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人們在一條叫做人生的路上奮力耕耘,每一次抉擇都會去往不同的遠方,每一個遠方都有不一樣的風景。不一樣的選擇會指引靈魂去到不一樣的時空。
漫漫人生路,屬于宇宙星辰的浪漫悄然而至。
夏季的白日褪去,一眨眼這是顧星辭來到這裡的第一個夜晚。
他躺在床上手裡拿着那張陌生的卡片,卡片上是熟悉的臉。顧星辭明明是他堕了的藝名,可能都沒幾個人知道,這裡有誰知道?他對這裡的疑問實在是太多了,幹脆打包所有的困惑全都丢到樹洞裡去。顧星辭把身份證放到床頭櫃上,仰頭看着天花闆。我是誰,誰是我,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顧星辭心中的疑問堆成了大山,而大山裡面,名為希望和轉機的種子開始生根……
“早上好,林…顧星辭。”居然一夜好夢,顧星辭甚至沒有一絲失眠的樣子。
顧星辭起身準備出門,一開門,與他迎頭撞上的便是對門一同開門的林亦杉。
不得不承認,顧星辭在看到那個張熟悉的臉龐的時候心跳還是錯拍了,有些慌神。
“是你!你怎麼...你是這家住戶?”林亦杉摸着腦袋,有點迷,“我爸沒和我說這家租出去了啊。”說出來的口吻居然有些包租公的豪氣。
“額,我剛買下來這裡,這家人在國外欠了我點錢,正好我要回國發展,就......就是這樣。”顧星辭堪堪伏在門框上,有些虛弱的樣子。
“剛睡醒,我沒事。”生怕小林亦杉看出什麼,先發制人,笑眼彎彎的說:“哦對了,那天的事,謝謝你,你知道的,我剛回來,什麼也不懂,我叫...顧……星辭,嗯,那天的事,很抱歉。”
突然對着自己的臉改了名,顧星辭怪不習慣的。
“原來是這樣啊……沒關系的,星辭哥?”對于帥哥,林亦杉總是狠不下心來,何況,這個顧星辭完完全全就長在自己審美點上,仔細看他們兩個還有很多相似點。雖然眼前這個人差點偷了他的錢,但是好奇怪,對他那模樣就是沒法生氣。
“不過……我問問你……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嗯……哦,是這戶人家說的,對門是一戶很好的人家,說...說他們家的小兒子林亦杉,說你很可愛來着。”顧星辭搜腸刮肚,企圖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但是卻對錢的事情避而不答。
“沒有沒有……啊對了,你剛回國肯定有很多需要幫忙的地方,不嫌棄的話,你可以找我。”林亦衫有些害羞,臉紅撲撲的。
顧星辭看着眼前被誇的飄飄欲仙的小孩,幽深的眼神裡藏着一絲有趣。大概是太了解以前的自己了,幾句話就能轉移注意力。
“嗯,一定一定。”簡單打過招呼之後林亦杉和顧星辭的第一次正式自我介紹就結束了,顧星辭顯然更加不坦蕩。
顧星辭出門,無處可去便随意走走散散心。整整十八年,心裡的愧疚,學業加上工作,他總是有各種理由逃避自己的家鄉。顧星辭不敢回來,不敢看到孤零零的家,他知道他在逃避。而現在好像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五福面館,顧星辭看到招牌不禁想起上次尴尬的經曆,沒想到為數不多的幹壞事,卻被自己逮個正着。五福面館......以前有這家店嗎?顧星辭回憶裡好像從來沒來過這家店吃東西,以前居然一次都沒來過嗎?也許是忘記了吧,年紀大了。
林亦杉今天約了辛北海一起去自習,早早地林亦杉就到了站台等辛北海。
“北海怎麼還不來……”林亦杉看了看手表,發着牢騷,“讨厭的辛北海,又遲到。
“抱歉抱歉,我來遲了,路上出了點事......”風塵仆仆,高高大大的人跑起來帶着一陣風,風裡帶着一陣血腥味。
“怎麼受傷了!”一眼瞥見辛北海血漬半幹的小腿,林亦杉不免有些擔憂。
“沒事,有個騎自行車沒刹的住車,也不是很嚴重,算了,看着吓人而已。”辛北海就是這樣,慢悠悠的憨憨性格,林亦杉拿他沒辦法。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别人也沒辦法說什麼。這個大笨蛋,還要等着别人幫他處理一下傷口,好歹消個毒貼一下傷口啊。
林亦杉像個老母親似的好說歹說拉着他去藥店買了點藥簡單處理了一下。辛北海顯然有點不好意思,為了這點小傷口就大動幹戈顯得他有些嬌氣了。
“你别以為就可以不學習了,吶,弄好了。”林亦杉以為他想逃學,“走了,趁飯點去占位置。你别以為你學習好就可以不陪我學,我不允許!”林亦衫有些嬌縱的對着辛北海說。
“沒有的事......特殊情況......”辛北海的小心思被看穿了,好想下午去打籃球啊,這麼好的天居然有變态強迫他學習,不要學習,北海要打球!然而辛北海隻敢嘟囔個嘴表惋惜。
圖書館裡
林亦杉合上最後一本資料書,對今天的學習進度十分滿意,嘬了一口咖啡悠悠的點了點頭。看着搖搖欲睡的辛北海,林亦杉有些郁悶。有的人就是這麼天賦異禀,幾乎不學習都能次次名列前茅,辛北海這種人看着像腦子不好的,可這腦子怎麼這麼好使呢。林亦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都是兩個胳膊兩條腿,怎麼人比人氣死人。不能比較,比較是偷走幸福的小偷。說起來是一起學習,實則是林亦杉找了一個點讀機,遇到不會的題目能立馬問辛北海,不得不說辛北海也是真兄弟,從來不厭其煩。
“诶,學完了嗎!我作業也好寫好了,走吧,打球去?”挂着兩條睡痕,辛北海眼睛放光。
“你就知道打球。”林亦衫揶揄了一嘴辛北海。
“哎呀,可愛的小衫,咱們去吧去吧。”
“嗯嗯嗯,都聽你的行了吧!”林亦衫被辛北海晃着胳膊嘟着嘴說。
與此同時,顧星辭不知不覺晃到球場,曾經這個揮灑汗水的地方。顧星辭在這個世界裡可以不用圓滑,可以不用僞裝,他可以徹底放飛,哪怕是躺在地上,路上的行人不會記得同事,隻會說這個世界上怪人真多,卻也屢見不鮮。從未有過的松弛,像白銀般的陽光,飄進百年未拂照的古閣樓。
“辛...辛北海?”顧星辭躺在地上,頭發松軟的像好吃的舒芙蕾,眼裡突然闖入神似曾經好友的樣子。
他起身上前,抓着球場圍欄網,定睛一看。還真是,因為他看見了林亦杉。一晃七年,辛北海的模樣他都記不清了,隻知道當時送他出國的時候,劉念和他都哽咽的難受,當時他還和劉念調侃說以後三人幫再也湊不起了,現在看看,三人好像都天各一方。
辛北海太優秀了,當時他就知道北子能飛的很遠,沒想到這木讷的人物居然厲害到最後查無此人的程度,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被秘密收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