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蕪徑直把呂茶茶帶到了霄雲殿,一把将她甩到了榻上。
呂茶茶被摔得有點懵,趴着緩了幾秒,才掙紮着坐起來就要下榻,剛伸出個腿,就又被達蕪推了回去。
呂茶茶氣急了,她也不看他嚷嚷道:“你個變态到底幹嘛呀,推來搡去,能不能有點男人的風度。”
“哼。男人的風度。啧啧。”達蕪聽完,在距離她不遠處的地方坐下了下來,“我有啊,不過你得聽話。”
“我呸,聽個鬼,快放我回去。”
達蕪雙手環胸,看着在沒有任何庇護的情況下,又害怕又克制着強自鎮定,對他惡言相向的小貓妖。
還真是容易炸毛的小貓妖。
“我要是不呢?”達蕪今晚橫豎都吃定她了,倒也有興趣陪她鬧一鬧。就她那點修為,連他的身都進不了。
呂茶茶又坐起來,從榻上跳下來,在距離他比較遠的地方站定,咬牙思考了一會兒,覺着這麼硬碰硬對自己沒好處。眼睛滴溜溜轉着,想到了一種辦法。
半晌她靠着一處,對着直勾勾盯着她的達蕪說道:“你這堂堂魔界少君,怎麼就喜歡用強,知不知道女孩子最讨厭這樣。”
達蕪被她的話逗樂了,帶着笑意漫不經心地道,“哦,那你道告訴本君,怎麼樣你才能心甘情願?”
就你?怎麼樣都不可能心甘情願。
但呂茶茶表面上還是裝模作樣,認真地說道:“你不能逼我。”
達蕪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好,不逼你,那你自己過來。”
“……”
對牛彈琴!
呂茶茶遲疑片刻,往前挪了挪,“你先告訴我過去幹嘛?”
“嘿。”
眼看達蕪沒什麼耐心,就要站起身,呂茶茶連忙伸出胳膊做了一個制止的動作,“好好好,你别動你别動,我過去。”
達蕪顯然吃軟不吃硬,聽她這麼說,才又重新坐回去,手撐在兩側,慵懶地揚着下巴看着龜速挪動的呂茶茶。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走過來的呂茶茶,問道:“小貓妖,你作為我們魔界的人,為什麼要跑去跟一個,不近女色的仙家伏魔和尚作師父?不如你改換門庭,拜本君為師好了,我能教你好多舒服的事情。”
呂茶茶搖了搖頭,“不用,我有一個師父就夠了。”
達蕪很嫌棄地“哧”了一聲,“那老和尚有什麼好的,不解情趣的木頭疙瘩。”
“那他也能祝我修仙,你能嗎?”
“……”
達蕪被堵地一滞,半晌才道:“你一小貓妖修什麼仙,像本君這般修成魔道,連仙界那些亂七八糟的規矩都不用遵守,多好。”
呂茶茶搖了搖頭,“很好嗎?那為什麼三界都對魔界避之唯恐不及。至少做個神仙,不會被仙人兩界避之唯恐不及。”
“你……”
達蕪發現跟她聊天,簡直就是自取其辱,給自己添堵。他說一句,她後面有十句等着怼他。“小貓妖,你敢這麼跟本君說話,當真覺着本君不會收拾你?”
見她慢吞吞地,達蕪也沒了耐心,蹭地一下就站起身,想要把她拉過來。但呂茶茶在看到他起身的時候,又光速跑回了原地。指着他結巴地說道:“你你你說好了不逼我的,你别動。”
“本君不逼你,那也得你配合,快過來,不然,讓你立馬光溜溜地趴在那裡信不信?”達蕪威脅她道。
“你……”呂茶茶倒也真覺得這個不要臉的魔界少君,真能做的出來。
見她吃癟的不說話了,達蕪終于心情好了些。他也說不上來,總覺着這貓妖尤為熟悉,他總想親近她。
她越害怕,他就越想逗她。她越反抗,他就越興奮。這種暴虐的因子,不時的在他血液裡跳動着。上次的意猶未盡,他至今都沒有完全抒發出去。換了别的女子,感覺就差口氣。
呂茶茶擡手投降,“好好,别激動别激動,我過去過去,呵呵。”
她擒着蹦到嗓子眼兒的恐懼,稍微加快了些速度,移到距離他一米遠的地方,站定,手緊握成拳護在肋下,“我過來了,你有什麼話就趕緊說。”
達蕪搖了搖頭,“有什麼話……你以為本君找你來,是聊天的?”
“不不是嗎?”呂茶茶擡頭看了看這空曠的霄雲殿,依舊是有大的浮紗圍簾,大大的床鋪,簡單的陳設,壓抑的紫色調。倒是風格跟绮夢鄉出奇的一緻,出奇地慎人,也出奇的冷清。像是個大冰窟一般。
隻是這諾達的地方,就他一個人,指定無聊寂寞吧。
視線從霄雲殿轉回到他那張,實在不該配他現下反常規行為的,白俏的臉說道:“難道不是?你一個人住這麼個地方,可有人陪你聊天?我陪你說話,不是就很好嗎?”
她也就是胡說八道,轉移注意力,拖延時間罷了。
她話音落下來的時候,達蕪眼睫震了震,随即不可覺察地垂眼片刻,才又擡起頭看向戰戰兢兢,跟防鬼似的呂茶茶。
達蕪擡起手指向一邊,他對面的床榻說道,“去,坐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