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骞站在畫前看了一會。
“這個畫畫的人,很喜歡你。”他的語氣頗有點信誓旦旦。
“啊?怎麼可能?”我睜大眼裝傻,假裝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是畫的太好了嗎?不是因為我本來就長得好嗎?”
可能是被我的插诨打科弄得好笑,聞骞沒有再繼續看畫。
幸好,他要是追問下去,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釋。
說起來,聞骞能從畫裡看出畫家對我的感情,是因為聞骞的爸爸也是畫家的原因嗎。
可是我覺得孜言雖然畫我畫的不錯,不是也可解釋成技術的體現嗎。怎麼就非得扯到感情上,當然,可能是我不懂藝術鑒賞。
但聞骞既然不再多問,我也就松了口氣。
其實聞骞還是挺講禮貌的,除了看看那副顯眼的畫之外,并沒有過多地在我房間窺視。讓他進來之前我沒想那麼多,結果一進來就是看到孜言送我的那幅畫。
誰知道他繼續探究的話還會不會發現别的異樣。現在整棟房子就我們倆人,真被他發現我欺騙他的事情,他要對我動手,誰也救不了我。
見他還想說什麼,我趕緊堵住他的嘴,推着他道:“你先去洗澡吧,我給你找件祝芃沒穿過的衣服。”
我把他推進客房裡,指着浴室給他看,自己則是去祝芃房間扒拉幾件衣服。
等我找好睡衣和他明天要穿的衣服,就去了客房,準備放在那裡等他洗好出來換。
我剛把衣服送到床上,就聽到聞骞的聲音從浴室裡影影綽綽地傳出來:“能幫我拿一條毛巾進來嗎?
怎麼可能?
“你自己出來晾一會就幹了。别告訴我你吹一下風就感冒了。”我毫不留情地走出客房,回了自己的房間。
想得美,還想讓我給你送毛巾進去,誰知道你在浴室玩什麼花樣。那些ao狗血小說裡也寫了,小omega一進浴室,立刻被惡作劇的alpha故意弄濕衣服,然後理所應當地被拉進去,美其名曰洗幹淨,其實是醬醬那那的一通大戲。
我自己很快洗了澡,爬到床上閉上眼睛。但也許是之前在聞骞的飛行器上睡過一次的原因,我閉眼閉了半天都沒睡着,在床上數了許久的各種諧音睡覺的物體也不行。我幹脆就爬下床,準備畫畫圖。
剛打開燈,坐到書桌上,沒一會,門就被敲響了。
聞骞這個點怎麼也不睡?真是野人,天天半夜不睡。
不過鑒于我開了燈,知道沒睡這事瞞不過他,就去打開了門。
聞骞站在門口,倒是老老實實承認了:“抱歉,我睡不着,看到你的燈亮着,就過來看看。”
我想了想,就讓他進來了:“我在畫圖。”
他走到我的書桌旁邊,看到屏幕上的圖,指着一個地方開口了:“這個排氣口的材料換成精金。”
“不行,精金的密度太大,會影響整體的重量。”我立刻搖頭。
聞骞也皺起眉:“但你選的這個材料,耐熱性差點,如果是極端環境,可能會超過負荷。”
“你說的極端條件太特殊了,除非你确保我這套機甲設計出來之後一定能被應用到戰場上,不然你不能要求拿百分之零點零一的可能性要我改材料。”我據理力争。
結果怎麼也沒想到,就為了這個小材料,我居然和他吵了半天。最後實在沒法子,我在别的地方減下了一點質量,把排氣口換成了精金。
最後看到聞骞那副勝利者的嘴臉,我實在火大。在他厚着臉皮要求睡在我房間的時候,直接把人趕出去了。
聞骞被我趕出去之後,隻有我知道,我剛才表現出來的因為設計圖換材料争論輸給他的憤怒,其實是掩蓋别的感覺。
我摸着自己發熱的臉,越來越奇怪了。
不能跟聞骞繼續這樣糾纏下去了。我必須盡快搞到他的信息素。結束和他的關系。
現在在聞骞面前,我已經越來越少的想到自己的任務了。再這樣下去,我遲早要忘記自己準備做什麼。
第二天,我起的不算早,洗漱完去敲聞骞的門,裡面沒有動靜。
我走到樓下客廳,發現聞骞正在做飯。
我皺着眉,看到旁邊的家政機器人因為工作被人幹了,茫然無措地瞎轉圈。
“我都設定了機器人做早飯,你幹嘛還要自己做。”
聞骞正好端着一盤像模像樣的早飯放在桌子上:“吃吧。”
我沒有動筷子,隻是好奇地問:“你為什麼非要自己做飯,機器人怎麼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