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幫我打聽一下…算了。”尤利娅想到什麼,又把話咽了回去。
“什麼?”提比略好奇。
“等我想好了再說吧。别急。”她擺擺手。
提比略盯着尤利娅,等她之後的回應。
見她一直沒說話,認為她詢問的“正事”已經問完了。
提比略:“那…我們……”
尤利娅:“你想去哪裡走走嗎?”
提比略搖搖頭。
尤利娅:“那你想坐在這聊聊嗎”
她靠在躺椅上,見提比略靠過來撐着她的扶手湊近,臉上露出害羞又充滿期待的神情。
尤利娅頓感不自在,伸手遮住嘴清了清嗓子。
“我想親親你。”提比略小聲說,“好想你。”
尤利娅:“……好吧。”
這也一星期沒見了,尤利娅也有點想他了。
提比略拉住她的手把她拉起來擁入懷中。
鼻尖對準尤利娅腦袋上的銀白色假發時,提比略被散發着香氣熏到,打了個噴嚏。
“奧。”尤利娅捂着頭,摸到了水漬,受不了的把假發套拿了下來。
提比略看到一個把頭包得很緊宛如秃頭的尤利娅,面容扭曲的笑出了聲。
尤利娅瞪了他一眼,拿起剪子把包頭布剪開。
頭發垂下來的一瞬間腰又被他環住,一轉身坐到了他腿上。
提比略來回的撫摸她的脖子與肩膀,鼻尖湊到她的臉頰旁邊輕嗅。
這動作活像個小狗。
尤利娅摸了摸他的臉,對這張初初有些棱角的少年臉并不适應,心裡緊張,視線亂飄。
提比略伸手撥她的下巴,把臉湊過來吻她。
碰了一下之後,就像章魚吸盤一樣緊緊吸住了對方。
尤利娅微微張着嘴,雙手摁在他胸口給自己留出少許呼吸的空隙。但眼見着少年力氣越來越大,尤利娅肩膀聳了起來。
提比略變着角度吸了吸她的舌頭,手很自然的伸向她領口,把長袖紗裙的領口向一邊拉開。
“你别…”尤利娅警覺。
“我就摸一下,就一點點。”提比略不依不饒,不讓拉開紗衣就隔着衣服摸她身體的輪廓。
尤利娅弓背躲:“你别老是動手動腳的…我不習慣。”
她扭着腰推他,朝地上跳。
提比略:“求求你了,好尤利娅~”
尤利娅:“……不是說了隻親嘴的嗎?”
提比略:“那就親親。”
親親小嘴已經很好了,提比略心想。
可這都一個多月了還隻親到了嘴,肩膀隻親到兩次,提比略很急。
他并不知道自己這種急切的心情的來由,但他就是急。
殊不知這樣對尤利娅來講已經算很快了。
她還以為兩個人至少要花三個月散散步聊聊未來的人生理想什麼的,再自然的進入到下一個階段,結果每次見面就談話五分鐘,然後就是被提比略抱着又親又摸的。
這要是被屋大維知道了,他會不會生氣發作他們…
尤利娅這些天一直忐忑不安的等屋大維的反應。
但屋大維一點反應也沒有,不知道是不知道他們的事,還是純粹的無視?她傾向于前者。
她這邊走神了一瞬間,提比略突然把她抱起來,推倒在床上。
尤利娅大驚失色,手腳并用的掙紮。
提比略還以為她這種推拒是欲拒還迎,直接一把抓過她兩個手腕攥在一起摁在了頭頂,依靠身體的重量把尤利娅壓住動彈不得。
“提比略!”尤利娅氣急,“放開我!”
提比略一隻手摁在了她的胸口,低頭對着鎖骨親了一口。
冷不防被她的叫聲驚得擡起頭,便看到尤利娅臉色漲得通紅。
“你為什麼壓着我?快起來。”尤利娅沒好氣的說。
提比略:“呃…你不喜歡嗎?”
波諾不是說女人都喜歡男人身體的重量嗎?
尤利娅:“不喜歡。你想幹什麼?”
提比略:“……壓着親。”
尤利娅:“……”
不是很懂。
她的心跳一瞬間飙得很快,剛發育的胸口被壓得酸痛。兩個腿中間多了個障礙物,還是個大活人,這種體驗前所未有。尤利娅心慌且恐懼。
提比略見尤利娅一直用一種哀怨混雜驚恐的目光看着他,很掃興的松開手爬到一邊。
尤利娅松了口氣,連忙順着床沿向一邊滾了一圈,離他遠點。
提比略心裡的陰影擴大了。他側頭看她,張了張嘴,想問她為什麼這樣,是不是很讨厭他。
想了想,還是沒敢問,生怕得出肯定的結果。
尤利娅坐在床沿收拾裙子,扭頭看提比略,就看到他垮着臉幽幽得看着她。
“你…沒事吧?”她問。
提比略:“我以為你不讨厭…那個。”
尤利娅:“…這不是讨厭不讨厭的問題。”
她敏銳的察覺到提比略心裡的不愉快和濃烈的失望,張口安慰道:“你太沉了,那樣我沒法呼吸。”
手在胸口頂着,硌的肋骨生疼。
提比略:“真的嗎?隻是覺得有些壓到?”
尤利娅點點頭。
提比略深吸了一口氣,輕聲問:“你不厭我吧?”
尤利娅:“怎麼會讨厭你呢?讨厭還會和你…親,親嗎?”
提比略:“你隻喜歡親親嗎?”
尤利娅:“啊……呃……目前是這樣。”
提比略:“噢,我知道了。”
好吧,親親就親親。
親嘴也很舒服。
雖然還是很失落,但提比略暫時接受了現實。
他幫她這麼多忙,早晚要多收點利息的,這個可以不急。
兩人又親昵的互動了一會,提比略便走掉了。
她的事瑪爾凱路斯不僅知道,而且還呈現詭異的認同态度,并付諸實踐。米莎便是幫她打掩護的。瑪爾凱路斯要求米莎每次提比略來都告訴他,他好随時準備應對屋大維的突擊檢查。
這個理由尤利娅不置可否。
她想觀望一下瑪爾凱路斯的态度。
和她的婚約基本可以肯定是拒絕不掉的,與其被屋大維綁着進新房,不如達成好事前協議,少受點折磨。
雖然他通情達理到不可思議,但聯系到他奔放的作風與整個羅馬社會風氣,似乎也并不是很奇怪。
好像隻有她有很強的道德觀念…這或許是上輩子所生活的社會長期教育形成的。并不一定适應這個世界。
她還是趁早看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