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這個燙手山芋就到了屋大維娅頭上。
屋大維娅一邊感慨自己也有這一天,一邊盯着那女孩歎氣。
雛妓縮頭搭腦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屋大維娅看着她瘦瘦幹幹的樣子,不知道自己兒子看上她什麼。
“提比略的建議不錯。”她說,“對了,瑪爾凱路斯,你和她,有沒有……”
她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說。
面對母親,瑪爾凱路斯羞恥的根本擡不起頭。
他也想過隐瞞,可是提比略帶着屋大維安排的給屋大維娅的近衛軍找上了門。
這群人可不是什麼閉口不言的木頭人,瑪爾凱路斯可不敢威脅他們閉嘴。
他隻恨自己怎麼沒藏好讓人找着了。
“算了……你過來。”屋大維娅沖女孩招手。
女孩猶猶豫豫的靠近,見眼前的貴族夫人面容和善,稍微安下了心。
屋大維娅小聲問瑪爾凱路斯有沒有把某物質弄到她的身體裡。
女孩羞紅了臉:“好像有,有一點…我,我不知道。”
屋大維娅讓兒子出去,接着又讓女奴給她檢查。
之後對兒子說,這個女孩就暫時放在她這裡,她來處理。
“以後不許。”屋大維娅說,“外面的女人不幹淨。”
瑪爾凱路斯:“她……她還好吧。她不是處,處女嗎?”
屋大維娅:“是誰讓你去的?”
瑪爾凱路斯小聲:“魯,魯基烏斯。”
屋大維娅皺眉。
“你舅舅不是讓你離他遠點嗎?”
瑪爾凱路斯沒吭聲。
屋大維娅歎了口氣,摸了摸兒子的頭。
“瑪爾,你是我們的希望,孩子,”屋大維娅低聲說,“你舅舅對你有很高的期望,他甚至想把唯一的親生女兒嫁給你,你明白這意味着什麼嗎?”
瑪爾凱路斯咬住嘴唇,瞪着眼睛搖搖頭。
屋大維娅:“這件事還沒有公開…現在,你想想,安東尼已經被打敗了。你舅舅的位置,一日比一日要重要。但他卻沒有親生的繼承人。”
瑪爾凱路斯呼吸急促起來。
屋大維娅摸了摸兒子的後頸:“我也不想這麼早就跟你說這些,可是他對你的重視和期望,你自己沒有感覺到嗎?孩子?”
瑪爾凱路斯:“我……有感覺。但是,不确定。”
屋大維娅瞥了一眼門外,看到尤利娅坐在走廊邊上讀書,提比略在旁邊說什麼,兩人時不時還交流兩句。
屋大維娅:“如果你不争氣,你舅舅對你失望的話,他仍然可以選擇提比略。”
瑪爾凱路斯臉色變得難看。
屋大維娅:“你舅舅留給我的衛隊,為什麼會聽提比略的話,而不聽你的?這個問題你考慮過嗎?”
瑪爾凱路斯:“他們誰的話也不聽,他們不是聽你的話嗎?”
屋大維娅:“即便如此,可我隻是個女人。女人是指揮不了男人的。”
瑪爾凱路斯沒吭聲。
屋大維娅:“喜歡漂亮女人,貪新鮮,這些都沒問題。你也到這個年紀了,尤利娅還小,所以我能理解。但是…不能太過分,知道嗎?下回再讓衛兵去抓人就很丢臉了,嗯?”
瑪爾凱路斯點點頭。
屋大維娅:“和外面的女人要注意安全,不要讓她們懷孕。如果懷了孕,跟我說,我來處理。”
瑪爾凱路斯緊張起來:“你,你不會殺了她們…”
屋大維娅:“我是那種人嗎?我沒事殺人幹什麼?”
“那你要做什麼?”
屋大維娅:“那你就不要管了。那是女人間的事。不過,你不能讓她們有你的私生子,否則那個孩子隻能成為奴隸,會有很悲慘的人生,而這都是你造成的。記住了嗎?”
瑪爾凱路斯點點頭。
也不知道他聽進去沒,屋大維娅憂心忡忡的想。
屋外,尤利娅正煩躁的抓頭。
雖然有預感,但真遇到的這一刻她還是很郁悶的。
青少年十四五歲就開始瓢…什麼的。
這和她多年來的三觀認知嚴重不符合。
提比略饒有興緻的坐到她旁邊逗她:“喂,尤利娅,你知道你堂兄昨天幹嘛去了嗎?”
尤利娅看他幸災樂禍的表情,不知道他在開心個什麼勁。
“我應該知道嗎?”她反問。
提比略:“那你知道嗎?”
懶得和他繞口令,尤利娅把身子轉到另一邊,背對提比略:“不知道。”
提比略晃了晃她的肩膀:“我就知道你知道。”
尤利娅:“……”
這什麼繞口令。
她瞪了提比略一眼:“你在這裡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