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賠錢吧!”小舅攤開手伸到了安蓉雪的面前。
安蓉雪眉頭緊鎖,他沒記錯的話,這個男的就是當時把周侑佳扔出門的那個人,現在敲竹杠到自己頭上了?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賠什麼錢?”安蓉雪問,表情和語氣冷都了下來,氣場一下打開。
小舅原本以為安蓉雪是個好拿捏的主,沒想到是個硬茬,他咽了咽口水:“你安排的人把我媽都治死了,不應該賠錢嗎?”
二姨一聽有錢拿也跟着摻和進來:“對!賠錢!”
安蓉雪看了看小舅和二姨,還有坐在一旁默許她們胡鬧的大姨,心裡感歎,這幾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手伸進口袋默默地按了手機錄音的快捷鍵。
小舅一聽有人給自己撐腰,氣焰頓時又提了起來。
“什麼事情都要講證據,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安排的人把你們的母親治死的?”安蓉雪依舊一副鎮定自若的表情。
“什麼證據不證據,事實就是,我媽被你安排去治病,然後回來第二天就死了,這就是證據,賠錢!”小舅開始耍起了無賴。
在一旁的商陸聽不下去了,她站到了安蓉雪的身邊:“你們要點臉行嗎?良心都被狗吃了?你們自己的媽,你們自己不想辦法救,讓佳佳一個人去借錢,然後别人好心幫你們還惹得一身騷,你們…”
安蓉雪聽到商陸叫周侑佳“佳佳”的時候,看了一眼商陸,她頓時覺得“佳佳”這個昵稱也不好了。
她拍了拍商陸,打斷了商陸的話,反問道:“你打算讓我陪多少?”
“這個數。”小舅見安蓉雪松口,立刻伸出了五根手指。
“哎你!”商陸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安蓉雪,她拉了一把安蓉雪的胳膊。
安蓉雪不着痕迹的抽出胳膊,笑了笑,同樣伸出了五根手指問:“這個數是多少?”
小舅見安蓉雪笑了,他怕自己要少了,立刻改口道:“不不不,五萬太少了,一條命怎麼也得十萬!”
安蓉雪聽完點了點頭,又轉頭去看二姨:“那你說我應該賠多少?”
二姨沒想到安蓉雪會問自己,愣了愣,但白給的錢不要白不要,她算了算開口道:“十萬分不了,怎麼也要十二萬,咱們三家平分不打仗。”
安蓉雪又看了一眼沉默的大姨,老三老二一個壞一個蠢,就老大一個還算奸。小東西還算聰明知道跑,她可不能放心把小東西交給這群人。
安蓉雪笑了笑,拿出了手機按下了暫停鍵:“你們剛剛說的話,我都已經錄下來了,到時候我會以敲詐勒索起訴你們,你們準備好律師吧,”随即又冷下了臉,“不過準不準備都沒有關系,反正結局是一定的,你們都得進局子去反省。”
商陸看着突然換了一副面孔的安蓉雪,頓時一驚,沒想到還有這一手。
聽到這話,剛剛還嚣張的小舅頓時緊張了起來,他故作鎮定,但說話已經開始結巴:“你,你别吓唬我,還,還進局子,你騙誰呢?!”
二姨也跟着緊張了起來,但還是幫腔道:“就是,騙誰呢?!”
“要不,我現在就報警,試試看警察帶不帶你們走?”安蓉雪說着就要撥打報警電話。
“行了,不要鬧了!”大姨适時的出聲制止了。
“這事兒,是我們不對,我替他倆想你道歉。”大姨微微颔首。
安蓉雪挑了挑眉:“我給過他們機會了,這個局子他們蹲定了,不過你比較幸運,逃過一劫。”
大姨打量了一下安蓉雪,她知道今天這事兒不是這麼容易就能結了的,看這女人的架勢敲詐勒索隻是個由頭,隻要她想任何一個由頭都能把她們這一大家子送進去:“那你說怎麼你才能不起訴?”
“大姐,她肯定騙人呢,還讓我們進局子,呸!”小舅還是一臉的不服氣。
“你閉嘴!”大姨瞪了一眼小舅,小舅縮了縮脖子,噤了聲,“你說,隻要我們能辦到。”
安蓉雪聽到大姨這麼說,嘴角揚起了笑容,她默了默,故作思索了一陣後說:“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們一定能辦到,我要周侑佳的監護權。”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包括剛剛還對安蓉雪感到欽佩的商陸,她現在看安蓉雪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