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執起十代目戴着彭格列戒指的那隻手,輕輕地半掌相貼。
“阿綱的手是溫暖的。”
曜川靈的眼睛亮晶晶的,映照着戒指上燃起的火焰。
綠色與橙色交織,一半是她、一半是他。
“一定會的。”
若有所感,澤田綱吉對上她的眼睛。
死氣模式下,澄金色眸子宛如初升朝陽,威嚴凜然。
子彈與貝殼的家徽虛影自戒面旋射而出,時間齒輪交接轉動。
原本打算會談後進行初代試煉的,但現在看來隻能臨時解開封印了。
“帶着我的那份,赢到最後。”
曜川靈揚眉一笑,笃定他們才是最後的勝者。
她把百分之八十的力量存入了彭格列指環,在發揮指環力量的同時,也可以使用她的力量。
即使不在身邊,他們也會并肩作戰的。
其實她一直覺得有所虧欠。
當年的黑曜、指環戰,再加上這次,她都像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
“你做的已經夠多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
彭格列教父察覺到她内心的歉疚,望向她的目光柔和而堅定。
為什麼會成為十代目呢?
在澤田綱吉前十四年的光陰裡,從未想過他的人生竟然如同他愛看的漫畫一樣戲劇。
但從始至終,他沒有變過。
因為對同伴的愛和保護,足以支撐起前行的脊梁。
“給我個保護你的機會吧。”
這是他的初心。
二十五歲的澤田綱吉比當年高了不少,身姿挺拔,垂眸看着她的發頂,心中微動。
黑色披風蓋住兩個人的身影,青年屈身,蓬松的棕發貼近她的臉頰。
“等你回來,有個秘密我想告訴你。”
他在她耳邊輕聲道。
關于首領辦公室抽屜裡放着的照片。
學生時期國文不好的他,竭盡才思,最後在背面笨拙地寫下了:那日煙火很美。
而煙花,在喜歡的人的眼裡。
“好。”
曜川靈看着毛茸茸的腦袋,有點手癢。
下一秒她不帶猶豫地将手放了上去。
是阿綱的話,才不會反抗呢^v^
精靈有恃無恐。
“真拿你沒辦法啊。”
澤田綱吉确實不反抗。他無奈又縱容地任由她為非作歹。
“關鍵時刻,可以相信他。”
他在她的手上寫下個人名。
Irie Shoichi
曜川靈蜷手,心中默念。
她記住了。
澤田綱吉擔心道:“不過,把力量交給我們的話,你沒事嗎?”
隻身前往密魯菲奧雷的她,應該更需要力量保護自己。
白蘭那個家夥喜怒不定,突然對她發難的概率很大。
“沒事的,我多睡睡就好了。”
她把手别在身後,乖乖巧巧。
是實話。
超直感沒有檢測出謊言的痕迹。
“我送你離開。”
讓他一個人走,她不放心。
畢竟剛到這個地方,就迎來了槍林彈雨的洗禮。
白蘭是動過殺心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又轉變了态度,但前車之鑒曆曆在目,慎重一點總沒問題。
被隔在房外的目前最大反派悠哉悠哉地吃着棉花糖。
對于他來說,無論怎麼掙紮,隻是增加了些遊戲難度,反正最後赢得都會是他。
“呀,小靈醬~”
房門被打開,隻有曜川靈孤身一人在。
白蘭朝她走去,伸出手:“我們走吧。”
特殊玩家,逮捕成功。
回到密魯菲奧雷基地已然是黃昏時刻,透過落地窗,夕陽将客廳染成了暖橘色。
這位敵對勢力的首領幽默風趣,心思細膩,他有心與她拉近距離,也确實有所成效。
他們擁有共同愛好,以甜品為切入點,曜川靈态度逐漸松動。
至少,有時候會搭理他幾句了。
“棉花糖可可,要嘗嘗嗎?”
他見曜川靈偷偷摸摸瞥一眼了他手邊的飲品,又飛快地收回視線,于是大方地推到她面前。
這杯剛端上來,他還沒喝過。
精靈果斷道:“要。”
這種時候,她倒不嗯嗯哦哦地敷衍他了。
桌上隻有一杯棉花糖可可,似乎是擔心他反悔或是故意逗弄她,曜川靈飛快地接過喝了一大口。
“好甜啊。”
精靈皺巴着臉,推遠了一點。
這緻死量的糖精,該不會是打着要甜死她的主意吧?
她愛吃甜食,但不喜歡過甜的食物。
門外綠色長發綠色眼影的高挑男子端着餐盤過來,恭敬地放在白蘭面前。
“辛苦了,桔梗。”
白蘭側眸,示意他退下。
剛剛還在吐槽熱可可太甜的某人,不知為何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毫無防備。
他盯着精靈長發下隐隐約約露出的纖長頸脖,目光幽幽。
希望你能讓這場遊戲變得有趣些。
畢竟,我是如此地期待你的到來。
與八千億兆個世界的自己記憶相連,他非常确定,這是她唯一停留過的世界。
當監測儀測到時空能量波動時,他就知道,是她來了。
可惜力量不夠,沒能直接把她拉過來。
“像棉花糖一樣軟綿綿的呢。”
仗着她睡着了,白蘭肆無忌憚地戳着她露出來的半邊臉頰肉。
好玩。
與照片上十年前的她沒有什麼太大區别。
不過指尖感受到的體溫,比照片真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