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子知道他要說什麼,隻注視着她的眼睛,幽幽地道:“阿狸,你不顧性命的救人。不管你是人是妖,我知道你都不會害人,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聽他說完,呂茶茶收起的淚,又湧了出來。果然師父還是懂她的,這次她“哇哇”哭的很大聲,“師父,你還是這麼好。”
青陽子給她擋着風,怕她剛好的身體,再給嗆咳嗽就不好了。
“不哭了不哭了,進殿裡暖和暖和,你這耳朵都冰涼了。”青陽子擡手撫過她臉上的淚痕,心疼地道。
呂茶茶帶着鼻音的聲音,重重“嗯”了一聲。
玉皇殿是供奉玉皇大帝的宮殿,正前方擺放着一尊大帝的神像。
金光燦燦的,可比靈機寺的大雄寶殿壯觀多了。門口的兩邊都點滿了燈,門邊不時吹進來的風,将火苗吹得的一閃一閃。
隻一堵牆,便将外面的狂風隔離開來,呂茶茶瞬間暖和了。
她戳戳手,見青陽子在神像前拜了一拜。呂茶茶也有模有樣的在後面,雙手合十的拜了拜。
青陽子拜完回身,呂茶茶正四處觀望,他就笑看着她紅撲撲的臉,道:“暖和點了沒?”
呂茶茶點點頭,“你們這裡好氣派,正氣盎然的樣子。”
青陽子摸着她有些紅腫的眼睛,“天師府有很多這樣的殿,供奉着各種神仙。”
呂茶茶眼睛被摸得有些疼,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是不是眼睛腫的很醜?”
“怎麼會 ,阿狸什麼時候都好看。”
呂茶茶滴溜溜抓着眼睛,掃着他,賊賊地笑出聲,“師父,你怎麼一下子嘴這麼甜?”
青陽子被問的眼睛微眯起來,竟不知該說什麼來回答她這個問題,耳朵悄悄飛紅。
呂茶茶樂得越發厲害,他拉着她的胳膊走到玉皇殿門口,“這裡能看到整個天師府,小時候為了躲避練功,我經常跑到這裡,一呆一整天。”
“啊,師父你小時候居然這麼頑皮?”
“呵呵,是啊,小時候我不喜歡練那些降妖的功法,然後我爹就會罰我練劍一整天。”
“你爹是不是很兇?”
青陽子背着手思考了一陣,“小時候覺着有點,現在想想就理解了,爹要管那麼多師兄弟練功,自然不能太袒護自己兒子。”
呂茶茶仰頭盯着他的側臉,看他說話時的表情,心裡想,自己要是早一些找到他,她就能參與他的整個童年了。
想着便從身後抱住了青陽子,“師父,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青陽子正在回憶童年,忽然被她這一句傻傻的話打斷了,也沒再動彈,隻看着下面的雪景,笑的滿面春風。
“好啊,我可記住你說的話了。”
“師父你都不問問我的來曆嗎?”
青陽子輕輕吸了一口氣,拍了拍握在他腰間她的手,道:“有些事情,如果你想說,一定會告訴我的。若是不想,我問了你還得說謊,是不是。”
呂茶茶向來伶牙俐齒,此時竟不知該怎麼說,隻蔫蔫兒地道:“以後,等能說的時候,我一定全部告訴師父。”
“嗯,不過你以後不能逞能,免得傷着自己,知不知道?”
“知道了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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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茶茶身體好了以後,青陽子就将她房間外面的結界撤了。但是呂茶茶為了不給他惹麻煩,也不經常出去,隻是時不時拉着春杏在院子裡逗鹦鹉。
但是這逍遙日子沒過多長時間,天師府近幾日接連無故死了幾個弟子。且死因都像是被吸走精氣。
趕巧,前往靈山的師兄弟也回來了,這一次雖然沒有找到達蕪,但是傷亡挺嚴重,連大師兄王欽被蠱雕打到重傷,至今昏迷不醒。
青峰得知天師府的事後,又發現青陽子将呂茶茶屋子的結界撤了,便認定是她害了那幾個弟子,一怒之下,直接将呂茶茶抓到的古甯塔裡,再次關了起來。
青陽子不同意這麼做,他欲将呂茶茶放出來,結果自己都被青峰關了起來。
“爹,放我出去,阿狸身體才剛恢複,古甯塔會把她的陽氣吸光的。”青陽子在屋裡敲打着門,心焦地喊着。
青峰站在門外哼了一聲,“那正好,陽氣吸光,她便沒有妖力害人。”
“爹,阿狸真的和那蠱雕沒有關系,她也沒有害過人。”
“你知道她在見你之前害沒害過人?她沒害過人為什麼要接近你?你不知道你自己本身就是誘餌嗎?”
“我……”
青峰一連串的問題,讓青陽子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這麼多年對你的教導,你是一點都沒記到心裡,竟然沉迷于女色,真是丢我天師府的臉。你好好在屋裡反省思過。”
說完,青峰便離開了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