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柏川看着門外的人再一次消失在了眼前才開口:“活着就是成功,死了就是失敗。”
就這麼簡單粗暴?祁眼中露出了些了然與狐疑之色,顯然也不是很相信這一說法。
何倩在櫃中聽着外界的舉動,聞言也應和道:“确實是這樣,要不然上一回合的幾個抓捕者全都輸了。”
被抓到的人會輸,抓不到人的也會輸,若真按照這個輸法,幹脆都别活了。
祁然大緻琢磨透了遊戲的規則,繼續問道:“隻有完成遊戲活下去這一條路可以走嗎?”
這詭怪的地方似乎有不少遊戲,倘若都是這麼一個玩法,那真的很難堅持下去。
簡柏川輕輕搖了下頭:“知道劇本殺嗎?這裡的遊戲有點類似于劇情版的劇本殺。每個鬼娃娃都有自己的故事,如果在玩遊戲的時候還有能力的話,将劇情探索出來,幫助鬼娃娃了卻心願,就不用繼續遊戲了,可以直接離開。”
何倩附和道:“不過一般大部分人都不會選擇這條路,遊戲中還是保命要緊。但如果沒能完成劇情,這個遊戲便會一直存在,會有很多的玩家進入這個遊戲,鬼娃娃永遠沒有辦法離開這裡。”
他們就像怨靈一樣集合在這個地方,達不成心願,便不會消散。
劇情?祁然的腦海中飛快地閃過幾個念頭。若要拼湊出完整的劇情,必定會有什麼線索。
此時的走廊上已經沒有了人,祁然想到了他們此前拿到的那個娃娃,松開了抓着簡柏川的手,伸手在口袋裡去摸,卻有些詫異地發現眼前的簡柏川并沒有消失。
祁然停下動作,舉起一直握着卡片的胳膊張開了手:“沒用了?”
“嗯,一張卡片隻有兩三分鐘的效果。”簡柏川将那張被握到變形的卡片拿到手心中,因為被人長時間緊握,卡片上還帶着些祁然的體溫。
何倩此時也看到了顯形的二人,祁然和簡柏川肩抵着肩靠坐在櫃門之前。她伸手在門上敲了敲:“他們走了嗎?”
祁然率先撐着地闆站起身:“已經離開了。”他拍了拍褲子上不存在的灰:“多謝你的卡片,如果以後有什麼需要的話,我也會盡力幫你的。”
兩個人不好長時間待在這個屋中,倘若引來了不知情的人,他們便會直接被一網打盡。盡管何倩内心還是有一些疑惑,但她也知道此時不好再交流些什麼。
她看着祁然和簡柏川一前一後離開了屋子,才突然想起來忘了問簡柏川的姓名。那人也像是一個老玩家,多認識認識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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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拿到的那個項鍊和娃娃會是跟劇情有關的道具嗎?”祁然邊走邊小聲地詢問身邊的人。
簡柏川對于祁然的推斷并不詫異,早就見識過了祁然對于遊戲的适應,他此時一點都不感到意外:“或許是,隻不過目前還沒有找到關鍵的線索。”
二人猶豫着走進了一樓的卧室,躲在玩具房中的肖晨看着兩個人的身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那兩人他隻見過祁然,另一個一點印象都沒有。
肖晨此刻才緩緩地想起自己上一局遊戲也來到了玩具房,見到了躲在那個地方的江淺淺。對方的身上一點遮蔽物都沒有,一眼就會被人發現。
他看到的那個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和上一局遊戲中自己的軌迹行動十分相似,隻覺得十分恐怖。
不知道眼前是何種情況,肖晨隻一點一點地感覺到絕望。
肖晨記起自己上一局遊戲離開了玩具房後,在走廊中撞見了鬼娃娃,對方用那張面無表情的可怖面孔,命令着肖晨尋找躲藏者。
實在是恐怖。
對面房中的兩人并沒有察覺到玩具房中的視線,祁然在房子中轉了一圈,想起在樓上的房間發現的那一條項鍊。
他伸手去拉被子,而簡柏川又率先伸出了手。被子中間放着一張照片,隻有兩寸的大小,那是一張全家福。
“照片?好小。”祁然伸出手将照片拿在手心中仔細地觀察,正中間的女孩赫然就是那個名叫曉哓的姑娘,甜甜的面容看着格外可愛。
她的身後站着一男一女,看上去應該是她的爸爸媽媽,兩個人的眼中都帶着笑,看向女兒的目光格外溫柔。
“這應該也是線索。”簡柏川湊過來看了一眼照片,“别又是什麼兇殺案,真的有些屢見不鮮了。”
祁然扭頭去看他,簡柏川聳了聳肩:“遊戲玩多了你就知道了,這些大部分都是套路,百分之八九十都是什麼兇殺案。”
多玩幾次?不是說這才第二次進入遊戲嗎?祁然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他并沒有問出口。
照片上的三人都笑得十分幸福,可祁然卻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他沒玩過遊戲,不知道什麼套路,可心中确也隐隐有了一種猜測。
他猶豫了一下,将照片揣進了自己的兜裡。