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臉戀愛要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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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麼按部就班的過下去。
星河把柳希希的那幾份合同又看了兩遍,它們似乎确實合情合理,讓人挑不出什麼錯處,難有突破。她又找到楊柳昔昔的社交賬号,把那些留言看了一遍,歎了口氣。
她關閉網頁,耐心等待彭昕然的消息。
彭昕然動作很快,不到三天就有了回複。
“親愛的,我查到了,那個山丘秘密确實有男朋友,是個小開,兩人分分合合的鬧了不知道多少次,現在還牽扯不清。”
星河挑了挑眉。
“叫什麼名字?”
隻要确定了那是山丘秘密的男朋友,楊柳昔昔被解約事件的真相就呼之欲出。接下來隻要查一下他名字或者父母名下的公司,如果和柳希希有問題的那幾家公司完全重疊,就足以判斷她是被設計的。
雖然動機、取證都是麻煩事,或者最終違約金還是免不了,但至少可以讓柳希希知道,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星河一直很喜歡一句歌詞——“我們可以遺忘、原諒,但必須知道真相。”
對于那些已經造成的傷害,還原真相或許确實于事無補,但人總有權利得知真相、得知自己到底是被什麼所欺騙、是為什麼被傷害。
它是能讓人從傷害中得到慰藉、不那麼無力的解藥。
“名字當然可以告訴你啦,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星河黑線,“彭昕然,你幾歲了?”
這麼大的人了,還玩交換條件這一套!
“老娘和你同歲,26!怎麼,26你就不愛我了,不寵我了,不順着我了?”
電話裡,彭昕然嚣張又活力四射的聲音傳過來,猖獗的勁頭絲毫沒打折扣。
星河自己是在足夠多的愛裡長大的,深知隻有被愛的人才會這麼有任性的底氣。她當然為朋友感到高興,隻是偶爾難免有些吃不消。
“愛,寵,順。”她無奈答道。
“嘴巴說說就完了?”
星河頭痛地歎氣,“女王陛下有什麼吩咐?”
“乖。”得到星河的妥協,彭昕然滿意又得意,“下周我們有一場發布酒會……”
出于禮貌,星河一般不會打斷别人說話,但這種情況不在此列。
她拒絕三連,“不可能,我不去,你别想。”
彭昕然納悶,“我說祖宗,你明明是個社交達人,怎麼老是裝社恐?”
作為律師,和陌生人溝通,在談話中抓取重點是必備能力。何況星河是個隻要她願意,就能讓每個談話對象都感覺如沐春風、相見恨晚的人,彭昕然不懂她為什麼總是宅家。
有這種天賦技巧,就該出去撩漢好嗎,這種技能别人求也求不來,而她居然天天假裝自己是個社恐!
星河擰眉,“我沒有假裝社恐,我隻是——”
“讨厭無效社交。”彭昕然沒好氣地打斷她,“拜托,你都26了,出去認識認識男人不是應該的嗎?你打算永遠不結婚嗎?哦我忘了,你當然打算結婚,隻不過身邊沒有合适的對象。”
她像機關槍一樣掃射,“别的姑娘都是發小、備胎、男閨蜜一個不落,你呢?有男朋友的時候拒絕其他男生的示好也就算了,畢竟‘我不想耽誤你’也算有良知的說辭。可你明明單身,還把追求者全都明确拒絕了,然後說身邊沒有合适的男人?你腦子是不是有坑?”
星河熟練地應付她,“可是他們我一個也不喜歡,你總不能要我将就吧?”
“呵呵。”彭昕然懶得搭理她,“我就算相信你眼高于頂,那既然你一個也不喜歡,出來認識點新人有什麼錯?”
正常情況下當然沒錯,但她現在已經有宋嘉峻了啊。兩人隔三差五約會,感情培養的很到位,星河估摸着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捅破窗戶紙在一起了。
她剛準備說自己可能很快就有男朋友時,就聽到彭昕然擲地有聲,“你要是不來,我就拖半年再告訴你山丘秘密男朋友是誰。”
沒有她作為消息來源,星河當然也能查到,但是要費不知道多少人情關系,或許還要付出更多的社交才能達成。
雖然她大概率不會真的拖到半年後,但柳希希此刻每分每秒都在飽受煎熬。她想盡早解決,早點給她答案。
罷了,與其繞那麼一大圈,還不如答應她,就當陪朋友了。大不了到時候告訴她自己已經快戀愛了,她總該對牽紅線這件事死心了。
“我去,”她無奈道,“什麼時候?”
此戰告捷,彭昕然開心了,語氣歡快,“下周五。”
“等下把具體時間地址發我。”
“沒問題。哦差點忘了說,要穿禮服!”
星河眯了眯眼。她平時的穿衣風格雖然多,但都是小衆設計款,且基本不包括運動、搖滾、嘻哈風,參加個普通小酒會足夠。彭昕然這麼認真的強調,那肯定是正裝配首飾,還要全套妝造。
“你不會是給我安排了什麼正兒八經的相親吧?”
“什麼相親!”彭昕然瞪大眼,“我這種時尚達人,怎麼可能安排相親這種老土節目!”
她手一揮,全然不顧星河根本看不見,“這是年輕人有格調的聚會,喝點小酒,聊聊項目和人生,是精神和靈魂的碰撞!相親那種上來就問工作薪資家庭情況的閃婚一族怎麼能比!”
星河扶額,“我知道了。”
她大概了解是個什麼情況了,大型社交型相親群,外加渠道介紹、項目投資會。
挂掉電話,歎了口氣。
禮服不用買,她有好幾件。雖然平時沒什麼穿禮服的機會,但作為擁有幾千件衣服的女孩子,收藏幾件喜歡的禮服有什麼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