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子很肯定的搖了搖頭。
“不需要,來兩間單人間。”
掌櫃見男的不解風情,聳了聳肩,他也看出二人并非尋常關系,不過到底還是給他們拿出兩把鑰匙,遞給青陽子,“上樓,左轉,最靠裡的兩間便是。”
青陽子點頭,也了解了這店家的好意,隻道,“謝謝。”
二人這才往樓梯口走去。
呂茶茶跟在後面,牙關緊咬,怨念似的小聲道,“來到人間夜還是這麼不解風情。”
那掌櫃的見他二人上了樓梯,才有些可惜地低歎,“一表人才,原來是個銀樣镴槍頭。放着身邊那麼好的姑娘,浪費。”
兩人一個捉妖師,一個仙界靈獸,在聽到那掌櫃的自言自語後,青陽子肩膀僵了僵,腳步一虛閃了一下,幸得他反應快,才不至于丢臉。
而呂茶茶則是在他身後,已經隐忍地笑到快要抽筋了。
這掌櫃的真是,八卦之心熊熊燃燒,媒婆本婆了。
要放在呂茶茶生活的時代,得成全多少癡男怨女,比那月老可好使多了。
烏龍過後上了樓,青陽子将鑰匙遞給呂茶茶,頭也不回的進了隔壁自己的屋。
呂茶茶在外面聽到“砰”的一聲關門聲,随後她又收着聲笑了一陣,這才開門進了自己的屋。
她師父以往哪曾受過這憋屈。
呂茶茶對于這個事情倒是非常高興,她的師父也終于有了許多,她曾經不曾見到過的七情六欲,不再像一個無尚的仙人那般,高不可攀無欲無求。
難得的人間煙火氣,讓她覺着這一次人間行,有點意外的好。
回到屋裡,呂茶茶掃視客房一圈,便甩着肩膀,徑直到床邊攤了下去。
自第二次種果子後,到來人間,她馬不停蹄,甚至都沒有多餘的時間休息。現在找到無妄,她終于是有些心安的能補一覺。
翻了個身,趴在那裡,不多時,竟有些昏昏欲睡之感。
朦胧中,似乎聽到了敲門聲,捂着耳朵坐起身,“進來吧,門沒鎖。”
說完又倒回了床上。
門外的青陽子,聞言手頓了頓,拿着手裡的藥瓶看了看,這才推開一扇門。
門口前面有屏風擋着他的視線,青陽子躊躇片刻,緩步擡腳走近屏風。到底還是沒有再邁進去,隻立在那裡猶疑地看着自己手,像是擔心屏風透光一般,眼神都避開,“你……睡了麼,我來給你那個藥膏。”
呂茶茶伸出手,半天沒有接到,這才扭過頭看向屋裡,他并沒有進來。
“……”
還真是講究,呂茶茶趴在床上,望着屏風處的影子,又說道,“師父,你給我送進來吧,我穿着衣服呢。”
“……”
青陽子聞聲摸着鼻子,思忖半晌,這才從屏風後面走出來。
見她慵懶地躺在那裡,他又不自覺的低下頭。隻掃到她半截撐在床沿邊的手臂,白皙滑膩的樣子,像藕節兒一般。
“我,是不是擾到你休息了?”
呂茶茶坐起身撓了撓了有些炸毛的腦袋,“沒有,就是躺着一不小心就迷糊了。”
“哦,給你藥。”青陽子垂着眼,将藥瓶子遞到呂茶茶手裡。
呂茶茶本也就是為了留在他身邊撒的謊,見青陽子如此認真,她也隻能硬着頭皮裝下去。
順手接過來後,也不管自己身邊還站着個大男人,撸起褲腿拽下羅襪就要給自己腳踝塗。
青陽子見狀,有些慌亂的轉過身背對着她,眼神亂瞟了幾下,就道:“那你塗着,我先出去了。”
說完不等呂茶茶回什麼,便往門口去。
走的太急,到屏風處時,那木制屏風竟晃了晃,險些被他帶倒。
呂茶茶抓着藥膏的瓶子,看他這一連串避嫌的動作,單純的像是都沒進過女子的閨房一樣。呂茶茶頓時心情大好,咧起嘴角,頗有些開心的将藥瓶子擱到一邊,喃喃道:“也許這一世,我可以毫無顧慮的跟師父在一起走完一程。”
想到這些,呂茶茶心裡美滋滋地。
她重新躺回床上,看着床帏,忽然想起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登時臉就紅了大半。擡起手捂着臉,在床上滾了幾圈,翻身将頭埋在了枕頭裡,想要捂死自己。
果真是閑來無事春心驟起……
下流!
真下流!
青陽子回屋後,死死靠在門邊,好似生怕呂茶茶跟過來破門而入一般。
他擡起手把自己的胳膊,将袖子往上拽了拽,看着自己的皮膚,又想起剛剛呂茶茶的半截小腿。
女孩子怎麼可以那麼白!
……
一夜間,一壁之隔的兩人,各懷心思。
第二日,青陽子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已經站在他門外精神抖擻的呂茶茶。
“早啊,師父。”
“……早”青陽子一晚上胡亂做了很多夢,此時見到夢中出現的人,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