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本是想帶她去司命星君的宮殿,但遠遠望去那裡燈火都不亮,便猜到他此時定然不在。便又往命理宮尋去。
到那裡後,繞了一圈,還是沒有見到司命星君。
朱雀懸在半空中,呂茶茶似乎覺察到他在思索,就探頭在他耳邊問道:“是不是找不到司命星君?”
朱雀晃着自己的翅膀,“沒道理啊,他不在自己的宮殿,也不再命理宮,還能去哪?”
呂茶茶也答不上來,就靜靜地在他背上等着。
朱雀在命理宮上方盤旋了一陣,猛地想到了一個地方,那裡也是司命老兒常去光顧的地方,保不齊這會兒正在給什麼人排着姻緣呢。
想完他就奔着另一個方向飛去,背上的呂茶茶被他這冷不防的一下,整的後仰了半寸,險些甩下去,反應過來後,才慌忙抓緊他背上的毛。
這一揪不要緊,大概是揪到了朱雀的痛處,讓他本來平穩的飛行,硬是斜了過來。他在前面大喊道:“喂,小貓妖,你拽疼我了,放松一點,我這毛都快被你揪沒了。”
“……”
呂茶茶舔了舔唇,尴尬地放開了些手,拍了拍被她抓的支楞巴翹的地方,這才重新扶着他的翅膀,以穩定平衡。
朱雀終于不再叫喚了,飛了好一會兒功夫,才在一處花紅柳綠的地方停了下來。呂茶茶從高處望下去,那裡似乎種了許多花草樹木。
她心想,難不成司命星君還有這種植的愛好?
随着兩人落到地面的時候,她才看清那宮門處的四個大字,“香火琳宮”。
這是什麼地方,莫不是仙界燒香的地方?
她也不知道司命星君本是住在哪裡,但看這宮殿名字,也覺得不太像是他住的地方。
待朱雀變成人形後,呂茶茶才疑惑地問道:“朱雀,這裡便是司命星君的宮殿嗎?”
朱雀“切”了一聲,“什麼司命星君,這是月和仙翁的地方。”
“月和仙翁?是誰,我不找他呀。”呂茶茶以為是他找不到司命,便随便帶她到一個地方,糊弄她,有些郁郁的,不開心。
朱雀聳了聳肩膀,“沒讓你找他,但是你要現在找司命,就得找他。”
呂茶茶聞言,又看了看這滿院子的花草樹木,撓了撓頭,“司命星君原來這麼愛植物……”
“……”
朱雀搖了搖頭,拉着她的手便進了香火琳宮,嚷嚷道,“仙翁,司命,你們在嗎,我來找你們喝酒了。”
沒人回應。
朱雀頓了頓,繼續往裡走,依舊扯着嗓子喊道:“仙翁,你不在是嗎,那我可要對你園子裡的姻緣樹下手了啊。”
話音剛了,果真有人回應他了。
“是朱雀鳥啊,什麼風把你又吹過來了?”
随着聲音出來的,是一個滿頭銀發的老人,身後還跟着一個長須的仙人。
朱雀沖他們招了招手,“仙翁,司命好久不見,别來無妄啊。”
呂茶茶待看清兩人後,怔了怔,隻覺長須的仙人眼熟,垂眼想了想,不就是她來時路上替她指路的仙君麼。
“哼,你這朱雀鳥,一來準沒好事,莫不是又要嚯嚯我那酒吧?”
仙翁揣着手看向眼前一男一女,在看到朱雀身後的呂茶茶時,眼睛亮了亮,“喲,朱雀開竅了,這次居然帶了個女娃娃來,莫不是讓老翁來給你穿個姻緣?”
朱雀擺了擺手,“什麼呀,你這嘴就不能慢一點,我還啥都沒說呢。”
月和仙翁聳聳肩,“那你說嘛,這會兒來幹嘛,你家無量天尊又不在了?”
“是啊,但我今天來,還真有事找你身後的司命星君。”
司命正在後面看熱鬧,忽聽朱雀說到自己,他擡手指了指自己,“找我?你要渡劫啊?”
“我不渡劫,是有人渡劫。”随即他拉出站在他身後的呂茶茶,“她,找你。”
司命上前一步,看向她跟前的呂茶茶,眼睛眨了眨,“是你?”
朱雀不解,“怎麼,你們認識?”
司命笑着擺了擺手,“那倒不是,不過今天在來仙翁這裡的時候,碰到這位姑娘尋你們無量山,我就替她指了指路。”
呂茶茶在他說完後,便行了一個大禮說道:“今日感謝星君指路,沒曾想您就是我要找的人。”
司命和月和仙翁互相看了看,仙翁詫異地道:“你這女娃娃找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