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青憐神色微動,似有改變主意的可能,碧翠絲連忙再接再厲:“青憐寶寶,你我,皆是女子,就算是睡在一起,又如何了?況且,我們西方的神,思想開放,可不會拘泥于此。”
這,便是碧翠絲身為非性别的“祂”的優勢所在。
碧翠絲的話,實在是讓青憐挑不出什麼錯誤來,況且,青憐也不相信,這碧翠絲,會立刻露出馬腳來,對她下手。
她猶豫片刻,便微微點頭,柔和笑道:“也是,我隻是怕,碧翠絲女神,遠道而來,會不習慣罷了。”
“怎麼會?”碧翠絲眨了眨眼睛,故作親昵道,“有青憐寶寶你陪着我,相信,我會很快适應中域的一切的。”
說着,她親切地拉着青憐的小手,笑看着她,倒真是一副姊妹情深的模樣。
青憐瞧着碧翠絲拉着她的手,有種怪怪的感覺。
和碧茶與白蓮姐姐不同,青憐總覺得,碧翠絲拉着她的手,不太規矩。
碧翠絲的手,涼涼的,指尖随意地摩擦着青憐的手心,像是在玩兒似的,而一會兒,又勾起她的小指把玩。
她的手,有這麼好玩麼?
又不是什麼靈寶玩具……
“碧翠絲女神,你可不可以,别喚我青憐……寶寶了。”雖然“寶寶”二字,将青憐給聽迷糊了,可歸根結底,她是不會向軟勢力屈服的。
說話間,她不動聲色,将碧翠絲玩弄的手抽回。
“不要。”碧翠絲翡翠般的眸子,調皮地眨了眨,竟是直接将青憐給拒絕了,“我就要喚。”
青憐觑她一眼,竟無話可說,直接抽身離去,似乎一句話都不肯再與碧翠絲交流。
見此,碧翠絲有絲慌神了,她連忙抓住青憐的手,有絲委屈道:“诶诶,青憐寶寶……青青,你不肯讓我喚,那我便不在人前喚就是。”
言外之意,她私下裡,非要喚。
青憐頓了頓,停下了腳步,明白這是碧翠絲最後的底線,回頭,客氣道:“碧翠絲女神,天色已晚,你便休息罷。”
說罷,她便幻化出一個小水窪,自己盤水而坐,吸收着天地精華。
看得碧翠絲都懵了。
暗道,怪不得青憐答應得如此之快。
她還以為,有機會利用這身份,與青憐同宿同寝,沒想到,隻是她可笑的妄念罷了。
縱然如此,碧翠絲也沒放棄。
她手輕輕一揮,便有一藤蔓自無形中而生,在小水窪中靜靜紮根,藤蔓靈光閃現,生出青翠的葉,缤紛的花。
仿若一個小巧的屏障,将青憐輕輕包圍住,更像一個優美的牢籠,似乎想在無意間,将青憐籠住,讓她再也逃脫不得。
碧翠絲的動靜,并不大,可偏偏青憐卻可輕易感知。
打坐的青憐:“……”
睜眼,周圍的花花綠綠,差點瞎了她的眼,沒想到,碧翠絲竟是一位審美堪憂的女神。
“真美啊。”碧翠絲得意地欣賞着被“困”住的青憐。
如果沒有例外的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是第一個将青憐困住的人。
想至此,她心中突生一股滿足之感。
若是能将青憐,囚在籠子裡就好了,碧翠絲陰暗地想着,她會用碧藤,将青憐白皙的軀體捆住,再也動彈不得。
殊不知,碧翠絲心中所想,早已被绯月先下手為強,并且比她所想,做得更多。
若是她知道,心中的嫉妒,怕是要凝成實質了。
“美?”青憐眉頭一皺,突然想和這來自西方的女神,争論一番美學。
可這是毫無意義的事情。
西方審美,與他們中域不同,也難分出個高低來,最重要的是,她不想過多與碧翠絲糾纏,浪費她的時間。
可青憐,也不免想壓一壓碧翠絲的銳利,讓她收斂一些,莫要太過放肆。
隻見她小手一揮,那藤蔓,便被水窪中飛出的靈魚咬斷,化為靈光消散。
碧翠絲一怔,屬于自己的、本來将青憐困住的藤蔓,就被這麼輕易消解了,她心中莫名生出一絲暴躁之意。
青憐卻不解釋,而是以手掐訣,便有點點水珠從清澈的水窪中升起,盤旋在半空之中,而後,一抹清幽的蓮,自青憐腳下,緩緩而起。
将她嬌美的容顔,襯得絕世無雙。
月光照耀之下,青憐嬌俏的身影,映在碧翠絲面上輕紗之上,光影明滅間,碧翠絲的雙眼,透出一股不協調的占有欲。
“這,便是我們中域之法,化虛為實。”青憐靜靜地瞧着她,居高臨下,竟有一種處于上位的、冷酷無情的美。
這份高高在上,讓碧翠絲心潮湧動,她繼承了陽神的生命力,那方面的欲.望,極其強烈。
怕是隻消再多看青憐幾眼,原本為中性的她,那個隐秘的地方,會立刻生長出來,将她化為男身。
面紗下的碧翠絲,忍不住舔了舔幹燥的唇,呼吸,也變得灼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