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圖在流氓被殺,誣告無門後消停了一段時間,恺撒趁着這個機會準備了需要的原材料,制作了很多防身的武器道具。
鐵匠鋪的人見他動作熟練,問他願不願意接活,可以給他一半的報酬。恺撒沒有拒絕,他知道鐵匠鋪向來都是街道裡最掙錢的職業,好的鐵匠在軍方那裡也很有面子,任何時候都會接到大量訂單。他小的時候,家境困窘,曾有段時間夢想成為一個鐵匠。
恺撒了解羅馬軍團使用的制式裝備,也了解當地的輔助兵軍團的具體情況。
這是最靠近東方的一個行省的沿海小城,管理很松散,這裡的人的生活态度也很矛盾。他們既喜歡羅馬人,又讨厭羅馬人。
附近的海上常有海盜,城郊的荒地也常聚集着盜匪。其它小城總是時不時冒出些反對羅馬人統治的叛亂,和遷居而來的移民。
羅馬人會讓治安變好,會有更多的羅馬商船經過港口,帶來貨物與商機。市政官會給一部分人分發免費的食物,以應對糧食危機。但羅馬人會對當地人課稅變得更加苛刻,因為他們用包稅人,相當于憑空增加了一筆不得不上交的款項。
他們還會強行征用男子服徭役,作為輔助兵而不是正規軍。待遇差,裝備爛,吃的也不好。
恺撒在武器和裝備上的熟練讓鐵匠鋪的生意越來越好,出于對恺撒的支持,這條街有很多說話有份量的鄰居都不贊同卡圖的态度。
卡圖胳膊掰不過大腿,隻能将對萊亞拉的一腔占有欲埋在心底。現在,萊亞拉又可以獨自出門而不用擔心危險了,因為街道上的人都尊重“蓋烏斯和他的女人”。
實現這樣的情況隻花了三個月,那之後,恺撒顯得對任何事都興緻缺缺的樣子。
萊亞拉問他:“你看起來不高興。為什麼?是遇到什麼不順利的事了嗎?”
恺撒懶洋洋的搖頭。
對他而言,在這條街上生活的很好是很輕松的,他對這種生活沒什麼興趣。
他一直在想,他要重新建立自己的軍團。他要打仗,他要達成之前自己沒有達成的夢想。隻在這條街待着是不會實現的。
萊亞拉看出他的冷漠,她說:“你似乎對現在的生活并不感興趣。”
恺撒:“是的。我計劃着離開。”
萊亞拉:“你若是就這樣離開,我們可就倒黴了。”
恺撒:“你應該考慮找一個男人依附。如果不是卡圖,就該是别人。”
萊亞拉:“我了解我的處境,你不用給我提建議。”
恺撒:“我是好心。”
萊亞拉:“既然你想走,那你想往哪個方向走?”
恺撒:“東方吧。”
西方已經是屋大維的地盤,他沒有機會在一片混亂中快速發展壯大。他要前往東方,去尋找一片充滿機遇的土地。
萊亞拉:“那正好。我們也要去東方。”
說完,她站起身,回到屋裡去了。
恺撒不解,她這意思…難道是想跟着他走?
話雖如此,他可不想帶着老弱婦孺…
他正疑惑,就見萊亞拉再次出門。她手裡拿着一個盒子,走到他面前。
“我信任你,蓋烏斯。”萊亞拉雙手捧着那個盒子,“這三個月來,我想我能了解你是什麼人。”
恺撒低頭看着盒子。這是一個雕刻精美,不像是會出現在這樣一棟簡陋房屋之下的,有着純金鑲邊的木盒。
恺撒撫摸盒子的表面,這木盒打磨的十分光滑,但他依然看出這是來自北方罕見而昂貴的古木制成。
恺撒:“好吧…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女人。”
他把盒子打開,發現裡面躺着一塊深藍色石頭制成的護符和一個卷軸。
“這是什麼?”他問。
萊亞拉示意他打開查看,并開始講它們的來曆。
随着她一字一句的道出這些東西的用途,恺撒的眼睛微微睜大了。
………
轉眼間,尤利娅和瑪爾凱路斯已經結婚一個月了。
因為第一次月事沒有來,沒有人強迫她接受瑪爾凱路斯的親近。
新婚那天夜晚,二人的新房布置的很簡單。她的一切用品都被移到了另一座院子,那是屋大維為了慶祝外甥結婚而送給他的,獨門獨棟的房子。新建不久,就在他們家的旁邊。屋大維還特地修了一道連接的門和拱道,方便兩家來往。
女奴和男奴都是重新挑選,配備齊全,他還請了專門照顧女孩的婦人照顧尤利娅:這個女人名叫克蕾塔,她是因為工作十分出色而被主人解放了的解放奴隸的妻子,她的丈夫如今已經搖身一變做了主人,掌管着一個葡萄酒莊園。
克蕾塔非常關照尤利娅的身體狀況,她專門做婦女用的食物,調養她的身體,還會每天給她做按摩。
瑪爾凱路斯跟她說,克蕾塔是他精心為她挑選的。
“她知道我需要什麼,我喜歡什麼。”瑪爾凱路斯笑着說。
他的笑容裡有一種另她不安的東西,她說不清。
瑪爾凱路斯開始收斂自己的行為。因為屋大維告訴他,會讓他推遲出發一個月,希望他利用好這一個月,和尤利娅加深關系。最好有所收獲。
他特地強調了“收獲”這個詞。
瑪爾凱路斯不再常常出門在外。他把自己打理的很幹淨得體,每天尤利娅都能見到他,他們一起吃早飯和晚飯,他溫情脈脈的跟她聊天。
尤利娅:“你讓我覺得你很奇怪。”
她卧在軟榻上,警惕的盯着在她面前盤腿坐着的瑪爾凱路斯。
隻有兩人吃飯,他顯得很放松。
瑪爾凱路斯:“有哪裡奇怪?”
尤利娅:“就是…我覺得你一天都缺不了女人。但這一周,你都清心寡欲…現在的你不是真正的你。”
瑪爾凱路斯歎了口氣,他将剝好的雞肉送到她嘴邊。
尤利娅皺着眉吃進去了。
瑪爾凱路斯:“和女人上床隻是一種消遣。其實,也不過就是那麼回事。”
尤利娅冷笑了一聲:“說吧,你到底讓多少女人懷孕過?”
瑪爾凱路斯挑挑眉:“沒有。一個都沒有。”
尤利娅:“你怎麼做到的?逼她們喝藥,逼她們堕胎?”
瑪爾凱路斯:“說實話,我有種預感。我們之間不會有孩子的。”
尤利娅厭煩的點點頭:“沒錯。所以,我們還是不要開始比較好。”
瑪爾凱路斯:“怎麼?你決定對舅舅食言了嗎?”
尤利娅沒說話,她痛苦的捂着額頭。
她不想面對這個事實。
她很快來了初潮,那天她的心情糟糕透了,但除了她以外所有人都很興奮。
克蕾塔尤其開心,她對奧古斯都彙報說她的預測沒有錯,大小姐能在丈夫外出前來初潮,他們一定能同房。
屋大維松了口氣,他點點頭:“看來一切都很順利。這很好。”
于是所有人都替他們安排好日期,仿佛他們要進行的是一場決定生死的大事。
尤利娅被謹慎的對待起來。當天晚上,尤利娅見到克蕾塔帶來了兩個女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