要的生活。現在的問題是,她該如何做選擇。
黑衣組織除了掠奪火焰外,還掠奪了别的力量,她無法負擔起自己的力量,讓他們達成平衡了。此消彼長之下,她隻能盡快做出選擇,至少保下其中的一份力量。
【possible】和【fate】,至少得有一個從她的身體裡剝離出去,選擇【possible】還是【fate】,就得看黑衣組織選擇剝離哪種力量,她又為自己選擇哪種結局了。
名為來人的記憶體最初并非是一個孩子,地球圖書館想要一個協助世界的幫手,就需要記憶體的力量。可在作出選擇的時候,力量最盛的【fate】和可能性最多的【possible】都對他作出了回應。地球圖書館無法判斷哪個對世界更加友好,他一不做二不休,讓兩個記憶體的意識進入睡眠,再仿造着曾經的戰友制作了一個空白記憶體承載的拟似人格,那就是左來人。
他呼喚了【human】記憶體,為她塑造了人類的身軀,将【fate】作為流淌過她身軀的血液,将【possible】化為她的心髒,兩者支撐着她的身軀,也為她提供着存在的能量。地球圖書館設想的未來裡她的存在并不是必需的,【fate】隻會确保活着的人們的生命延續下去和構築新的生命,死去的人是達到了命運的終點,所以除非選擇【possible】去搏一個未來,她沒有任何選擇。
可問題在于,她調查過能量的流逝,對方攫取的正是可以帶來奇迹的【possible】,世界的可能性被掠奪後,一切都變得困難起來。本來做一件事成功的概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但沒了可能性,那就變成了百分之零。除了注定會發生的事情外,原本哪怕成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那也是失敗。
這就是為什麼怪人成功的越來越多,他們的抗擊和追蹤卻一直在失敗,世界壁也突然閉合,就是因為這些人攫取了不該屬于他們的力量。
好在還有【human】,依靠着【human】龐大的力量和記錄的她的數據,借助【mist】的轉換,她還可以靠能量轉換填補世界,在一切結束後讓自己活下來。并非是貪生怕死,即使這樣做了,她的神智,心智,記憶能留存多少都是未知數,若是全部失去,相當于【來人】這個存在的死亡。
她做這一切隻是不想讓好友傷心,哪怕隻是保留下軀殼,他們也會懷着希望等待她的回歸吧,借助她的身體再度出現的新的人格,也可以帶着她的祝福活下去。
那也是【來人】,他們的本源和認知是一樣的,不過有些許差别罷了,也算不上自己給自己做替身。
綱吉沒有反駁來人,也沒有要求自己一定要去執行這個任務,新一見他這麼平靜反而緊張起來,卻被綱吉的一句”我知道我離開了你們會傷心,為了你們,我也會努力活下去。“給擊沉了,也不再出言勸阻。
是啊,他們難道害怕犧牲嗎?誰也不害怕犧牲,他們害怕的是自己離開後朋友的未來。
松田陣平的故事是他們親眼見證的,說他們虛僞也好,說他們俯視他人的痛苦也好,他們不想要留下朋友一個人,也不想成為最後留下來的那個人。可他們知道,他們必須要留下來,戰鬥後的重建才是最痛苦的,青壯年率先離開,接着是身體虛弱者,再是老年人,留存在來的大多數是孩子,孩子們就是希望,可孩子們太天真了,他們怎麼可能玩的過那些自私的大人,到最後就是砧闆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他們需要活下去,去重新建立起秩序,讓人類在這片大地上活下去,讓希望的花朵開花結果。
【這就是reality撐着的原因,重建秩序後他依舊不相信真的毫無辦法,最相信邏輯和科學的偵探開始追尋一個奇迹,一個可以讓他的朋友們回來的奇迹。所以你懂為什麼他看着你和英壽總是闆着臉嗎?你們是放棄了自己,對他來說,這和他的朋友放棄自己毫無區别。他是被留下的人,所以懂得被留下的痛苦。】
魔王明白每次開會的時候reality的不滿,他成熟了很多,要不是魔王自己和他太熟了,也許也察覺不到他在生氣。小說家和大明星抹除了自己的朋友的記憶,可記憶的空缺哪裡是那麼容易填滿的,寫的再精美的故事,終究也不是真的。
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會喜歡這個,我是不是忘了什麼,這三個問題屬于更深層次的規則,無法消除。作為秩序和規則的制訂者以及守護者的reality在這方面專業是最對口的,他看得到兩位神明構建的故事下的隐患。畢竟規則是他掌管的權能,他對規則更加的敏感。就算兩位都屬于創世神,可創造出來的世界還是會自發的圓上漏洞和規則。
更何況,兩位在最後做的更像是續寫世界和覆蓋世界,也就是是底層的規則是沒有發生變化的,世界原先就構築出來的規則依舊運轉着。
就拿小說家的竹馬賢人的感情來說,為什麼賢人會和結菜小姐因為故事争吵起來,因為他們都愛書,那賢人為什麼愛書,為什麼成為翻譯家,為什麼會退出真理之劍,源頭正是他的朋友的影響,那位朋友則是假面騎士saber神山飛羽真。
再比如大明星的朋友櫻井景和最後選擇成為警察,是因為他參加了DGP見證了無數人的奮鬥,也見證了他的朋友,假面騎士geats的奮鬥。他為什麼能夠參加最後的決戰,為什麼沒有在那場戰鬥中死去,是因為他們的朋友浮世英壽。
世界構築的規則就像是程序員撰寫的程序,他是靠着一層又一層的代碼運行起來的,更改了最核心的代碼,那這個程序還能和所有人預想的一樣運行起來嗎?
他已經注意到兩位同僚的戰友的變化了,再變身幾次,估計那寫在塗改帶之上的文字就會因為力量的沖突消失,可惜的是他們不具備去除塗改帶的力量,最後他們就會發現他們的故事其實缺少了誰。
老魔王知道,reality在羨慕他們,羨慕他們可以有選擇的機會,不像他一無所有。
【......莊吾,有些事情不是說解決就可以解決的,我們的故事到時候再說,再看看reality的故事吧。】
奇幻世界的管理者沒有正面回答老魔王的問題,他把話題别了過去,就當沒聽見的。老魔王也沒有繼續說下去,故事再次播放起來。
來人的研究很有效,他們發現其實【world】的使用要求七的三次方的持有者都可以滿足,有了三人份的力量,他們三個人都不會死去,隻是會失去使用火焰的能力,身體會虛弱一些,也會比常人早亡一點,和徹底的死亡相比付出的代價微不足道。
這下子三個人都高興起來,也開始籌備起了反擊計劃,他們最近不知道為什麼順利了不少,原本賭概率必輸的戰鬥和查詢也變得順利起來。來人還感慨難道是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什麼好心的神明,所以聽見了他們的願望,讓他們打的更順利一點?
一向喜歡說要切合實際的推理,要科學的新一難得的附和了這句話,在旁邊的綱吉還趁機吐槽說火焰的出現不就是在推翻科學嗎,怎麼現在才想着奇迹會發生,還被惱羞成怒的新一小小的打擊報複了一下。
戰鬥的順利也鼓舞了士氣,他們這一行非常的順利,直到他們到達了那個倉庫。倉庫裡早早設下了埋伏,綱吉又帶着人去了另外一個點,根本沒辦法趕過來,就算用了最強的形态,truth還是被車輪戰拖到力竭後打散了變身。很快就有黑衣人過來押住他們,在來人開始引動自己體内的記憶體的力量的時候,黑衣組織的首領出現了,身後跟着好幾個老熟人。
“認識這個人嗎?”
黑衣組織的首領讓琴酒拎出了一個人,對方已經快失去神智,可新一和來人仍舊是認出了那是誰。那是他們的朋友,也是松田陣平死之前都不放心的降谷零。所有人都以為他被怪物的那一面吞噬了,可他沒有,還在掙紮着想要打倒眼前的人。
“你們在前面攻擊的時候,他為你們提供情報,給你們掃除障礙,花了好多功夫我才抓到他呢。”
降谷零接受的不完全是星雲氣體實驗,他被組織使用了融合技術,同時在身上接受了遊戲病感染和星雲氣體實驗,沒想到兩個實驗相互撞擊,讓他和他的漏洞體實現了共存不說,漏洞體沒有自我意識,變成了他的分/身一樣的存在。他隐藏了這個特點,隻表現了自己危險等級達到要求的那一面,讓所有人都以為他的遊戲病感染失敗,拿到了擠壓驅動器,開始進行戰鬥。
背地裡他還偷到了漏洞驅動器使用,一心兩用讓他擺脫了嫌疑,一直到他和松田陣平遇見的那天。
蒸血變身的stalk竟然是朋友兼同學,他下手就猶豫了一些,又因為松田沒有看見他的變身,也不知道他被改造,下手也就少了幾分輕重,可組織就因為他的戰鬥失敗開始懷疑他,哪怕他受的傷不輕。
他隻能消失,再找機會協助人反抗,再在黑暗中見證自己的好友死亡,也見證了truth解除變身之後的那張臉。他僅有的兩個朋友成為了組織最大的敵人,是暗地裡抗擊怪人的主力,那個瞬間他都想沖出去讓他們不要繼續下去了。
“zero!”
好友好像在叫他了,降谷零微微擡起頭,用僅剩的一隻眼确認了組織最後的高層基本都在這裡後,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自爆。這也是他研究出來的功能,在組織消除了他的bugster後,他意外地發現的功能。
請帶着我的願望走下去吧,新一還有來人。
【他身上有另外一條故事線,在黑暗裡孤獨的前行的人用火光開辟了未來。】
至死,他也沒有後悔過自己的選擇,就算讓他回到過去,他還是會選擇成為一名卧底警察。
降谷零的犧牲帶走了琴酒,帶走了貝爾摩德,帶走了伏特加,可沒帶走他們的首領烏丸蓮耶。他和蠻野一樣,把自己的意識放在了驅動器中,就算炸毀了肉身也沒能徹底解決他,反而讓他抓到了機會對被打散了變身的truth進行了攻擊。
來人第一時間沖過去想要擋在新一的面前,但新一卻下意識地護住了她,攻擊正中新一的心髒,鮮血在她的眼前開出了一朵朵血花,她好像除此之外什麼都看不見了,下一秒作為裝飾品的指環上亮起了黃色的光,那不是新一的雨屬性死氣之火,是獨屬于來人的晴之炎。
她在此刻,獲得了一顆人類的“心”。
她真真正正的,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人”。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來人從身體裡抽出了【human】記憶體,這個陪伴她時間幾乎是最久,沒有離開過她一秒的記憶體。她知道做出這個選擇就代表她注定無法存活下去,也沒有絲毫的猶豫,将【human】插/入了好友的心髒。
【human】的力量特殊,不需要做手術,不需要驅動器,也沒有記憶體的毒素,他可以說是為了人類而生的記憶體。修補心髒是件大活,【human】會代替他的心髒工作。放在新一的身上的效果比放在來人的身上的效果要好得多,都可以說是best match了,往後他不用擔心自己會受傷後不治身亡,因為【human】會修複他的身體,在壽命走到頭前他都會是一個健康的,擁有青年外貌的人。
在【human】徹底融入人類的身體前,來人用本體的空白記憶體提取了一部分力量再插入自己的驅動器中。她的人形出自【human】,就算擁有了人心,離開了記憶體她也無法維持人形,戰鬥還未結束,好友還需要他,她不能現在就暴露失去了【human】的事實,唯有再多撐一會,撐到她可以安心的離開。
等新一再次醒來的時候,來人已經趴在他的病床前睡着了。他的身上纏滿了繃帶上面還有血迹,試圖坐起身的新一驚醒了來人,她晃晃悠悠的爬起來,見病人非常不聽話的想要起身一把摁住他。
“那道激光是擦着你的心髒打過去的,你知道嗎新一!真的是好不容易撿回的命,就算我用了【human】記憶體給你治傷你也給我躺回去好好休息,我是記憶體,打中了也不會死的,别讓我擔心你。”
見搭檔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唠叨,新一還能怎麼辦,隻能聽她的話躺回去。來人用【human】給他們應急處理傷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隻要不是緻命傷,【human】還是可以撈回來的,他也習慣了在被救助後被搭檔唠叨一通。
等他睡下後,脫力摔在地上的來人松了口氣,本身她就在釋放【possible】的力量,再用自己的方法加固,不讓對方組織繼續掠奪世界的可能性,失去供能的【human】,就隻能用她自己積攢的力量填補【possible】,約等于在慢性自殺。
【fate】是不能用的,用了【fate】她就沒辦法在最後用命運修複世界的秩序,讓活下來的人擁有明天。他們已經失去【possible】了,最終形态隻能用【fate】來達成,讓世界安穩的度過危機。
看着自己變得虛幻的手,她知道時間快到了,她身體裡屬于新一的雨之炎在随着她生命的消逝順着驅動器流回新一的體内。
還剩下最後一次變身,晴之炎的輸出讓她的身體再度凝實,和擔憂的阿笠博士告知了新一的情況後她裝作無事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鎖上門,上好鬧鐘,再次變回了【空白記憶體】。空白記憶體顧名思義,它本身就是空白的,【possible】和【fate】都不是她的本體,這個什麼都沒有的才是她的本體。在她做出選擇後,兩枚記憶體剩下的若是【possible】,可能是兼并她的力量形成新的記憶體,有可能保留她的記憶和情感,【fate】則會徹底吞噬她的本體形成嶄新的記憶體,到那時她自然會消失。
也就是,她會死亡。
【兩者形成新記憶體的方式不同,【possible】注重可能性,他很溫和,也很懶惰,本身就不喜歡冒頭,兩個記憶體相當于是合體,會保留來人的人格,以她的人格為主。【fate】則更霸道,命運不可逆轉,他會徹底吞噬來人作為能量,再消除自己的意識,最後隻會留下一個嶄新的記憶體,沒有意識,聽從宿主的安排,因為那一刻命運已經注定了。】
老魔王還在放映,飛羽真顫抖着手見證了宮野志保将舍棄自己的肉身,把自己傳輸到網絡中,借助大數據查詢組織的本部和各種重要儀器,傳送信息回來,這是她贖罪的方法。阿笠博士則守在電腦旁邊等候支援。綱吉和白蘭、尤尼達成了共識,三個人拿到了【time】、【space】和【point】趕往守護者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搶回來的升空點,那裡是世界壁最薄弱的地方,他們開始做起了準備。
剩下的來人和新一,則去組織的大本營和烏丸蓮耶進行決戰。
【故事要到最後了,飛羽真,要休息一下嗎?】
莊吾第一次看這個故事的時候思緒發散的很遠,他當時好不容易來到這個世界,見到的不是協助修複世界的後輩,而是孤身一人站在城市的最高處俯瞰城市的工藤新一,或者說,秩序的守護者,reality。他錯過了決戰,帶着來人和綱吉的願望而來,卻被reality攔下,也再戰鬥中見到了那枚被稱呼為【reality】的記憶體。
那是寄托着某人願望的記憶體,哪怕她幾乎沒有任何意識,她還是在守護自己的搭檔,在時王的面前構築起一道屏障,努力的抵擋逢魔的力量。
【不用了,直接看完吧。】
才到所有結局,熱愛happy ending的小說家無力再說些什麼了,他無法改變故事的結局。來人失去了【possible】,代表着她隻剩下死亡的命運,而沒有複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