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時間的推移,汩汩紫色的光源源不斷注入她的體内。達蕪再用内力替她凝氣血,同時他也在消除呂茶茶的記憶。
既然她體内寄宿了聖寂的魂魄,他就斷不能讓她殘留仙界的任何記憶。這對聖寂不利,對整個魔界也不利。
達蕪也有私心,他知道呂茶茶對無妄的感情,他要讓她徹底忘了那個老和尚。既然他救回了她的命,那日後她也隻能屬于他。
留着記憶也無任何用處,徒增麻煩。
他遂徹底将她的記憶封印了起來。
……
三日後,呂茶茶終于醒了過來。
迷迷糊糊中睜開眼,被眼前的強光照的她又閉了起來。
仿佛是經曆什麼,她通體洩力一般的沉。擡起胳膊動了動,并沒有什麼痛感,可她就是累,像是被人追逐了幾公裡一般,提不上氣。
想要坐起身,剛撐起手肘,就聽到外面有聲音,來自本能的自我保護意識,她趕緊又如原來那樣躺回去。
閉眼安安靜靜,好像沒有醒來過一般。
達蕪每日都會過來看她,見她面色日益恢複,就知道她快醒了。
今日練完功,他便匆匆趕過來。
這裡他不允許任何人來,連浮圖之前都不曾進來過。
低頭看了看手裡粥食,彎下腰坐于她前面,一直盯着她被光烘托着,盈盈發亮的小臉。看着看着,竟然咧起了嘴。
閉着眼極力裝昏迷的呂茶茶,不知道來者是何人,隻聽他的腳步聲到自己身前就停下來了。
一陣熙熙梭梭後,徹底安靜了。
呂茶茶知道這人沒走,但她不知這人是誰,是敵是友,就繼續裝死。
可是一個醒了的人再裝睡,時間久了,她的睫毛眼珠會不由自主的動。即便她極力穩定,都沒有辦法如睡着那般平靜。
達蕪剛進來沒發現,坐到她身邊,正看向她唇邊的時候,眼睛掃過她的臉,竟發現她的睫毛在輕顫。
他便知道這小貓妖已經醒了,隻是在裝睡。
一計浮上心頭!
達蕪伸手将碗擱置在一旁的小石桌上,随後便開始解他自己身上的袍子。
不多時他裡面白色的内裡就露了出來,跟呂茶茶身上的白色衣服倒是非常登對。
随後他挨着呂茶茶躺了下來,伸手将她攬在了自己懷裡,嘴裡還喃喃地在她耳邊輕語,“阿狸,你都睡了好幾日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呂茶茶不知道他說的是啥意思,隻是被他摟着,她全身都緊繃了起來。
表情還不敢有太大幅度變化,隻克制着,腦袋急速思考。
達蕪見她還在裝,便将擱置在她腰間的手緩緩往腿邊移去。
“!!!”
呂茶茶忍不了了,蹭地一下從他懷裡坐起來。眼睛瞪得牛大,看着躺在那裡一臉壞笑的達蕪問道:“你是誰,怎的這般無恥。”
達蕪手肘撐着臉,微欠着身看着急眼的呂茶茶,抿着唇似笑非笑地問道:“阿狸原來你醒了呀?”
呂茶茶見他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就又追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何這般無恥地非禮我。”
達蕪假裝無辜地皺了皺眉道:“阿狸可是冤枉本君了,怎的睡了一覺醒來,就不認賬了?”
呂茶茶抽了抽嘴角,手抓着裙角,無辜地眨眨眼,似乎沒太聽明白他說的話,隻道:“你什麼意思,認什麼賬?我都不認識你。”
達蕪捂着胸口,狀似受傷地搖了搖頭,“都是女人翻臉無情,果然如此。我廢了好大力氣,将你救活,沒想到你都不記得我。”
呂茶茶聽到“将你救活”四個字,随即又深呼吸了幾口氣,确實渾身不太對勁,像是受過重傷剛好的樣子,尤其是心裡脫水般的無力感。
她有點相信眼前這個,看起來不正經的人說的話了。
舔了舔唇,輕咳一聲稍有些心虛地問道:“你,你說的可是真的?那,你是誰,我又是誰?”
達蕪緩緩坐起身,将胸前的頭發甩到後面,盯着她的眼睛說道:“看來這次你傷的确實挺重,連本君都忘了。”
“……”
呂茶茶不置可否。
達蕪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作為本君的貼身小妖,你之前可是跟我最親近,怎的這都忘了?怪我,不該帶你出去遊玩,才讓那些小妖傷害到你。”
“?”
貼身小妖?
呂茶茶依舊沒反應過來,隻不斷地眨着眼睛,在确認他話的準确度。
達蕪見她半信半疑,就将她拉進了些,指着她胸口的位置,道:“難道你的身體都忘了對我的感覺了?”
說着他傾下身來,将她半壓在那裡,目光沉溺地看着迷茫的呂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