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和他從前别無二緻的瘋狂,雖淡,卻不容忽視,好似要将清清的妹妹,青憐,吞入骨血裡……
他頓時明悟。
此男,竟然是對清清的妹妹,别有所圖。
想到青憐的名聲,雷雲莫名不想提醒。
或許,讓此男将清清的妹妹拐走,倒是對他有好處。
白清清觀察了一番绯月,自然也看懂了他眼中對青憐的觊觎,就是不知,自己這傻妹妹,究竟是如何想的了。
想到青憐孤身一人,之前又被一失憶之人糾纏,白清清倒是不忍,再拆了這段不知好壞的姻緣。
況且,既然這是雷雲的好友,想必品性也是有保障的。
便笑着拉着青憐的手,意味深長道:“這是我青憐妹妹,記性不太好,你們若是之前見過,青憐妹妹不記得你,你可莫要放在心上。”
很顯然,白清清與青憐生活了一陣子,對她這個毛病,倒是十分熟悉。
青憐這傻妹妹,之前定然無意招惹過别人,如今,卻将此全都忘了。
也不外乎,先前這绯月,用幽怨的目光望着她了。
“清清姐,我記性可好着呢。”青憐嘟着嘴,撒了個嬌。
在白蓮姐姐面前,她總是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好罷好罷,是清清姐說錯了。”白清清捂唇,柔弱一笑。
她看了雷雲一眼,淡淡道:“雷雲,你的護婚人到了,将他拉去收拾一番,可莫要誤了吉時。”
雷雲有絲傻眼,這不認識的绯月,何時又成了他的護婚人?
可他卻是不動聲色道:“自然。”
又将绯月自然而然地拉走,二人勾肩搭背,活像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似的。
“青憐妹妹,你與绯月,是如何認識的?”白清清笑着打探着消息。
青憐不知所然,脫口而出:“自是在清清姐的結契大典上認識的。”
說罷,她又笑着打趣道:“清清姐,你為我找的姐夫,倒是厲害得緊,竟有這麼壕氣的朋友,我日後,可要緊緊抱着你的大腿啰。”
她又不是看不出來,那绯月給的禮物,到底有多珍貴。
白清清笑着點了點青憐的鼻子,拉着青憐,走到閨房之中,将寶盒打開,念叨:“就讓咱姐妹倆,來開開眼界罷。”
青憐不忘,施加了一層水韻結界來。
寶盒打開,一股道蘊芳香,直沖天靈蓋,讓人渾身經脈都舒爽起來。
“這……”白清清神色大駭,立刻将寶盒關閉,她捂着胸口,十分慶幸道,“青憐妹妹,幸得你施加了結界,否則,今日這大婚之日,倒是要亂了。”
裡面,竟是一枚無比珍貴的道果!
渾元内,道果極為罕見,可助人增加大道底蘊,乃世間無價之寶,就算是大佬,也要對此垂涎萬分。
莫說是青憐,甚至見多識廣的白清清,也從未看見過真正的道果。
可二人隻消第一眼,便知曉其為道果,實在是道蘊氣息過于濃厚,險些将二人溺斃。
“那绯月,不知究竟何人。”白清清覺得,自己或許無意替青憐埋下了一個雷。
那绯月能輕易将道果送出,可見他要麼地位高超,要麼修為強大,要麼手段厲害。
再怎麼,也不是單純的青憐能應付的。
“青憐妹妹,那绯月,是不好惹之人,他若是日後糾纏與你,你定然小心謹慎些才是。”白清清說出了肺腑之言。
“糾纏?”青憐有絲不解,她與那绯月,不過一面之緣,他為何要糾纏自己呢?
便笑着搖搖頭,示意白蓮姐姐莫要擔憂:“清清姐,我與那绯月,并無任何恩怨,他能拿出道果,想必身份也不一般,為何回來糾纏我這顆窮道蓮呢?”
“這……”白清清咬唇,面含擔憂,卻不知該怎麼說了。
難道,她能說,那绯月,興許早就與青憐有糾葛麼?
可她若是将此說出,倒是白添擔憂。
或許,讓青憐妹妹這麼無所無知下去,順其自然,才是對她最好的。
想至此,白清清便沒有繼續嘴碎。
吉時很快來臨。
白清清拉着青憐來到了蓮池高台。
池内靈魚浮現,幽光飛舞,祥瑞圍繞,七彩蓮花悄然綻放,吞雲吐霧,好一派仙奇景象。
白清清身着錦繡白衣,頭戴鳳冠,紅唇如血,面容清純,眼中,卻藏着一絲掌控的野心。
青憐緊随其後,被白清清拉到她身旁,與她并肩而行。
兩人姿容秀麗,不同風格,站在一起,極為養眼。
衆人不由得在心底驚歎。
不愧是道蓮一族,女子姿容絕色,君子好逑。
有人見青憐神色懵懂,眼神清澈似孩童,便猜測她并無相好。
便跟着旁邊的人打聽:“白清清身旁的護婚者,是哪位仙子?”
那人輕嗤一聲,笑道:“她便是那朵綠道蓮,你若是不怕,便上去跟她搭話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