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我感覺到它在蹭我了!”
星滿不在乎地點起一根沒有煙味的電子水果煙:“呵,一隻貓而已。”
視頻重播。布偶貓:“喵~”
星:“呵。貓貓而已。偉大的垃圾桶之神絕不會敗于一隻弱小的四腳毛茸茸生物腿下!”
穹:“嘿嘿,貓貓,嘿嘿。”
星:“啧!沒骨氣!你應該像我一樣——貓貓!過來!讓大爺我親你一口!”
景元長歎一口氣:“我想養貓。”
他背後靠着的踏浪雪獅子把腦袋壓在他的腦袋上,這敦實的力量給景元壓得差點擡不起頭來,半張臉都淹沒在獅子鬓毛中,于是他一邊擡手摸獅子的嘴巴,一邊讨饒道:“咪咪,乖咪咪,我說的是給你找個小夥伴啊。”
青雀懶聲道:“哎,家裡有大寶貝可不興再養一個小寶貝,須知一碗水是很難端平的。”
時綏深以為然。為了不讓景元将軍承受咪咪的嫉妒,她依依不舍地告别了漂亮的布偶貓,看向了下一個視頻。
是一段不知誰人拍攝的天空。碧藍如洗的蒼穹之上,一截白雲貫穿整個畫面,而在狹長的白雲身上,還分布着一些小方形,看着就像是一節列車。
拍攝者以調侃的語氣分享道:“看!星穹列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時綏用手指刮了一下平闆背面,問道:“會不會有一天,你們的世界真的和我們的世界融合在一起?比方說其實現在已經快要融合了,隻是地球仍舊處于未被觀測的地段。”
“觀測。”黑塔重複了一句這個詞語,忽然道,“我想到了。”
時綏茫然道:“什麼?”
黑塔用欣賞的目光看着她:“沒想到,有的時候你還是挺聰明的。”
時綏:“謝謝,我從小就被誇很聰明。”
黑塔卻沒有接這句話,她神出鬼沒的,就像剛才突然出現一般,這會兒又突然消失。
時綏若有所思地自己重複:“觀測?”
派蒙歪了歪頭:“觀測——這個詞語有什麼魔力嗎?”
納西妲用手托住下巴:“觀測……啊。”她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确實有這種可能。”
派蒙跺着腳說:“能不能不要謎語人啊!難道這也是不能說的事情嗎?”
“不是不能說。隻是還不到時間,而且現在說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砂金安撫了她一句,給了她一顆籌碼讓她玩,而後道,“隻是一種可能罷了,我們還沒有足夠多的證據來支撐這種可能。”
時綏了然地說:“需要我做什麼嗎?”
“目前應該不需要。”
“需要的。”黑塔從角落裡又一次地冒出來,看着她道,“需要你冷靜一些。如果我們确定了一些事情,就很有可能引發一些事情,而你要盡可能地保持冷靜,不要自亂陣腳。”
時綏道:“世界毀滅嗎?”
“你的想象力還挺豐富。”黑塔面無表情地說,“讓你失望了,你不會有危險的。”
時綏惋惜地說:“還以為我要拯救世界了呢。”
砂金聳了聳肩:“說不準呢。”
派蒙在屏幕上晃了晃,見插不進去話,幹脆抱着籌碼飛到旅行者身邊,舉起籌碼興奮地說:“快!旅行者!我們快抽卡!現在我們已經有幸運buff加持了!”
青雀和多莉眼睛一轉,同時沖到了砂金面前。不過前者亮着眼睛舉起手掌心向上,說的是:“偉大的幸運之神啊!請賜予我帝垣瓊玉永遠不輸、一手摸牌就胡的超絕運氣吧!”
而後者說的是:“嘿,這位小哥,你的籌碼賣嗎?多少錢呀?”
時綏感歎道:“人生如戲。”
然後劃向下一個視頻,頓時起了興趣。
看!是提瓦特五國全體廣播體操!
她點了個贊。然後一個一個人地欣賞。
“有些人看着不像自願的,”她說,“但是我就喜歡強制愛。看他們多開心啊!”
卡芙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銀狼擡頭看看她,“啪叽”吹破了一個口香糖,然後哈哈大笑起來:“那按你這麼說,你一定很喜歡做作業吧!那位真理醫生和他的作業豈不是天天對你強制愛?你肯定很開心吧!”
時綏:“……”
時綏臉上的笑容立即垮了下來。
玩歸玩,說作業幹什麼?很掃人興緻的啊!而且你說那麼大聲幹什麼,讓教授聽到了不就完了。
她譴責地看着銀狼,銀狼漫不經心地又吹了一個泡泡。随後三月七輕輕咳嗽一聲,指了指頭頂上的時間,提醒道:“小時,到你寫作業的時間了。”
時綏很有骨氣地說:“我不!今天星期五!明天放假!明天寫!”
星大聲喝彩:“對!沒錯!作業豈能今天就寫完!就應該星期天晚上的時候再寫!”
三月七忍無可忍:“你就别再撺掇别人了!”
丹恒見怪不怪,語氣淡淡地說:“适當休息也好。時間充裕,不用着急。”
時綏挺起胸膛,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沒錯!什麼作業!垃圾東西!狗都不寫!”
砂金慢悠悠:“啊,教授來了?”
時綏一眼看到角落裡的詭異石膏頭,霎時有一種規則怪談成真的既視感。石膏頭平靜淡定、冷酷無情、沒有情緒地對着她的方向,一言不發。時綏頭皮發麻,緩緩地放下了平闆。
然後小聲:“我不是狗,所以我寫。”
波提歐怒其不争:“幹他啊!哎!真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