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炎神色冷酷,漆黑的眼眸,直直望向了場域内。
有人,在偷窺他?
很快,一白衣老頭,笑眯眯地來到他跟前,恭敬道:“陽神,終于找到你了!”
墨炎一頓,淡然道:“哦。”
天機子見他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見怪不怪,陽神,一直便是這般冷漠。
不禁苦笑一番:“陽神,你還是這般冷淡,你可不知,你失蹤之後,我們擔心極了。”
墨炎眉頭一挑,靜靜地看着天機子,他雖不認識他,可卻絲毫未表現出,反而冷淡熟稔地回應道:“關我何事?”
天機子:“……”
這果真像是陽神能說出來的話。
對話,沒法進行下去了。
“方才,是你在偷窺我?”墨炎反而淡淡質問。
“……隻是,無奈之舉。”天機子連忙解釋道,“陽神,你失蹤之後,蔔卦失靈,我們以為,你出了不測。”
“哦。”墨炎語氣淡淡,毫無表情地望着他,“既見我無礙,你便莫來擾我了。”
天機子:“……”
見陽神真的要離開,天機子連忙叫住他:“陽神,此次是有要事相求,天道降下靈輝,說是近期将有一大邪魔在域外通道處徘徊,過不了多久,便會進入渾元之中,彼時,還望陽神出手相助!”
陽神的道,千變萬化,對于域外邪魔,所向披靡。
在他出世之前,每次對付域外邪魔,渾元便會死好些個道友。
如今,這一切都有了好轉。
墨炎神色淡淡,不鹹不淡道:“若說,我不呢?”
天機子:“……”
要知道,在陽神失蹤之前,對研究域外邪魔十分感興趣,便數次自發将邪魔消滅,将其屍體取回研究。
由此,在大多數修者的眼中,陽神,便是天道降下的救世之子,專為消除域外邪魔而生。
就連天機子這等大人物,久而久之,也生出了此等想法。
因此,陽神竟然拒絕了,這讓他一陣懵逼,甚至語塞。
“陽神,你……”天機子還想說什麼,可他看到陽神冰冷地、仿佛看蝼蟻般的眼神,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于是,他便隻能呆愣在原地,看着陽神,消失在原地,不知去向。
天機子反射性地蔔卦,發現,他再次失去了陽神的蹤迹。
“這……這是如何了?”他苦笑一聲,總覺得,好似哪裡出了差錯。
可是,究竟是哪裡呢?
既然陽神靠不住,那麼,那域外邪魔如若降世,便隻能犧牲其他修道者了。
與域外邪魔對抗,有敗有勝,有利有弊,總有舔刀口的修道者,願意一試。
……
在尋找青憐的路上。
墨炎神色一冷,他在見到天機子的第一眼,便覺此人聒噪不堪,接觸下來,果真如此。
何況,此人一出口,便是讓他與域外邪魔對抗。
怎麼會有人,膽敢教他做事?
恰逢此時,青憐滿臉歡心地走了過來。
墨炎抛卻心中雜念,嘴角正要勾起一抹笑容來,卻不想,青憐竟與他竟擦肩而過。
笑容頓時僵硬。
墨炎:“……”
他淡淡開口:“青憐。”
“嗯?”見有人在喚她,青憐回頭,卻見到一白衣道友,她正納悶這是誰,便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她的氣息。
頓時,青憐明悟,有絲開心道:“咦,是你啊,恩人!”
墨炎頗為郁悶道:“嗯。”
他就不明白了,青憐究竟為何要裝作不認識他,莫非,她真在與他玩什麼特别的遊戲?
不管她要與他玩何種遊戲,他都會一一奉陪。
于是,墨炎淡淡一笑,雲淡風輕道:“好巧啊,我們又見面了,青憐。”
對于恩人,青憐還是十分友好的,她輕輕一笑,也回道:“對啊,恩人,好巧啊。”
墨炎:“……”
青憐頓覺空氣有絲凝固,便尴尬一笑,努力釋放出自己的友好,笑道:“先前我走得過于匆忙,未問恩人名号,到底是我的不是了。恩人,可否告訴我,你的大名呢?”
墨炎一頓,整個人表情都變得有絲不對勁起來,他頗為咬牙切齒道:“可。”
在青憐期待的眼神之下,墨炎神色間有絲恍惚。
不知為何,一陌生又熟悉的名字,脫口而出:“我名為,謝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