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夠了,還真想問啊?”白裙子哭笑不得,“算了,你也不用着急。這麼大的八卦,還怕沒人去挖?遲早能聽到消息。”
黃裙子撅了噘嘴:“那就不是第一手的信息了,好不容易有機會跟甯松蘿近距離接觸,以前她都不搭理人……不過,她長得可真好看啊。”
“是好看。”白裙子重新啟動車子,“那她說的那個林什麼,得好看成什麼樣……”
“等等。”黃裙子忽然打斷她的動作,“先别走。”
“怎麼了?”
“你看,那是不是宋欽皓的車?”
“好像是。”
“就是!我記得他的車牌。看甯松蘿今天的狀态,莫名感覺會有熱鬧看,我們等等再走。”
*
甯松蘿一進門,兩個傭人就快速跑進屋報告:“先生,夫人,二小姐回來了!”
竟然都在等她?
倒是難得。
原主有一段記憶,是她生病,在屋子裡睡了兩天,竟沒有一個人發現。他們還以為她出門玩太高興,忘記了回家。
甯松蘿踏進客廳才發現,原來不止原主父母在等她,旁邊還坐着宋欽皓。三人坐在小客廳,正其樂融融地聊天。
難怪。
“甯松蘿,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出門要跟家裡打招呼,要有人同行,你怎麼就是記不住呢?”沙發上的甯母一見到她的身影,就開始責怪。
甯松蘿原本還以為,這責怪裡,多少帶了點擔心。
誰知道甯母下一句竟是:“上回出去找不到回家的路,還不夠丢人嗎?甯家的臉都讓你丢光了。”
甯松蘿看了她一眼。
“看我幹什麼?”甯母更生氣了,“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有病,就不能注意一點嗎?看見客人也不知道打招呼,你可真是……”
甯松蘿剛好走到他們面前,聞言忽然身體一歪,将桌上一個漂亮的花瓶打翻到地上,“嘩啦”一聲碎成好多片。
“甯松蘿!”這是甯母最喜歡的一個花瓶,她“蹭”一下就站起來,“你怎麼走路的?有病啊?”
甯父急忙拉了她一把,又朝宋欽皓那邊悄悄使了個眼色:“算了……”
“我就是有病啊。”甯松蘿在這時候開口道,“你剛剛才說過,怎麼就忘了?這麼早就得健忘症了?”
“你……”甯母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
甯父忍不住道:“有病了不起?怎麼跟你媽說話呢?”
“腦子不好了不起?怎麼跟你女兒說話呢?”甯松蘿用一模一樣的語氣道。
“反了你了!”甯父大怒,擡手就來打甯松蘿。
甯松蘿自然不會老實受着,也擡起手迎接他的巴掌。
宋欽皓看得直皺眉,本想勸勸甯父,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一聲慘叫,卻是甯父發出來的。
“啊!”甯父縮回手掌,看到掌心有一道傷口,鮮血正往外湧。
“怎麼回事?”其他人都吓壞了,急忙圍過來問。
“問她!”甯父受傷的右手痛到直發抖,咬牙切齒地看向甯松蘿,“甯松蘿!你在手裡藏了什麼?”
甯松蘿松開手,一塊碎瓷片掉到地上,邊緣還沾着血迹,正是剛才打碎的花瓶碎片。
“甯松蘿,你瘋了嗎?你怎麼能打你爸?”甯母又驚又怒,大吼道,“快拿醫藥箱過來!”
甯松蘿奇怪地看着她:“難道不是他來打我嗎?這都看不到,你眼瞎啊?”
“啊啊啊!”甯母氣得腦門突突直跳,轉身朝甯松蘿撲過來。
甯松蘿敏捷地閃開。
甯母失去目标,差點就要栽倒進那一堆碎瓷片裡。
宋欽皓在旁邊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
“伯母,您先幫伯父處理傷口。”宋欽皓将她扶到另一邊,輕聲安撫。
“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甯母瞬間冷靜許多,又道,“松蘿最聽你的話,你勸勸她。”
“沒事,能理解。”宋欽皓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甯松蘿走過來。
甯松蘿冷眼瞧着他。
宋欽皓在她面前站定,垂着眼眸看她,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态道:“甯松蘿,我對你真失望。”
甯松蘿并未如他預料那樣道歉,反而直呼他名字:“宋欽皓,你聽過一句話嗎?”
“什麼話?”宋欽皓耐着性子問。
這兩天出差去了舊地,想起故人,想見甯松蘿的心情格外急迫,所以願意跟她多說幾句話。否則,在她打碎花瓶的時候,他就已經離開了。
“大部分的失望,都是因為你高估了自己。”甯松蘿嗤笑一聲,“你算什麼東西?你是不是失望,關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