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憐整個人都愣住了,因為,她再次得到了天道的“啟迪”。
天道,在教化她,在肯定她之道的獨一無二。
青憐的道,再次被強化,她眼珠子一轉,心中立刻生出無邊的雄心。
至此,天道的啟迪,才緩緩消失。
這一刻,青憐絲毫發現了一絲端倪,看着绯月的眼神,越發奇特起來。
“绯月,你和你哥哥,是不是曾經得罪過什麼可怕的人,或許物?”她狀若無意問道。
“嗯?”青憐的話,绯月聽不懂,“青憐,你為何這樣說?”
見此,青憐也不再多說,雖然天道的啟迪,表面上是消失了,可誰又保證,天道真的離開了?
這一刻,青憐仿覺,自己似乎生活在一個充滿了虛假的世界,所有人,所有話,都是虛假的。
她能做的,便是堅守本心,一切憑本心行事。
想至此,青憐突生一股茫然。
尋道已久,她突然就,不想走這條道了,什麼绯月,陽神……全部都離她遠遠些,讓她過上以前那般平靜的生活。
然,剛剛生出這般想法,她渾身便冒出了雞皮疙瘩,好似即将有大恐怖要降臨。
連忙平複好心态,直到心中燃燒起熊熊野心,那股可怕的感覺,才消失殆盡。
這一刻,青憐知曉,她被鎖定了,她,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走投無路。
心中怨恨至極,青憐将這股郁氣,發洩在了绯月身上,看着他的眼神,也冷淡了許多。
如果不是遇見他們,她會陷入這般詭異的境界麼?
“青憐,你,是否想到了什麼?”绯月心中一咯噔,緊緊地鎖住她的表情。
通過某種不可說的原因,就在這短短的幾息,他發現,青憐的心态,産生了異樣的變化,仿若過山車般。
從一開始的疑惑、茫然,到中間的釋然,後面,便是怨恨無奈,最後終究化為一潭死水。
不知為何,绯月有種預感,這絲變化,是關鍵的轉折點,他必須要馬上探尋。
“如果你想到了任何事情,都可以告訴我。”他鼓勵道。
青憐紅唇一勾,笑道:“沒什麼,我隻是覺得,你和陽神,倒是有趣,一個喜白色,一個喜紅色,若是你們還有個兄弟,或許……是喜綠色吧。”
她胸口還有一枚綠色蓮子,從未有過異動。
青憐心中有一個荒謬的猜測,如今,隻是一番試探,如果結果和她所想的一緻,那,便十分有趣了。
說罷,她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便抛下绯月,一個人沉着離去。
绯月神色一怔,他口中喃喃自語:“還有一個兄弟,喜綠色?”他卻是無意中,牢牢記住了這個顔色。
原來青憐,更喜歡綠色啊。
也對,青憐本身便是一朵綠色道蓮,她最喜歡綠色,也是再正常不過。
他,之前怎麼沒發現呢?
绯月心中生出一絲懊惱之意,同樣懊惱的,還有宮殿内閉目養神的陽神。
“綠色麼?”陽神睜開眼睛,一雙黑瞳,閃爍着冷酷的智慧之光。
命運的齒輪,依舊朝着它該去的方向,緩緩轉動着,直到到達冰冷的盡頭。
這一天,一個消息,讓中域的道者沸騰了。
那便是,渾元界最神秘的、自成一地的西域,将有神來與中域進行交流。
西域,一直以來便是渾元界最神秘、最閉塞的地方,幾乎從不與外界進行交流。
西域體系,自成一體,為神國派系。
神,類比于中域的“大佬”們,差一步,便可飛升始祖的那種。
“神秘,你說,西域的一位神秘的神,将會來我們中域進行交流?”
“聽說是的,天機子,已經接到了神秘請帖,便将這消息,昭告天下。”
“天啊,這西域,被一股奇異的力量封鎖,幾乎無人進出。聽說,那西域的法則,和其他域不同,若是西域的神來到了我們這裡,據說,是會水土不服,修為大降的。”
“這個我也聽說過。”
“難道那西域的神,不怕有不軌之人,趁着他修為下降的時候,将他抓住折磨,研究一番他的軀體麼?”
“此次為友好交流,相信天機子和陽神大人,是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的。”
“額……陽神自己便是個研究狂,你莫非都忘了,他是怎樣研究域外邪魔的?”
“這……倒也是。”
“你說,那西方的神,究竟是何名字?”
“聽說,那神,名為碧翠絲。”
“碧翠絲?聽名字,似乎是一位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